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这里不同于其他城市,它混杂着各种各样的人,这些人拥有着不同的民族,不同的文化,不同的信仰,追求不同的东西,这里充满包容力,同时各个流派诡异地排挤着异族人,这看起来与我们的调查并无关系,但或许这就是正在干扰我们的东西,”钟临东点了点自己的太阳xue,“这里——观念影响着一切,即使化作灵魂也不会改变,相斥的魂灵太多,混杂不清,最后引发如今的混乱局面,让我找不到方向。”
“我比你来到这里要早得多,但除了应付不断激增的怨魂,我们没有找到可靠的方向,很遗憾,你们看起来也是一样。”
塞纳沉默片刻,试探道:“你的分析听起来很有道理,不过……会不会有一种可能,某个幕后黑手掌控这一切。”
“你的想象很丰富,恕我难以认同,除非你能说出更加确凿的理由。”
塞纳语塞,这所牵扯的就不仅仅是邦妮的事了,还有哈珀,还有他堕落成魔父亲,还有衔尾蛇结社,他既是在找寻生魂,也是在找哈珀乱丢的线索。
“……我的预感,”塞纳握紧手,“当我没说吧。”
“听起来你没能带给我什么有用的信息,”钟临东未深究,站起身,“不过还是谢谢你们,祝愿你们能尽快找到你们想找的魂灵。”
塞纳也起身:“谢谢,你们也是。”
钟临东引着两人往门外去,一路无言,就在踏上水榭的一刻,塞纳忽然好像冻结一样停住。
“塞纳?”末尾的以诺最先发现塞纳的异常。
塞纳的脸变得青灰,嘴唇颤抖努力想挤出来一句话:“糟……”
没有任何征兆,塞纳直直倒向了后方,以诺迅速抱住差点栽进冰湖里的塞纳。
冰冷,僵硬,毫无生气。
和寻找爱丽丝那一次何其相似,却又完全不同,以诺惊得动弹不得。
看见这一切的钟临东伸手抓了一下,什么都没有握住。
那一瞬间,只有钟临东看见了所发生的一切。
他看见一道金色不受控制地自塞纳心口溢散,转瞬消失在天际。
塞纳的……灵魂,或许可以这么说,离开了他的身体。
如那些莫名离开身体的生魂一般,没有原因,没有方向。
一去不返。
攥夺
钟临东明白了当时去探望他哥哥时,那些下属为何无措而忙乱,面对这样突然的生魂抽离,无论是谁都会六神无主。
没有理由,没有征兆,像有什么生生夺走灵魂,抗拒不得。
“带他回屋。”钟临东指了指塞纳,言简意赅地下了指令。
塞纳灵魂离体的时间很短暂,如果可能,是可以切实追踪的。
尽管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以诺还是意识到对方是在叫他带上塞纳,看钟临东折身回去,在铃媛的暗示下以诺匆匆跟上。
钟临东带几人去的是他的书房,内侧有一小塌,约摸是钟临东平时歇憩用的。
以诺按照钟临东的指示将塞纳放在卧榻上,塞纳的脸是青灰色的,如同已经亡故多时。
钟临东在书架上翻找的间隙撇了一眼塞纳,心中满是愕然,但不得不强压下惊讶,天眼所见之物是绝非他过往经历能解释的,他甚至不知道是否应该帮助这两个人。
“他平时也会出现这种状况吗?”
以诺茫然抬头,尴尬地解释:“抱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钟临东想起第一次见以诺时也是这样,看来拥有语言天赋的仅仅是躺倒的这个家伙,这难道也是这些……东西赋予他的吗
思索间钟临东忍不住再次看向塞纳,天眼以失去真实视力为代价,将世界的另一番风貌展现在他眼前。
他所见一切如同负片,一切死物都是由深浅不一的黑灰白做为色彩构成,活物则是有着各种亮眼的色彩,而以诺和塞纳……
“抱歉,能请你再说一遍吗?”看钟临东无神的眼凝望他们,以诺不知道又有什么问题,紧张地提醒钟临东。
“啊……不好意思,”钟临东从书架上拿下一条红绳,重复了一遍自己方才的话。
“以前……有过,但不会像这样,而且那一次是因为事出危急,有人设陷。”
“嗯,”钟临东没有细问的意思,“他平时说话行动都和普通人无异吗?”
以诺皱眉,不明白钟临东为什么问这么奇怪的话:“当然,很正常,顶多是能看到些旁人不得见之物。”
“很特别。”
钟临东喃喃,只是这么对自己说,旋即将红线先绕在塞纳的左手拇指,以一种非常繁复的手法缠绕其余四指,最后在手腕做结,于掌心呈现一个特殊的红线编制图案。
“不知道这对他有没有用,但愿没什么其他影响。”
这是钟临东自创的锁魂结,一般用于应付那些三魂七魄有遗失其中一二之人,对于塞纳他无法保证有什么用处,何况留在塞纳体内的也不知道是否是属于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