:“你一个女郎,将来就算再怎么打架也用不着你冲上去,记住了吗?”
呦,大男人主义?丁映总算是抬头看了曹Cao一眼,曹Cao立刻挺直了背迎着丁映的目光,丁映道:“与你何干?”
本来心情不错的曹Cao直接被这一句气得差点跳起来,丁映冷淡地道:“以后我就算叫人打死,你也别挡着我的面前,自然你叫人打了我也不会帮你打人。”
得,本来心情不好的曹Cao听完总算觉得不憋屈了,认真地拍着胸脯道:“我是郎君,我护着你是应该的。”
“我领了你的情,还你的人情也是应该的。”各自坚持自己原则,丁映明摆着听不进去曹Cao说的话,曹Cao明白了,皱起眉头道:“你怎么那么犟?”
丁映理所当然地道:“我就这样,你要是不乐意最好把我打发了。”
本来刚好一点的气氛又再次僵了起来,曹Cao当然想到丁映方先说过的不喜欢他,想跟他解除婚约的话。
喜欢或是不喜欢的,曹Cao未必真的懂得,可是丁映的脸长得好,作为一个半大的孩子来说,知道自己订亲的人竟然长得好,虚荣心上总会有。
哪怕丁映一见面嫌弃他丑,可他也知道自己长得是差了一点,那又有什么关系,一见面是看脸,将来能不能扬名立万,流芳千古又不是看脸
曹Cao心里闪过无数的念头,甚以为自己不该在此刻和丁映吵起来,丁映更不会主动跟曹Cao说话,曹Cao几次目光瞟到丁映的身上,想着不跟丁映说话看丁映会不会认错,结果一直没有回应,曹Cao气得干脆不跪了,一屁股坐下。
丁映扫了他一眼,只管跪自己的,曹Cao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更生气了。
“阿瞒,阿映都跪着,你倒是坐着。”跪了小半天,一道声音从外头传来,曹Cao脸都黑透了,听到声音转过头,“我就是不跪,我又没有错,为什么要跪。”
事情的来龙去脉早前都说清楚了,曹Cao自觉没错,要不是打落了金郎君一颗牙,曹嵩也不至于罚人。
来人正是曹嵩,应付完金太守他便回来了,第一时间自是来瞧瞧曹Cao和丁映的,结果倒好,丁映在跪着,曹Cao却坐在蒲团上。
曹嵩问一句曹Cao答一句,火气很大。
“怎么一脸怒意?打赢了你还不高兴?大汉举贤之法为察举,金家郎君没了一颗牙,相貌便算是毁了,将来就算有人察举,他也不可能出仕。”
没错,当官也看脸,长得不好或是有缺陷的人,极有可能连出仕的机会都没有。
丁映虽然早听说过有这规矩,再听着也是顿了半响,抬头看向曹嵩道:“姑父,把牙补上去也不能?”
得,本来还不高兴的曹Cao笑出声来,朝着丁映问道:“补,牙都掉了怎么补?”
……对啊,补牙也是一门技术。
“我们跟金太家岂不是结大仇了?”人是丁映打的,牙是丁映打落的,虽然丁映不太清楚自己怎么把人的牙齿打落了,然而打了就是打了,先前有些担心,眼下确定自己一手毁了一个人的前途,妈啊,感觉仇结大发了。
“无事。”曹嵩似是明白丁映的担心,安抚丁映,丁映抬起头看曹嵩,而曹Cao道:“我们家还不至于怕一个小小的太守之家,再说是他们无礼在前,敢骂祖父,打死他们都是应该的。”
曹Cao握紧了拳头,曹腾在世的时候曹Cao已经有了记忆,曹腾还是极喜欢曹Cao的,因而祖父叫人侮辱,曹Cao不打人才怪。
得,丁映算是看明白了,曹Cao不是个怕事的人,而曹嵩嘛,曹嵩道:“阿瞒说得对,不需要怕金家的人,只是往后你们需得小心,金郎君不是个好相与的。”
金家不会为着一个郎君跟曹家真闹起来,闹得天翻地覆,架不住金郎君记仇,或明里暗里给曹Cao他们下绊子,因而曹嵩才会叮嘱他们小心些,见着金家的郎君便跑。
曹Cao是不以为然的,他这次能打得金郎君哭爹喊娘的,将来绝对可以再接再厉,曹嵩还是清楚曹Cao不怕事的性子,因而皱起眉头与曹Cao道:“阿瞒,我说的话你都记下了?”
“记下了。”应得倒是不带一丝犹豫的,架不住曹嵩依然皱起眉头。
“阿爹真是的,我说记下了你又不相信,那你还让我保证什么?”曹Cao怎么说也是曹嵩的儿子,那么多年曹嵩这位当爹的是什么性子他还能不知道,都清楚了还有什么好迟疑的,嘴里应得好听,实际做什么,曹嵩如果能管得住曹Cao又哪里会急急地将曹Cao打发回谯县。
丁映意识到吧,曹Cao是不是在长安惹了什么祸,因而曹嵩才会急急将曹Cao打发回谯县?
好奇地看向曹Cao,曹Cao注意到了,却还记仇丁映刚刚没跟他说话,因此瞪了丁映一眼,不想理丁映。
“阿映,将来若是见着金家郎君,你多劝着些阿瞒。”曹嵩也算明白了,儿子他是教不了的,倒是可以指望丁映,没想到曹Cao听着笑出声来,递棍子让他打人的是丁映,将金郎君牙都打落的人也是丁映,曹嵩竟然让丁映多劝着他?
丁映还装着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