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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左右瞧瞧,没发现解师兄的踪影,犹豫片刻,方向爷爷走去。
“爷爷。”
“回来了,”听到孙女的唤声,丁大爷头也不抬,“锅里有饭,我跟君宝已经吃过了,你自己去吃。”
“哦。”丁寒娜心不在焉地应了声,顿了顿,迟疑再三,最终鼓起勇气问,“爷爷,你是不是知道那次别院惨案的凶手是谁?”
丁大爷撒鱼食的手微顿,疑惑地回眸瞅她一眼:
“我怎么会知道?怎么,阿青跟你说什么了?”
阿青的干爹干妈是农家人,或许从香江那边打听到什么消息?
“没有,她什么都不知道。”丁寒娜郁闷地撇撇两边嘴角,道,“爷爷,我爸妈也是那人害死的,对吗?我小时候常听您说,你年纪大了,保护不了我……”
那时,他才五十多岁就已经说斗不过了,对手的强悍可以想象。
“那时你还小,为了哄你保守秘密才这么说的。”听了她的解释,丁大爷释然道,“你爸妈……是真的遇到车祸,那是一场意外。爷爷当年难以承受这份丧子之痛,极力抗拒接受事实……”
当年,他应同门师兄弟的邀请到香江发展,一个不慎掉入权利之争的漩涡。
身在异乡为异客,儿子、儿媳妇一死,他整个人就懵了。开始疑神疑鬼,觉得自己一家的悲剧,是周围的人造成的。
因此固执地认为,儿子、儿媳妇的死是有人故意为之。
“可最后,我找到你爸妈的魂魄,”丁大爷和孙女返回院里,放下鱼食,坐在一把竹椅上,叹道,“细细问了现场,没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人死不能复生,他也不想再留在那个伤心之地。
况且,儿子、儿媳妇死了,剩下娜娜一根独苗苗,实在不宜再留在那个是非之地。
“我就带你回来了,如果你爸妈真是你那些师叔伯害死的,这些年来,我能允许他们的弟子踏入我雷公山半步?”说最后一句话时,丁大爷神情略傲。
这倒是,丁寒娜点点头,被说服了。
“你爸妈已经往生,以后不要再提了,更不要听信道宗门任何一个人的话。”说着说着,丁大爷又Cao心上了,“爷爷我当年就是信了你马师伯的话,被拉去做他的帮手……”
当年,马大师说香江大部分民从依旧信赖玄门道术。若丁师弟过去肯定能赚大钱,并且把一身所学发扬光大。
这话吸引了丁大爷,便去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不管权利的大小都会有人争。
丁大爷到了之后,方发现,原来马大师一直受到道宗门上下人的孤立与排挤。而且他觉得这些人的修为比自己差远了,却像小丑似地在他面前耀武扬威。
找丁大爷过去,就是为了结盟。
而那时,丁大爷已经有点名气。有了金钱和地位,有几个人肯激流勇退?况且,他的儿子、儿媳妇也去了那边工作。
“那天,你马师伯有位客户遇到急事等着处理,所以派你爸去解决……”
丁妈作为丁爸的助手,自然要跟着的,结果就出了事。
从那以后,丁大爷就恨上了马大师,认为是马大师有意害死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
“你爸妈虽然不是他杀的,却因为他而死。所以,我一直反对你跟他们那一脉有任何关连。”丁大爷语气沉重道,“娜娜,爷爷不是迁怒,而是马家的气场与我们丁家不合……”
两虎相撞,必有一伤。
加上丁家的气运十分脆弱,犹如风中残烛随时覆灭。若经常和马大师的人保持来往,最终受伤的是丁家。
“我明白了,爷爷放心,我会跟马师伯一脉保持距离的。”
得知对方并非自己的杀父仇人,丁寒娜松了一口气。那样的话,她就不用天天惦着报仇的事。
虽然这么想很不孝,可她是真的怕。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若真的有仇,怕也得上,那种压力她无法想象。
“你明白就好。”丁大爷点点头,“行了,你去吃饭吧。”
“我在青青家吃过了,我回房收拾行李。”说罢,丁寒娜心态轻松地起身回了自己的卧室。
等她离开,这时,方才不见踪影的解君宝从转角处走出来。他刚进山练功去了,回来听到娜娜和爷爷在聊天,便在墙角等了片刻。
“君宝,”孙女不在跟前,面容慈祥的丁大爷神情严肃起来,“他日在外边,不管碰到姓江的还是道宗门的任何人,务必阻止他们和娜娜接近。”
“我知道。”解君宝瞅瞅丁姑娘离开的方向,不解道,“可是丁伯,为什么呢?”
“她父母的死有蹊跷,凭她的实力报不了仇。”
对,他方才的话全是编的。孙女天赋异禀,可对方也是,并且修的邪道,她斗不过。
与其让她郁郁寡欢一辈子,不如一无所知,快快乐乐地生活。明哲保身非上乘之举,无奈实力摆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