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爹爹刚才的话,太子伯伯他们想杀我们,那些之前伤害到爹爹的人也想杀我们,阿好害怕。”小姑娘虽然从小就比其他人更性格霸道坚强,但是聪慧如她,还是会感到害怕与不安的。她知道,外面的那些人,是想杀他们的。
“那么,你害怕,他们就会放弃想杀你吗?”
小姑娘摇摇头。
“既然害怕解决不了任何问题,那么,害怕有什么用吗?”安泽一眼神依旧温和沉静,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带着几分冷酷的味道:“阿好,这是爹爹今天教你的第一个道理,你必须要在余生牢记入骨:遇到问题了,逃避无用,害怕也无用,不想坐以待毙,就冷静下来,冷静的解决问题,冷静的找到绝处逢生的方法。”
“恐惧是一种毫无意义的感情,甚至,它会影响你正常的思维。”
“所以阿好,遇到事情,不要慌,也不要怕。”
这些道理,他教过李沁,也和李倓提及过。而现在,他教给了他心爱的女儿。只因为他希望她一辈子都可以遇事不慌,从容应对。
李好小姑娘点点头,小小的她脸上露出认真思索的表情:“爹爹,那么阿好现在,就应该保护好自己不给爹爹和其他叔叔伯伯他们添麻烦让他们分心分神,保护好皇爷爷,照顾好姐姐和她肚子里的小宝宝。”
“阿好乖,那一定要说到做到哦。”
“嗯。”
小姑娘“噔噔噔”的跑到李隆基身边,nai声nai气的表示要陪着皇爷爷去里屋带着那里更安全,只是走了没两步,回过头:“爹爹,你一辈子都没有害怕过吗?”
“怎么会,”安泽一对女儿微笑一下:“我怕的事情有很多。”害怕女儿出事不能够很好的长大,害怕阿烟天天往恶人谷怕会不会出事,害怕自己在大唐这二十几年的生活就像是自己在大明一样只是一场梦,害怕醒来之后发现,自己活在没有女儿和阿烟的世界。
而且,人只有在知道怕的情况下,才能把路走稳了,步步谨慎小心。
尼玛?小姑娘睁大眼睛。爹爹你这番话前后矛盾啊!
“不,这不矛盾。”安泽一看着她:“你自己想。”
“你已经三岁了,也应该学会自己思考了。”
看着小姑娘气呼呼着那张带着婴儿肥软乎乎的小脸,带着已经露出几分疲惫之色的圣上进了里屋,再加上李倓,祖孙三人喝着热乎乎的杏仁牛nai,吃着咸甜的小饼干,感觉Jing神状态好了许多。
因为安泽一和烟都有晚上加班的习惯,再加上晋王府一向都是两班倒的工作方向,所以,晚上的时候,晋王府的厨房都有宵夜。在府上的人防范盯着门外,饥肠辘辘的众人坐在屋子里吃着厨房里送上来的葱香饼,喝着热腾腾的骨汤,也是这个时候,安泽一才知道,事情的由来与经过。
而这个原以为在天宝之后才会见到的安胖子安禄山,是随着他义父来见圣上,出事的时候,正好他在圣上面前。
至于这个历史上完全没有出现的令狐伤,他是张守珪的义子,也是西域的顶级剑客。作为一个高手,他感觉城内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出来找义父义兄的时候,正好遇上了几个意图袭击自己义兄等人的明教,他唰唰唰杀死之后,汇合一起去了晋王府。总之,这位令狐伤,也算得上是一大战力了。
不过比起安泽一,对外宣称梳洗更衣实际火速将太子宫变明教参与之事以密信行事丢入各个门派目前在长安的侠士的烟一回来,一身女装得体的他袅袅婷婷走进来的时候,真的被惊呆了。
What?the?fuck?
为什么西域第一美男兼第一剑客,未来的逐日长老令狐伤和未来叛唐的狼宗安禄山现在会在这里?
等等元昭你居然没有宰了安禄山!
“娘!”“母妃。”在烟对李隆基和武惠妃行过礼后,两个孩子对烟同时行礼,然后小姑娘欢欢喜喜“抛弃”了皇爷爷奔向了自己家娘亲。
一把接住自己家的小闺女,烟摸摸她的头,放下,走到安泽一的旁边。而安泽一看到烟的时候,眼睛也亮了笑容也温柔了。对此,李隆基,不,应该说除了晋王府之外其他人都再一次感到辣眼睛。
无他,一个容色极艳如牡丹的男子,深情款款的看着一个妩媚中又透着英气的女子,怎么看都像是两个英气美艳的女人在搞磨镜。
辣眼睛。
烟:……事实上是两个男人在断袖。
比起受到严重惊吓生怕自己被neng死,死活都要和李隆基呆在一起的武惠妃,回到自己娘家的李沁淡定得很。作为一个孕妇,她自然不可能和其他人待遇一样,所以,她被自家母妃带到一间可以休息的屋子。而考虑到小孙女的年幼,李隆基也让自己家嫡孙女跟着自己家姐姐李沁一起去休息。
怕自己家小闺女闹自家大女儿,安泽一和烟一起去送,在把自己家女眷送到安全的地方之后,两个人对视一下。
“你似乎一点都不怕明教。”烟轻声道。
“我不觉得他们有什么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