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箱匆匆忙忙的来了。看到一屋子非富即贵的人,还不知道要怎么行礼,就被赵宁煊直接下令先给靠在椅子里的小姑娘看诊。
大夫拎着药箱过去,看到魏令仪额头上的伤势,血红一片,看得见血丝了,还肿了老高。他为了看清楚症状,抬手摁了一下伤处,魏令仪痛得倒吸一口凉气,赵宁煊顿时暴躁得直接拎着衣领责问。
“你在做什么?!” 赵宁煊眼里都能冒出火来。
那大夫哪里见过这么凶残的架势,被赵宁煊吓得说不出话来。
轻罗见状连忙上前解救大夫,劝赵宁煊冷静:“世子,大夫在给小娘子看诊,您冷静些。”
赵宁煊面色不见半分缓解,厉声道:“莫非你看不见她的伤口如此严重,下手如此重是瞎了吗!”
对这个大夫已然产生了不信任感,赵宁煊挡在魏令仪面前,不让大夫再接触了。
轻罗还为难,总不能让小娘子一直这么半昏迷半清醒的吧?
幸好褚昭的动作够快,天和医馆的林大夫也到了,简直是健步如飞的走了进来,手上什么东西都没有,两手空空的就来了。褚昭在他身后,帮他提着一个大大的看诊药箱子。
林大夫是见过赵宁煊的,也晓得这位是世子的脾气实在是太烂了,他都懒得同他多费唇舌,直言道:“看谁?”
“这。” 赵宁煊侧了一步,让出了位置,林大夫一眼就看到了魏令仪。
看到小姑娘头上那么触目惊心的伤势,林大夫也收敛了漫不经心的样子,上前仔细的查看,眉头皱着,也没撒开。
看了一会儿,他坐在了魏令仪对面,问道:“小娘子当下感觉如何?”
“疼,晕。” 魏令仪缓缓睁开眼,眼眸盈盈,娇弱。
林大夫看了赵宁煊一眼,对魏令仪说道:“请小娘子把手给我,把脉。”
魏令仪抬手,林大夫立刻让褚昭把脉枕拿出来,垫在了魏令仪的手上,小心翼翼的探脉。
旁边那个先来的大夫想要说话,赵宁煊冷冷的看了褚昭一眼,褚昭马上就把人给送了出去。
林大夫给魏令仪把脉,这脉象倒还不是十分危险,他问了魏令仪几句话,又看了看她的眼睛,确认没有伤及眼部,便也不同赵宁煊废话,说是没伤及根本,看起来有些可怕,这撞狠了是得晕一会儿的,过个一两个时辰就没事儿了,刷刷刷的就开了药,外敷内服。
魏令仪皱了皱眉,道:“大夫,帮安意看一下,她方才也撞到了。”
谢安意一愣,立刻说道:“我无事,不过是撞到手臂,也就是皮外伤。”
“小姑娘家哪里晓得什么皮外伤内伤,过来看看。” 林大夫有些不悦的看向谢安意:“不要讳疾忌医。”
谢安意:“……”我是真的觉得我没事儿。
熬不住魏令仪可怜巴巴的眼神,谢安意只好伸手给林大夫看看,谁知林大夫说她受惊,也得喝一两服药,免得夜里惊眠。
谢安意眨眨眼,总觉得自己没毛病。
林大夫也不管这么多,他只问赵宁煊道:“就两个小丫头,没了吧?”
赵宁煊点头,看着魏令仪额头的伤处,还不肯放人走:“她的伤,怎么办?”
“你小子刚刚是不是没听老夫的话?” 林大夫觉得自己也头疼:“外敷内服,我不是开药了吗?”
“少废话,我知道你有已经配好了的上等伤药,交出来。” 赵宁煊看了林大夫一眼,毫不客气就掀了林大夫的底:“不交出来,以后都别想再去王府的药田。”
“你小子威胁我?!” 林大夫不可置信的看着赵宁煊:“你……”
赵宁煊懒得听他废话,直接打开了林大夫的看诊药箱,在里头翻翻找找的,最后找到了三个一模一样的小瓷瓶。他看了林大夫一眼,三小瓶都拿了出来,直接扔了一瓶给谢安意,另外两瓶自然是留着给娇娇用。
林大夫看赵宁煊这么不客气,顿时心如刀割:“你怎么全拿走了!好歹也给我留一瓶吧!这药我做得不容易啊!好多药材都要我千辛万苦的去找去挖的!况且这个刀伤都能恢复如初,这两个小娃娃外伤都没有,用这个简直是暴殄天物!太医院的院首求我我都没给他,你小子像个土匪!”
林大夫巴拉巴拉一大堆,总而言之就是这三小瓶上等伤药如何如何珍贵,赵宁煊如何如何过分。
魏令仪也顾不上头疼,觉得这个大夫很有趣,被转移了注意力,倒还露了个笑来。
赵宁煊见她笑了,便大发善心的丢了一瓶回去。林大夫没注意,手忙脚乱的去接,险些没接到。
这一来林大夫又忍不住了:“你还我不会说一声吗!这摔了十个你都赔不起啊你。”
赵宁煊被他念得心烦,“过几日你同王府的府医一起去药田,要什么自己拿,再把碧玉膏给我配五瓶。”
林大夫起初听到他可以去药田很开心,可是后头听到说要再给他配五瓶碧玉膏,当下就气得直接拎起看诊药箱走人了,连轻罗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