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缩,想到太子殿下原先看好的人选,的确有魏明谟在。可是……赵宁煊心里有些沉闷,怕就怕,魏明谟已经卷进来了。
他只好快速写信回了娇娇,把这件事好好查一查,最多一个晚上,他就能把这件事查清楚。
“叫人把消息查清楚,速速来报,再把这封信送回去。” 赵宁煊把信交给了暗卫,吩咐了他的要求。
暗卫才刚走,他就听到了有人在他房顶上行走。赵宁煊微微皱眉,往挂着剑的柱子多走了几步,手已经按在了剑上。
“宁煊。”
听到来人熟悉的声音,赵宁煊开了窗户,让人进来了。
来人正是贺阎。
“这几日你不是休沐么,怎么深夜赶来找我?” 赵宁煊紧盯着贺阎,就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贺阎摇摇头:“我原本跟殿下请愿,去安王那边做探子……”
“你疯了吗?” 赵宁煊一把抓住了贺阎的衣襟,脸上到底是露出了些怒意:“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
“你别急,殿下没同意。”贺阎心平气和的拉下了赵宁煊的手,叹了口气:“可这个人却另有人选了。”
赵宁煊心下一沉,死死地看向贺阎,咬牙:“是谁?”
“尚且未定,可……”贺阎看着赵宁煊欲言又止。
赵宁煊脸色Yin沉得能滴出水来:“说!”
“不是你大哥,就是令仪的三哥。” 贺阎看着赵宁煊的脸色,心里沉默了一瞬。
赵宁煊也沉默了,是了。若是贺阎不去,那么魏家嫡子,或者广宁王府的庶长子的确更适合。
“或许还有别的法子。” 赵宁煊看向贺阎:“比起探子,不如掀了他的老底。”
“你还有什么别的发现?” 贺阎听到赵宁煊的话,立刻问道。
赵宁煊和贺阎对视了一眼,说道:“吕家,够不够呢。”
“礼部尚书,吕家?” 贺阎想了想:“证据呢?”
“明日,就该送到殿下的书案上了。”赵宁煊沉声道:“我应该早就想到这件事的,殿下不会让任何人去的。那边圣上早就心生疑窦,又怎么会再折损他为殿下准备的人才进去呢。”
贺阎突然哑口无言,看着赵宁煊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赵宁煊看向贺阎,摇摇头:“我们都太冲动了,那边不光是我在盯着,圣上也不会客气的。”
赵宁煊是知道的,在圣上身边可用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总不至于让贺阎去,再说圣上早就对贺阎的婚事有了定论,又怎么会让海宁王府的人牵扯进去呢。也是贺阎关心则乱,才叫他有些失了方寸的。
“也罢,是我冲动了。” 贺阎挑眉,心头大石放下了不少。
赵宁煊松了口气,道:“你也别走了,留下也可以。海宁郡主在魏相府的庄子,明日要去打猎。”
贺阎看着赵宁煊,脸色微微变化:“海宁王府的人还没到金陵,可年关没几天了。”
“别着急,殿下已经派人去接了。”赵宁煊是知道太子殿下一直都在关注着这件事的,毕竟贺阎的婚事,大家都挂念着呢。
贺阎坐在赵宁煊对面,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的说道:“你的婚事准备得怎么样了?”
赵宁煊睨了贺阎一眼:“不劳你Cao心了。”
“不是我Cao心不Cao心的事儿,魏家八个舅子,若是你不求我,你大婚那日怕是站不直的。” 贺阎这会儿还有了心思打趣赵宁煊。
赵宁煊没好气的瞪了贺阎一眼:“刚帮你解决了问题,你就来我这落井下石。”
“好了我不多说了,不过我劝你对聂丹平多注意注意。” 贺阎同赵宁煊说道:“我偶然得知,她晓得你与令仪定亲之后,暗地里做了不少小动作。”
赵宁煊皱了皱眉,点点头,就等于是应下了贺阎的好意。
“夜深了,快滚。” 赵宁煊起身,翻脸了。
贺阎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起身,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恰逢聂乐又出门来不知做什么,就瞧见贺阎从赵宁煊的屋子里走了出来。他瞪大了眼睛,觉得自己今个儿仿佛是见了鬼!
贺阎为什么从赵宁煊的房里出来了?
他什么时候来的?
莫非赵宁煊刚刚不让自己进去,是因为贺阎在里面吗?!
他们俩在屋子里做了些什么不可见人的勾当吗!!
聂乐的震惊都写在脸上了,连贺阎大步走过来都没发现。
贺阎一出来就看到了聂乐那古怪的表情,顿时觉得糟心。快步上前,直接对着聂乐的脑门狠狠的弹了一下。
“哎哟!” 聂乐痛呼出声!
贺阎一脸嫌弃:“我来同他谈公事,乃机密,不得为人所知。”
聂乐倒是知道贺阎和赵宁煊都为太子殿下办事,听到贺阎这么说,也再说什么了,只是眼神还是有些古怪。
贺阎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