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猛然一变,死死的看向贺阎。
贺阎满不在乎的起身,和宁国侯对视,父子俩之间剑拔弩张:“要侯府,申氏不能留。留申氏,侯府的百年家业我便全都还给圣上,一样不留。”
“贺阎!” 宁国侯咬牙切齿。
“您不用这么大声,我听得见。” 贺阎甚至还笑了笑:“比起宁国侯府,我更喜欢怀远将军府。若您也是的话,留着申氏也不错。”
“她好歹是你的庶母!”宁国侯脸色极为难看,他可以放弃申氏,但绝对不能因为是被贺阎威胁!
贺阎笑了,“她算个什么东西?圣上没一道圣旨叫她去死已经给了贺家先祖面子了,您别眼瞎心盲了,圣上可还好着呢。”
贺阎直接抬出了圣上,宁国侯的脸色一僵,他当然没有忘记当年圣上下旨申斥他和申氏两人……
“还有,现在我不让您送她去死,也算是孝顺您了。” 贺阎露出一个极其玩味的笑容:“等您查清了这个女人到底做了什么事儿,叫您膝下只有两个儿子,从此以后再无所出……可能,您都不需要我提醒了。”
“你胡说!” 申氏几乎是尖叫着喊出了这句话。
贺阎看都不看她,只是同宁国侯说道:“儿子先走了,父亲好生想一想。是这个女人重要,还是侯府的百年基业对您更重要。”
宁国侯看看贺阎坦荡的样子,再看看申氏慌乱不已的样子,心里哪还有不明白的。
说不定,贺阎说的事都是真的!
“毒妇!” 宁国侯转身就狠狠的踹了申氏一脚,把人都踹出好几米去。
“娘!贺阎,你这个畜生!”
贺晋不知道从哪儿突然冒了出来,奔着贺阎就冲了过去。
贺阎一个侧身,避过了贺晋的攻击,抬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掐住了贺晋的脖子,他冷冷的看着贺晋,手中慢慢加重了力道:“畜生说谁?”
“畜…畜生说你!”贺晋拼命的想要扒拉开贺阎的手,听到贺阎问的话,想也不想就直接回了他。
贺阎冷然一笑,再度收紧了自己手中的力道:“还知道你自己是个畜生就好。”
宁国侯见状,也顾不上申氏,立刻上前想要解救贺晋,贺阎听到背后的动静,脚步一挪,便将自己和贺晋调转了个位置,毫不客气的把贺晋扔在了地上。
贺晋差点就要被贺阎掐死,宁国侯也没想到贺阎居然敢对贺晋下这么重的手,他怒道:“他可是你弟弟!”
“我没有弟弟。” 贺阎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刚刚掐着贺晋的那只手,冷静的说道:“您最好是看住了他,真惹急了我,我可不知道我能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左右侯府也只需要一个继承人。”
“你敢!”宁国侯震惊的看向贺阎,他突然觉得贺阎周身杀气四溢。
贺阎莞尔:“我有什么不敢的呢?区区一个侯府庶子,于国于家都没什么用处,招猫逗狗,吃喝嫖赌无恶不作,又是烂泥扶不上墙的玩意儿。哪天不小心死在什么地方,也没什么稀奇的。”
宁国侯今日被贺阎压制得毫无反手之力,当下怒不可遏:“贺阎!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那就要看,您眼里有没有我这个儿子了。” 贺阎毫不畏惧的和宁国侯对视:“您对我客气些,自然我对您就客气些。至于其他人,若是不来自寻死路,我也不会滥杀无辜,您觉得呢?”
“你在威胁本侯?” 宁国侯还是不敢相信,贺阎居然敢威胁他。
贺阎笑得十分开心,眉眼像极了他母亲,恍惚间叫宁国侯有一些失神。
“父亲难道看不出来吗?我不是在威胁您,我是在警告您。”
“逆子!”
贺阎摇摇头,看了捡回了半条命不敢吱声的贺晋一眼,“看在您的面子上,我就饶过他一次。再有下次犯到我手上,我便不会再客气了。杀人这种事,这三年多来,我已经做得极为顺手了。”
不等宁国侯做出反应,贺阎直接拂袖而去。
贺阎走出了宁国侯府的大门之后,回头看了一眼匾额上‘宁国侯府’四个大字,心里就像是放下了一块大石一样,彻底地没了顾忌。
从今以后,大概他便不会再受制于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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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宁王府。
广宁王妃正在看着手中的账本,川紫便说世子来了,她便停下了手中的账本,起身走到了外头去。
果然赵宁煊已经在外头等了,见广宁王妃出来,上前扶住了王妃的手,请她入座。
广宁王妃见儿子这么贴心,莞尔道:“今日是有什么事要来,不是都在你院子里折腾么?”
自从赵宁煊从银夏回来之后,便早早的叫人开始重新修缮他的院子,木材用具无一不是最好的。广宁王妃自然也是知道为何,她也是让赵宁煊放开手去做的。而赵宁煊也是十分在意,不光让褚昭去守着,甚至是自己亲自去看着。
赵宁煊早已经练就了刀枪不入的脸皮,这会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