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后做作业的时候也不怎么玩手机,之前竟然一直没想到管季明玦要联系方式呢。
季明玦抿了抿唇,下意识的把自己的号码告诉了她。
没想到会这么顺利要到季明玦的微信号,汪忻眼看着那个头像黑色名字joker的号码通过自己,不禁笑了起来,露出两个浅浅的小梨涡。
“那小哥哥,以后我找你玩,就在微信告诉你了。”
“嗯。”
“你上了高中......”汪忻想了想,忽然盯着他颇为凶巴巴的说:“可不能忘了我!”
季明玦:“嗯。”
“也不许不理我!”
“嗯!”
女孩子被什么都答应着的时候,是会情不自禁的变的娇蛮的,汪忻眼看着她说什么季明玦都应好,嘴角忍不住翘起:“那我给你发微信你会秒回吗?”
“嗯。”
“短信呢。”
季明玦轻轻的呵了一声,像是在笑,但汪忻分辨不出来——因为季明玦从来不笑,似乎清俊的脸上做不出来这个表情。但汪忻平时是可以看出来季明玦心情好坏的,此刻虽然他脸上带伤,缠着绷带,但是汪忻感觉他很开心。
“都会回。”
他孤僻,冷漠,不善交际,仅存的温柔和耐心在对待汪忻的时候才能变的像个‘正常人’。季明玦渐渐的觉得自己可能得了一种病,而两年前他去医院做检查时,曾经和一个心理医生面对面,那个白胖慈善的老nainai温声对他说过,他确实有病。
他越来越孤僻,偏执,Yin鸷,血管里似乎都流动着焦躁与暴力,几度想与世隔绝。一度,季明玦是想把自己藏起来的。然而这种病,在两年前重新遇到汪忻的时候才渐渐转好。他只能在她面前才能正常说话,回答问题,不露出杀人犯一样的表情。
有的时候季明玦觉得季家那些兄弟,周围人的批评说的对,他就是一个可怕的人,甚至还有可能是一个垃圾的人,因为他自认刀枪不入,却还是忍不住有着少年人的软弱——自己在汪忻面前,是很害怕她发现自己这古怪的性格的。
他逐渐有一种病态的独占欲......想把汪忻藏起来。
因为季明玦也想当一个正常人,只可惜,他不可能一直拥有汪忻这幅药剂。
一离开汪忻,他又是那个经过路边看到任何人都想围过去凑热闹的车祸现场都懒得看一眼,与世隔绝的季明玦了。一路慢慢的走回冷冷清清的家里,季明玦拿出钥匙开门进去的时候,就微微一愣——玄关处被动过,有人来。
而知道这里,能来这里的人也就一个了。
季明玦抿了抿唇,走进去就看到背对着落地窗而站的季东城,落日余晖下,他的背影给人一种极强的压迫感。后者听到动静,立刻转身回头,长眉一皱,张口就是不客气的质问:“你怎么才回来?!”
可笑,季明玦讽刺的一扯嘴角,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分给自己这位名义上的父亲,自顾自的走到冰箱前面拿出一瓶冰水。
“季明玦!”季东城每次见到自己这位儿子就要火冒三丈,后悔出八条街自己怎么造了这么一个孽种,他激动的吼:“你没听到我说话么?!”
“抱歉。”季明玦转身,屈尊降贵的瞧了他一眼,懒懒的说:“我只能听到人说话,听不到畜生的。”
季东城脸色Yin沉下来,手指紧紧握成拳,仿佛脸部的每块肌rou都被他这句话气的抖动起来。他闭了闭眼,一遍又一遍的按压着自己的指关节克制着暴怒的心情,Yin森森的问:“你他妈不想活了是不是?”
“你大可以找人弄死我,犯不着总他妈一遍一遍来说。”十五岁的少年早就对他年幼无知时候还有过期待的父亲毫无畏惧,冷冷的说:“也省的老被你,你们家的人恶心到。”
季东城听了‘你们家’这三个关键字,又忽然有些泄气——他是个成年人,还不至于被一个狗崽子气的神志不清忘了自己是因为什么来的。
“我知道今天晚上的事情了,是明贺他们几个不对。”季东城顿了一下,似乎极其难以启齿似的,艰难的抉择半天才问出:“你的手没受伤吧?”
临近中考,季明贺季明尘他们就是为了打击报复,延续着当初的那个主意,哀求着季明琛帮他们找人教训季明玦的——其目的就是为了毁掉季明玦的手,好不能让他参加高考。
季明玦这个出身肮脏,生母是个□□的私生子,唯一引以为傲能压过他们‘血统纯正’的季家少年的长处不就是学习成绩么?那他要是什么都考不上呢?这个报复方式真是绝了,导致季东城得知的时候,心中都忍不住细微的‘咯噔’一声。
也许血缘关系真的是世界上最难辨是非的关系了,季东城对于季明玦分明恨的要死,有的时候被自家兄弟戳着脊梁骨指指点点的时候也恨不得季明玦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但真当季家其他人用着卑劣的手段对付他的时候,季东城心里......又多少有点不是滋味。
季明玦听到这个问题,忍不住轻轻的嗤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