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宁煊从怀里取出了一个长的锦盒,道:“差点忘记给你了,好生收着。”
魏令仪接过锦盒,刚想问是什么,外头传来了脚步声,随即就听到了琼华郡主郡主的声音!
她一慌,赵宁煊直接抓着她的手把锦盒往被子里一塞,他自己则是一个闪身跃出了窗外去,魏令仪神色慌张了一瞬,马上就起身往外走去。
恰好她开门的一瞬,对上了琼华郡主含笑的眼神。
“刚刚还想看看你睡了没有。” 琼华郡主今日心情颇为感慨,便想同女儿聊一聊。
魏令仪小脸粉红的,听到琼华郡主的话便轻轻摇头:“没呢,娘亲进来吧。”
琼华郡主看了魏令仪红得不像样的小脸,一边走进去一边疑惑的问道:“娇娇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啊?” 魏令仪有一瞬间的紧张,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当下目光游离了一下,才忙说道:“方才沐浴了,热气熏的。”
琼华郡主听到魏令仪的话,想起她皮肤娇嫩,倒也没怀疑她话里的真假。
“娘亲今日有些话想跟你说,想来想去,便还是过来了。” 琼华郡主看着粉面娇羞的女儿,莞尔:“咱们母女也许久不曾聊天了。”
魏令仪主动的上去挽着琼华郡主,把琼华郡主往美人榻的方向带去,琼华郡主自然也就跟着她去了美人榻那边,没有再往床的方向走去。
直到琼华郡主坐在了美人榻上,准备跟她聊天了,魏令仪心里才小小的松了口气。
刚刚赵宁煊就那么匆忙的一塞进去,她也不知道有没有藏好啊……
魏令仪心里藏了点小秘密,多少都有些不安。
琼华郡主也是怀着自己的心事,倒也没太注意到魏令仪的细微一些不对劲儿。
母女秉烛夜谈了许久,琼华郡主基本上是把自己的想法都告知了魏令仪,也同魏令仪说到了将来成亲的事。
夜深了,琼华郡主便又回了玉衡院,魏令仪直到送走了琼华郡主之后,才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可她回到房里,坐在刚刚琼华郡主的位置上,却猛然发现那个锦盒的一角,一直都漏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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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婚的消息满金陵飞了,因边境之战最后一仗赢得格外漂亮,导致金陵的姑娘们都对这一次的青年才俊十分热情。
贺阎谢鸿飞就不用说了,赵宁煊是赐婚了,就连魏明谨都已经成亲了,甚至有人甘愿给他做妾…
自然这些都没能得逞,谢鸿飞自是已经定亲了的,唯一看起来十分有希望的好像就是贺阎了。
宁国侯府的门槛都要被媒婆给踩烂了,来的媒婆没有一个能见到主子的。
贺阎是不在府上,在他自己的怀远将军府。至于宁国侯,他如今已经失了圣心,唯一能依靠的就是贺阎,加之圣上敲打过他,他自然也不敢胡乱答应贺阎的婚事。
至于申氏,她从来就不是宁国侯府的主人。
贺阎把常嬷嬷从宁国侯府接到了怀远将军府,自然常嬷嬷便把水绿也一同带了过来。
贺阎并未阻拦,他早已经不记得水绿是什么人,只当是常嬷嬷在身边惯用的人。
可有一日傍晚,等他回到怀远将军府,到了自己主屋的时候,发现水绿躺在他的床上,脑子里才电光火石的想了起来。
这人,是他那个爹派人放在他身边的。
若论狠心,其实赵宁煊未必有贺阎狠。
贺阎直接叫人把水绿拖了出去,丢回了宁国侯府,连带着她躺过的那张床也被人抬出来,直接放火烧了。
常嬷嬷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她还想替水绿辩解几句,毕竟那孩子这几年跟在她身边也有几年,做事也勤恳。
可贺阎看了常嬷嬷一眼,那一眼中包含的意味太多了,常嬷嬷这才反映过来,水绿……毕竟是外头送过来的人,是她大意了。
常嬷嬷同贺阎告罪,贺阎也并未开罪常嬷嬷。
“嬷嬷记得我娘是怎么死的吗?” 贺阎看向常嬷嬷,语气里都十分淡定,可常嬷嬷却心里一跳。
常嬷嬷还没来记得说话,就听到贺阎继续说道:“就是因为府上乌烟瘴气,妻不妻妾不妾,没有规矩。”
常嬷嬷一直以来都是贺阎十分敬重的人,今日听到贺阎说出来这样的话,心中不是不难受的。可的确是她疏忽大意了,不然的话也不会造成今日的后果。
“将来我只会有一个妻子,我的东西,只有她才能碰,其他的人都不配。”贺阎道:“怀远将军府是我自己的地方,交给嬷嬷,是希望嬷嬷能管理好。若您觉得力不从心,我自会另有安排。”
常嬷嬷脸色一白,震惊的看向贺阎:“世子……您……”
“您别误会。” 贺阎见常嬷嬷误会了自己的意思,皱了皱眉:“请个管家,会更合适。”
贺阎的话合情合理,常嬷嬷想来也是,她毕竟年纪大了,有些事做起来的确不如年轻人思虑周全。世子好不容易有了今日,她不能给世子拖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