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输也没用,不想脸上挂彩,就给我好好打。”
褚昭一见赵宁煊这是铁了心要跟他打,一咬牙正面迎上赵宁煊,出拳速度快如疾风,对面一掌接下,随即而来就是呼呼的破空之声。
两人在练武场赤手空拳的对战了许久,硬是把赵宁煊的体力也耗尽,两人都大汗淋漓。赵宁煊整个人被汗水shi透,微微弯着腰,单手扶着兵器架累得说不话来,褚昭更惨,像是被人从水里捞起来的,又给扔地上了。
褚昭累得大口喘气的力气都没了,他费劲儿的转头看向赵宁煊,问道:“世子今日到底去魏府做了什么,回来就同我一幅不死不休的样子,若我今日被世子累死,也要知道是怎么死的,不然我都不甘心。”
赵宁煊却看了他一眼,褚昭见赵宁煊看过来兴奋地很,马上就竖起耳朵准备听。谁知道赵宁煊只不过是看了他一眼,然后大步流星的就离开了练武场,只给褚昭留下了一个冷傲的背影。
褚昭哼了一声,拍拍身上的尘土,站起来,撇撇嘴,不服气的说道:“不用说我也知道,一定是忍不住对小娘子把该说的都说了。哎,世子长大了啊……”
不得不说,褚昭作为赵宁煊的贴身护卫,的确是很了解他的。
的确是把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
赵宁煊回到自己院子,却发现门口站着一个人,他定睛一看,面色有些古怪。
那青年却像是察觉到了赵宁煊的到来,转身看向他,说道:“回来了。”
“有什么事?” 赵宁煊在他面前站定,十五岁的少年在这个青年面前也并不显得弱势,反而隐隐有种上位者的压迫感。
那青年见他一身大汗,便知他刚从练武场回来,笑了笑,说道:“我明日便启程去登州,来同你辞别的。”
赵宁煊看了他一眼,“登州不错,比起幽州,登州更适合你。”
“多谢。” 那青年欲抬手对赵宁煊致谢,却被赵宁煊稳稳的端住了他的礼,他不解的看向赵宁煊。
赵宁煊有些不耐,道:“不必谢我。”
那青年见他面色不耐也没有别的反应,倒像是习以为常,反而说道:“那就五年后再见了。”
“五年?” 赵宁煊皱眉,不悦的看向他:“你找父王改了时间?”
“于我而言,三年五年并无差别。远离金陵,对我才是一种解脱。” 青年的语气很是轻松,仿佛真的是一件解脱的事。
赵宁煊面无表情的看了青年一眼,道:“闻次妃,你就留在金陵?”
青年笑了,看向赵宁煊的眼神带着一种兄长的纵容:“即便旁人说你心狠,我却知道你是个骨子里温和善良的人。”
赵宁煊嘲讽的笑了一声,“那你很了解我了。”
“谈不上,比你以为的稍许多些。” 这青年正是赵宁煊的庶出大哥赵长瑀,生母闻次妃。
“自以为是。” 赵宁煊懒得同他多说废话,抬脚欲走,却被赵长瑀一把拉住。
赵宁煊眼神中露出明显的不悦,赵长瑀却还是温和的笑了,说道:“若你要成亲,也给我去封信,赶不回来,也可替你庆贺。”
“胡说八道什么你。” 赵宁煊被人戳中心事,有些恼羞成怒的甩开了赵长瑀的手。
赵长瑀见他这样,也不恼,只是继续说道:“父王和母妃就要你多多照顾了。次妃那儿……她会照顾好自己的。”
赵宁煊皱着眉头看他,“你倒是把别人安排得清楚,父王替你安排的婚事都推了。”
“我既然无心,便不要耽误人家姑娘,嫁给我又有什么好。” 赵长瑀无所谓的笑笑,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语气轻描淡写得像是说不用晚膳一样轻松。
赵宁煊对他无话可说,准备进了院子,赵长瑀却道:“我要走了,明日打算来送我吗?”
“不去。” 赵宁煊想都不想的拒绝了。
赵长瑀面上不见失落,仿佛早就预想到了赵宁煊的反应,仍旧是笑笑,道:“不来也好,怕你哭鼻子。”
赵宁煊怒目而视:“赵长瑀!”
“直呼兄长姓名,母妃听见该骂你了。” 赵长瑀不以为意,调侃起赵宁煊来毫不费力。
赵宁煊撇撇嘴,声音却小了许多:“要你管。”
赵长瑀面上始终带着温和的笑意,看着赵宁煊认真的说道:“煊弟,我走了。”
赵宁煊点头,没有回头,“怎么走的怎么回来,这个不用我教你吧。”
赵长瑀失笑,“嗯,不用。”
“没什么事我就进去了。” 赵宁煊心中莫名生出一股子烦躁来。
赵长瑀好脾气的应了:“进去吧。”
赵宁煊就头也不回的走了,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转角,赵长瑀这才慢慢的从这离开。在月色下,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闻次妃的院子。
闻次妃,一个在广宁王府礼佛数年,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女人。唯一的一点点存在感,大概就是她的儿子是广宁王府的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