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见着人。”
“阿姨知道你工作忙,不过成家立业,立业之前还是先要有个家的。”
得,要不怎么说人如其名呢。
吕姹这两句话Jing准踩在钟马雷点上。
果然,她话才说到一半,钟马先生就忍不下去了,鼻子冒的烟比那边烧开的水壶还多。
“他工作忙?!我看南城就找不出第二个像他这样的公子哥!”
“成天游手好闲的,上个月公司他才去了几回?周一说头疼周二说胃疼,不知道的还以为半只脚准备入土的!”
“你说装病就装病,结果一转眼就被媒体拍到了陪某某女明星逛街的照片,我一张老脸都给他丢尽了!”
钟樾其实很想回一句“您还有脸吗”,不过看到吕姹一副小人得志样,那句话在舌尖兜转一圈,最后还是咽了下去。
打蛇要打七寸,人也是一样。
他慢吞吞玩着手中的青花马蹄杯,听着两人一唱一和,全当是免费的小品表演。
反正到最后,话题都会回到——
“也可能是这陈小姐小樾不喜欢,阿姨再帮忙重新找一个就行了。”
老生常谈,就连台词也只是从李小姐赵小姐换到了陈小姐。
钟樾低眉还没说话,他那位老父亲已经先帮他接上了。
“什么不喜欢,我看他就是专门挑事的,一天天的净会给我惹事。”
“谁说我没有喜欢的了?”
脸一抬,眉一皱,钟小少爷也是有脾气的,转着手中那马蹄杯,一张脸笑得比门口的三角梅还灿烂。
“我喜欢什么样的你还不知道吗?”
“我就喜欢我小妈这样的。”
……
常言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话说的就是钟樾。
成功收获了钟马一记咆哮后,钟樾也不待着招人烦,屁溜屁溜就从楼上转下来了。
路过大堂的时候还顺便和侍应生要了瓶水,说是刚说了脏东西,要漱漱口。
那女孩第一次这么靠近钟樾,还是他主动搭话,一颗心早飘到天边。
也没听清他说什么,愣头愣脑从休息室摸了瓶依云出来,等钟樾走远才原地尖叫。
不过那会钟樾已经漱完口出了门,车门还没拉,就先看见了发小的电话。
说了半小时后打电话过来,罗旭还真是掐得分秒不差,到点手机就响。
钟樾空出一只手拉开车门,手机被他夹在肩膀和耳朵中间。
冷气和罗旭丧儿吧唧的嗓音一同迎面扑来。
“樾儿,你要的粉彩九桃天球瓶又被人拍走了。”
“怎么回事?”
罗旭不提这事还好,一提钟樾才想起,他这发小不仅兼顾给自己打电话开溜的责任,还得替自己跑一次拍卖行。
半个月后是钟老爷子八十岁大寿,钟樾有心收几件古玩哄老爷子开心。
然而不知道是他命犯太岁还是怎样,从上个月开始,钟樾看中的东西都会立马被人高价拍走。
从成化斗彩葡萄纹高足杯到宋吉州窑黑釉剔花梅瓶,再到现在的粉彩九桃天球瓶。
不知道的还以为钟樾眼光有多好,看中的都是抢手货。
眼见老爷子大寿在即,钟樾不信邪,让罗旭替自己跑了一趟,到头来结果还是一样。
都这样钟樾要是再察觉出来不对劲,那就真成傻子了。
很显然罗旭也往这方面想过,所以钟樾还没说,他就先找人查过了。
“这家拍卖行我熟,所以帮你问了一嘴。”
罗旭的语气突然凝重起来:“樾儿,你跟我透个底,你什么时候得罪沈明烟了?”
钟樾一头雾水,想了半天捣鼓出来一句:“我好像……没叫这个名的女朋友吧?”
罗旭被他这小心翼翼试探劲逗笑,“滚你妈的,你还想当她男朋友,下辈子都轮不到你。”
沉闷的气氛顿时烟消云散,钟樾听罗旭在那边嗤笑。
“沈明烟,原先北城那个沈家,想起来了吗?”
这要放以前,全国上下不会有人不认识北城沈家。照钟家的身份,钟樾给沈大小姐端茶送水都排不上。
后来沈明烟的父亲沈穆见生意做大,得罪的人太多,手一挥直接携妻带女出了国。
然而没多久,沈穆的妻子就去世了。没两年,沈穆也走了,庞大的家业只留给了幼女沈明烟一人。
那年沈明烟也不过八岁。
不过也有传闻说,沈穆当年是将家业留给了一个少年。对外说是沈明烟的哥哥,是亲是养无人知晓。
所以钟樾印象里,那沈大小姐就是一个被夺走了家产的小可怜虫,都不知道能吃不吃上饭。
罗旭乐得直笑:“樾儿你电视剧看多了吧,还夺家产?别的我不知道,不过她那哥哥对她是没话说。”
“听过皇帝选妃没?就她哥那护犊子样,你这样的采选就直接被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