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等他吃完,收拾好碗筷,便兴致勃勃地拉着他剪起指甲来。
午后日光大盛,四下里静谧无声,她低着头,神情专注,长长的眼睫宛如两把小扇子,时不时轻眨一下,落下浅浅的Yin影。
谢朔则全程冷着脸,面无表情,宛如一尊雕像。
修长的手指在日光的映衬下,白得几近透明,可以看到皮肤下的青筋。
叶谙忍不住皱眉,小声说:“怎么感觉你又瘦了?”
谢朔没搭话。
时光悄然流过,两人坐在一处,画面格外温馨安宁,有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剪完指甲,叶谙又拉着谢朔去了卫生间,研究剃须刀的用法。
不过,她研究了一会儿就放弃了,因为她舍不得用自己宝贵的脸做实验,也不敢直接对着谢朔上手。
万一一个手抖,破相就完了。
四点多,日头西斜,两人去花园走了走。
微风习习,阳光逐渐变得柔软,叶谙被熏得心都软了,看一眼身侧男人,忍不住暗搓搓想,是时候开始进一步的计划了!
然而,还没等她正式实施,现实就给她泼了一盆冷水——
谢朔当真感冒了。
没发烧,但总咳嗽,伴随最严重的的症状,是头疼。
当初他车祸时脑部曾受到重击,损伤了视神经,所以才会失明,也留下了头疼的后遗症。
现在这一感冒,头疼也犯了。
之前,叶谙只听谢柏言提过一嘴他偶尔会犯头疼,并没太放在心上,这次亲眼看到他头疼时的样子,才知道有多严重。
刚开始两天,他几乎整晚都无法入睡,叶谙半夜惊醒过来,就见他脸色惨白,青筋毕露,脑门上满是汗,连枕头都shi透了。
偏偏他还闷声不哼,强忍着。
叶谙用热毛巾替他敷了又敷,始终没什么用,最后实在看不过去,只能拿了止痛药过来。
“你吃点止痛药好不好?”
叶谙扶他坐起,让他靠在自己肩头,将止痛药送到他嘴边。
之前出车祸在医院治疗的时候,谢朔没少被各种灌药,所以对吃药十分反感,紧抿着唇不肯张嘴。
叶谙看着他发白的双唇,也受到感染,心里一揪一揪地难受,语调越发放得温柔。
“就吃一粒好不好?”
她身上清香浅淡,裹着暖意,谢朔抿唇熬了一会儿,终于在她的温声劝说下勉强张了嘴。
叶谙喂谢朔吃了药,将装温开水的杯子放到一旁,转过身搂住他,轻抚着他的脑袋,像哄小孩子一样哄他。
“没事了,很快就不疼了……不疼了……”
嗓音轻柔拂过他额际,她仰起脸,眼底不知何时泛了红。
谢朔吃过药,原本觉得好受了些,听到她的话,瞬间感觉脑壳又一阵抽痛,额角青筋也鼓了鼓。
他捏住她纤细的手腕,强撑着不适,拽开了她。
因为头痛,他手下力度有些失了分寸,叶谙的腕骨都险些被他捏折了,白皙的腕间一圈红痕瞩目。
叶谙捧着手腕,看他紧绷着脸,一副受了羞辱的模样,不由无语:好心当成驴肝肺,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要面子。
她腹谤几句,懒得跟他计较,看了看他头上的汗,轻声问道:“你好点了没?要不要泡个澡再睡?”
谢朔没答话,但却摸索着下了床,一边咳嗽一边往浴室走,背影有点儿萧索,还有点儿……可怜。
算了,他也不容易。
叶谙慈母心泛滥,跟着下去,替他拿了新的睡衣,又给他放好了洗澡水,添了安神的Jing油。
安置妥当,她转过身,想叮嘱他不要泡太久,视线却不经意落在他身前。
黑色睡衣领口松松垮垮半敞着,有些凌乱,露出冷白色的肌肤,脖颈和锁骨处汗涔涔的,荷尔蒙气息浓烈,像是刚进行过某种不可描述的运动。
再往上,是一张病美人的脸,额前碎发微shi。
好欲啊……
脑子里闪过某些少儿不宜的画面,叶谙耳根一热,倏地红了脸——
叶谙,你在想什么呢?
怎么能在这种时候馋人家的身子?太禽兽了!
“好了,你别泡太久,有事叫我一声。”
叶谙在心里唾弃自己一番,面红耳赤地收回视线,急匆匆出了浴室。
听到关门声,谢朔才开始脱衣服,原本就松散的睡衣随手一扯便落了,露出结实的肩背,线条随动作起伏。
水汽袅袅,弥漫开来。
回到卧室,叶谙用手扇了扇风,让脸上的热度散去。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这么经不住诱惑呢?
都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可她这才二十三啊!太不科学了!
叶谙抬起双手,心情复杂地捂住了脸。
她堕落了……
冷静了一会儿,叶谙走到床边,将床单被罩都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