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除了冯莱,丁寒娜聘请的职员都是本地人,各自有地方住。不求大富大贵,但求公司买社保,每月有钱吃饭、逛街、看电影等就心满意足了。
低欲望的员工,在丁氏工作室才能干得安稳长久。
人以群分,员工的需求不多,丁老板的欲望更低。从来不做广告,低于十万酬劳的工作她宁可去旅行也不接。
如此任性的经营方式,公司倒闭是迟早的事。
三位被动放养的职员为了保住公司,保住这份自由自在无压力的工作,只好各施手段,每天在朋友圈里刷屏,替公司做免费的宣传。
甭说偷懒了,偶尔她们还主动加班,热情地为客户们介绍工作室的风水摆件,非常的自律和敬业。
包括前台那位命硬,但口才不好的女生。
笨口拙舌的她,在没有老板盯梢、没有业绩需求的压迫感之下,渐渐尝试着开口推销产品。
如今,客人多的时候,她也帮得上忙,性格明显开朗了许多。其亲属十分开心,父母更时常做些好吃的点心拿到工作室请大家品尝。
一来二去的,居然和陈家二老成了好朋友。
如今,四位老人每天相约公园跳广场舞或者下棋,或一起喝茶,日子过得逍遥惬意。
得知老板受伤,三人和丁老板联系上后,提出暂时关店几天前去探望。老板同意了,权当是一年一度的旅游福利,由公司承包她们的路费以及包食宿。
三人一听,便知道老板前阵子肯定赚大钱了,否则不可能这么慷慨大方。不管怎样,原本忧心忡忡的探病之旅,成了兴高采烈的山里乡间七日游。
来到雷公山,除了冯莱,另外两位职员哗哗哗的,满眼惊艳,被山中景致迷得合不扰嘴。
恰好,万燕最受不了别人夸丁寒娜,时不时出言怼几句。
一开始,冯莱和两名同事基于自己是客人的身份,忍了。但人的忍耐力是有限的,在罗青羽到达之前,她们刚刚在前院吵了一场。
而丁家爷孙和外婆,还有解君宝一早躲到后山的凉亭里闲聊,乐得清静。
娜娜的外婆,罗青羽是第一次见。
那是一位面容瘦削的妇人,穿着苗族的日常服饰,衣物干净质朴。和仙风道骨的丁大爷相反,她除了服饰、语言不同之外,外貌和普通老人别无二致。
每每看到家中有客人来,微微抿嘴一笑,显得格外慈祥亲和。
外婆年纪大了,陪她来的是一名壮实青年。
他皮肤黝黑,面容憨厚,在一堆姑娘的面前特别的腼腆尴尬,手脚不知往哪搁,只好闷头闷脑的见活就干,没活也要找点活干。
尽量不让自己闲着,生怕有人找他说话。
罗姑娘来这不久,解君宝便与这名青年进山砍柴火。万燕见状,连忙屁颠屁颠地跟着去了,她自认和姑娘们格格不入。
圈子不同,不必强融,主人家不好勉强她,随意吧。
“今晚留下来吃饭?”丁寒娜邀请道。
“不行,”罗青羽遗憾地摇摇头,“离开太久,孩子会哭闹。”
实际上,下午的时候,孩子已经在哭闹不休。在和婆婆通话时知道的,她死忍着不回去罢了。
一直以来,多亏几位老人帮她看着孩子,让她时不时回到枯木岭忙自己的事。孩子们逐渐习惯吃辅食,逐渐习惯她时不时的消失一段时间。
给孩子们断nai的计划也迫在眉睫,等孩子爸回来就开始实施了。
这一切,都是为了明年的远行做准备。
“你舍得孩子?”冯莱听得酸溜溜的,“索性在家做少nainai算了,你又不缺钱。”
罗青羽睨她一眼,“你认真的?我以为你更喜欢工作。”
“我是生活所迫。”冯莱叹气,百无聊赖道,“你不缺钱,三个小宝贝又可爱,你舍得离开?孩子需要陪伴的时间就这么几年,如果是我,我不会错过。”
她的这番话,获得命硬同事的认同,不住嗯嗯地点头。
可惜她命硬,压不住死神的棺材板,男友要么出事要么险些死亡。连相亲对象在赶来的路上,都要经历一些不好的现象导致晚点或终止约谈。
本想找丁老板算一算的,又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几次犹豫不决,最终作罢。与其绝望地活着,不如难得糊涂,得过且过吧。
这辈子,她大概注定姻缘无望,要孤独终老了。
而另一名同事,向来对工作充满热情,持反对意见,“如果我的工作处于晋升期,我连孩子都不想生。”
每个人各有想法,丁姑娘长叹,托腮感慨,“而我两样都想要……”
想想而已,难啊。
这次能捡回一条命,她已经谢天谢地谢青青了,别的,不敢奢望。
“对了,钟康明怎么不来?”和大家聊着聊着,罗青羽终于意识到少了一个人,“他最近很忙吗?”
也是,年底了,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