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沈淮川这档事后,夏树的生活重恢往常的开心平静。
蒋月媛最近的日子却很难平静。
那天蒋母回到家,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进门后一见正在练习大提琴的蒋月媛,顿时就发了火。
“拉拉拉,拉什么拉,再拉也不能像人家攀上个高枝的!也不知道你成天拉这些有什么用,别拉了!”
蒋月媛觉得莫名,却不敢多说什么,默默收了大提琴。
蒋母问:“媛媛,妈问你。你们学校最近有没有一个从帝都转来的,姓沈的孩子?”
蒋月媛说:“有,叫沈淮川,我们班的。”
蒋母一听脸上神色立刻Yin风化春雨,笑起来,“你这孩子怎么也不早说呀,早点说,妈也能让你爸和你爷爷替你安排安排。你这样,平时在学校,你多和那个小沈多接触接触,关系搞好些。”
她虽未明说,蒋月媛却听明白她的意思,皱眉摇头,“不要。”
“不什么不!”蒋母训斥,“妈这是为你好你知道吗?你不争,别人就会捷足先登。我刚刚就看见夏树坐了他们家的车回,你再不去,就没机会了你懂吗!”
蒋月媛泛起烦躁,“这你也要比?”
“这哪里是比,这是为你好。你现在年龄小,可能还不懂,等你长大了肯定会感谢妈妈的。”
正如蒋月媛和夏树的关系不尴不尬,蒋家和夏家的关系也不大好。即便两家的爷爷早年还是战友。源头起自于蒋母与夏树的妈妈。
夏树的妈妈叫林澜,关系就同蒋月媛跟夏树一般,从小在同一个大院里长大。
两个小姑娘当时被并称大院里的并蒂花,不期然的就会被对比。比着比着,就成为了一种蒂固根深的习惯。
那时候,林澜比蒋母要更漂亮讨人些。所以林澜做什么,蒋母就做什么。
林澜穿长裙,蒋母就穿长裙;林澜留长发,蒋母也留长发;林澜选择了当时在青城声赫远扬的夏家,那么蒋母就选择条件差不多的蒋家。
可唯有一点,是蒋母这辈子都没比过林澜的。
便是蒋父,追求过林澜。
这也是蒋母这辈子都挥之不去的一根刺。
后来林澜逝世,蒋母的刺淡了,对比却从蒋月媛与夏树身上沿袭下来。蒋母要求她必须事事不输夏树,无论是什么。
蒋月媛闷声说:“可我又不喜欢沈淮川!”
话刚说完,她就有点后悔了。感情上的喜欢对蒋母而言就像是记录蒋父与林澜过往的一记开关,她向来格外敏感。
果然蒋母的脸沉下来,“喜不喜欢的,哪有那么准!喜欢了就能一辈子了?也就你们小孩儿才天天想着喜不喜欢,这才是最没用的!”
蒋月媛试探着问:“欸,妈,你觉得……宋珩怎么样?”
蒋母一愣,“宋珩?夏家收养的那个男孩?”
她一连点头,眼睛里有光亮。
“不行!”蒋母顿时急戾回驳,音调都高了,“我说你怎么回事啊,啊?!想气死我么你,你要看不上那个小沈就算了,你给我看上个收养的,还是姓夏他们家的!他那个身份,你这脑子里天天都在想什么!”
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戳她的太阳xue,蒋月媛皱眉去躲,一溜烟跑回房里。
关门隔绝掉蒋母的碎碎念。蒋月媛在桌前坐下,从抽屉里取出样东西。
那是个礼盒,包装得很漂亮,底下还压着个粉红色的信封。
——当初想让夏树帮忙转交却被拒绝的那个。
她默默看着,觉得有点气闷。
她和宋珩其实也算认识很多年了,当年在大院就认识,却没说过几句话。
那时候年龄小,许多东西都没开窍。大院里的孩子多都有点冷落孤立他,她当然得随大流。
后来有些微妙情绪渐渐发芽,她再想和他示好时反而不好意思了。
藏了这么久,这次终于鼓起勇气想挑破,哪知夏树那一关就被拒绝了。
想想就烦躁。
甚至遗憾,怎么熊猫血的不是自己呢?
回想那天夏树拒绝她时的语气,她就忍不住怀疑。夏树会不会也……
她立马又摇头否定,不可能!
夏树说,宋珩不是她哥哥。
记得幼时在大院时,夏树有时会叫他哥哥。多数时叫阿珩。
可是如今,每当有人问起她她的哥哥,她却总是毅然决然否定。
这说明……在夏树心里,其实也不把宋珩当成是一家人的吧?她打心底怕是也看不大起他。
又怎么会喜欢他?
这样想,蒋月媛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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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中每月月底都会进行一场月考测验。这个月的考试时间也公布了,就在26、27、28号三天。圣诞之后,元旦之前。
学生们一片哀声连天,大嚷着学校太残忍,一毁就要毁掉他们两个节。
虽然学习气息浓郁,却也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