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署名的信。
打开信封,里面是两张薄薄的信纸,纸上的字密密麻麻且工整好看。
褚湘从第一张纸开始看。
“褚同志你好,见字如面。自上次见面匆匆一别已过半月……”
看到这里褚湘心里咯噔一下,看出这封信竟然是瞿瑾铖写的。
“我受召离京出差,来不及见你一面,深感不安,今工作结束,特写信表达歉意。
我是一个沉闷的人,生活里向来只有工作,随着年龄渐长,越来越多的人关心我的人生大事,我从不认为人到了一定的年龄就必须进入婚姻,婚姻是神圣的,不该为了如何而如何。
在见到你之前,我一直抱着这样的想法,见到你之后,我动摇了自己的信念。
……
盼你回信,瑾铖。”
褚湘是红着脸看完这封信的,看完后心脏还扑通扑通跳着,她仿佛看到瞿瑾铖就在自己面前,用那双深邃又迷人的眼睛看着自己,说,褚同志,见到你之后我动摇了自己的信念,但我也有困惑的地方,就是为何这么多年不动心,偏偏见到你之后动心了。
真是要命,看上去那么严肃认真的一个人,说起情话来竟然一套一套的。
如果这算得上是情话的话。
褚湘的心乱了,这么多天没有联系,她以为这是一次无疾而终的相亲,因为母亲误传了话,让她揣揣不安了好些天,最后是庆幸中带着失落。
扪心自问,这样一位优秀的男士,是很难不让人心动的,他身上还有着独特的光芒,从小到大,特非常崇敬有知识有能力的人,科学教,总感觉那是另外一个次元的人物,说到底,她只是压抑自己的情绪,仿佛有任何一丝想法就是痴心妄想。
可现在呢,那朵高岭之花,那个优秀到令人仰视的男神竟然跟她表白了,说喜欢她,对她动心了,她的心不是石头做的,自然是有感觉的。
褚湘就这样红着脸坐在座位上,汪文汉下课回来看到她脸上红扑扑的,还担心的过来关心她是不是发烧了。
“哦,没有,我就是有点热。”
褚湘掩饰性的喝了一口水,汪文汉奇怪的看向窗外,明明窗户是开着的,而且今天并不热,没见外头的树叶都被风吹落了吗?
接下来的一整天褚湘都不在状态,她一直在思考要不要回瞿瑾铖的信,如果回的话该怎么回。
夜晚,褚湘吃过饭回到房间,坐在书桌前回了一封信。
“瞿同志您好,收到来信略感意外。
我非常敬佩像您这样,有着为科学为国家献身Jing神的科学家们,正是因为你们的默默付出,我们的国家才会越来越好越来越强盛。
事实上,我跟您的想法是一样的,从不认为人到了一定的年龄必须进入婚姻……”
褚湘在信里写了她nainai的故事,还说了nainai临终的遗言,一定要找一个真心相爱的人。
“瞿同志,抱歉,我现在的思绪有些乱了,可能没办法立刻回答你的疑惑。”
“褚湘,1964年11月8日晚。”
写完这封信,褚湘把信纸折叠起来装进了信封。
关于寄信地址瞿瑾铖在信里说了,他工作的地方是保密的,希望褚湘能够给予回复,地址就写中科院转瞿瑾铖,会有专门的联络人进行转交。
看吧,果然是科学家,连寄个信都那么千回百转。
这天晚上褚湘失眠了,她一会儿梦到自己穿越前的生活,一会儿梦到已经去世的两位nainai,一个是她的亲nainai,一个是穿越后的nainai,一会儿又梦到了瞿瑾铖,他穿着黑色的西装,一脸沉静的向她走来。
一晚上没有睡好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就有些萎顿,陈瑛看了女儿一眼,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女儿之前跟瞿同志相亲,这么多天瞿同志那里也没个动静,付主任的电话打过两次,说瞿同志因为工作关系暂时离京,让她转告褚湘不要着急。
陈瑛怕女儿着急,一直没敢传话,只是心里觉得可惜,不知道这件事还有没有后续。
她倒是不愁女儿找不到好人家,只是这瞿同志,条件是真真好,要是真成了,女儿嫁过去就是两口子过小日子,比一家子公婆、妯娌、大姑子小姑子的要自在。
陈瑛也是苦日子过来的,她是革命战士,年轻时跟着部队四处转移,连女儿出生都没自己带过一天,其实她哪是不想自己带,只是条件不允许,到处战乱,到处都是敌人,孩子跟着她吃不好睡不好还有生命危险,只好冒着风险把孩子送回老家。
其实除了褚湘跟卫东,她还有有过另一个孩子,怀到第三个月意外掉了,她也为此染上了病,这也是为什么怀上卫东后那么高兴的原因,她总觉得是那个失去的孩子回来找她了。
哪个母亲不盼着自己孩子好,这些年住在大院里,各家各户的日子她冷眼看,人一多矛盾就多,不如两口子自个过舒适自在。
她心里已经打算,要是瞿同志跟湘湘这事不成,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