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吧,他们四处求助,最合适的人选当然是在内地扎了根的农氏族人。农爸已经带律师亲临那座小城镇,设法还原真相,与当地部门周旋。
干妈叶乔不放心,每天都要问一遍。还打电话给阿年,让他想想办法协助养父。
不到迫不得已,农家不想麻烦崔家人。
若唐家真的做了违法的事,那就活该受到惩罚;如果没做过,被人嫁祸陷害,在危急关头再请示崔老便是。
崔老退休前的身份显赫,可官越大,身为家属,在外边的言行举止越要谨慎,以免连累他晚节不保。
农家不开口,崔老也不上赶着帮忙,静观其变。
再说亲妈谷宁,小舅舅挨了妻子娘家兄弟的一顿打,深感受辱,一时情绪激动中风了。
谷宁避过闺女,取了一份五行丹前去探望,让他服下。一份丹药只有五颗,五种颜色,为他全面调理身子。
闺女亲手做的丹药难能可贵,当然不能多吃。
服完一个疗程,若无好转,再拿第二次;若有好转,再听医嘱,该吃什么药吃什么药。
可小舅舅误以为二姐在取笑自己,拿五颗糖豆气他,不要。小舅妈更是呼天抢地,说谷宁这二姐做得不称职,有好药舍不得给三弟用,净拿次货做人情。
因为,大舅之前换灯泡摔伤了腰,她前去探望时曾经见过谷宁送的药。用盒子装着,那叫一个高端大气上档次,和这种五颜六色的次货不在一个层次。
甭管谷宁怎么解释,就连大舅向他们解释那药是治腰伤的,和三弟这治中风的药当然不同。
可对方不听不听不听,就是不听。
谷宁一气之下,把药扔给大舅,“他爱吃不吃,以后关于他们一家的事不要再通知我。”
扔下这句话,气呼呼地回来了。
当然,这是气话,已经说过很多遍了。等真出事了,她始终忍不住要来看看。
谷宁回到家,一直埋怨大哥通知她干嘛?看热闹不行,给药也不行。以三弟一家的态度,她若把枯木岭还给他们就一定行了。
“死要面子活受罪,他小时候很可爱听话的,怎么现在越来越气人……”
吧啦吧啦。
罗爸好生安抚,好不容易才让她平静下来。
可是,当罗青羽用木托盘捧着瓶装纯露踏入禅意小院的客厅时,恰好看到老妈手里拿着一个个小密封袋准备放入包包里,不禁皱眉。
她眼力好,一眼看到那些密封袋里装的是各类丹药,忍不住道:
“妈,小舅不是不要吗?你干嘛非要贴上去?你有受虐倾向?”
没料到闺女这么快回来,谷宁动作顿了下,讪讪然道:
“这不是给你小舅的……”
“那给谁啊?呃,算了,你拿去吧。”生怕听到不该听的内容,又真心不喜欢老妈贴补小舅,罗青羽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妈,纯露我放冰箱里了,你们记得用。”
“嗯,行了。”谷宁心不在焉地点点头,继续分药。沉默片刻,实在没忍住,问她,“对了,你给丁大爷看过相吗?”
唔?罗青羽微怔,回头瞅老妈手里的药一眼,瞬间明白了,道:
“看过一眼,不是现在。而且他们这种人的相看不准,随时会变。”
就像娜娜,明明很长命,却在劫难将临时出现模糊不稳的情形,令人捉摸不透。
听到这句话,谷宁放心了,脸上露出轻松的表情:
“那就好,他受伤了,你爸在那边照顾他。对了,你有空的话打一下娜娜的电话。他联系不上她,有点担心。”
她和老罗也给娜娜打过电话,一直打不通,不知这姑娘跑哪儿去了。
得知丁老受伤,罗青羽诧异万分:
“受伤了?怎么受的伤?干嘛不去医院?”
干嘛不去医院?当然是因为罗家的药好使,谷宁在心里吐槽。以前,老罗和她念在丁家赠玉的恩情,时不时给丁家两瓶药。
以防老头子独自在家摔倒或者发烧感冒啥的,可以第一时间吃药保命。
而这次,老爷子和朋友云游途中遇到伏击。他不肯去医院,让朋友家的小辈火速送他回雷公山,在山下遇到散步路过且在欣赏当地风光的罗爸和崔老。
老爷子伤得挺重的,回来吃了药立马有所好转,把小辈们看得眼都直了。
而且,丁老在迷迷糊糊中,嘴里不停地嘟囔“不在这边,不在这边,为什么……”之类的话,不知啥意思。
罗青羽听罢,心里咯噔一下,快速把瓶子全部放入冰箱里。
“总之,你赶紧联络娜娜,说她爷爷受伤了,让她赶紧回来。”谷宁叮嘱闺女。
不仅丁老,他的朋友为了救他同样伤得不轻,两名小辈身上也挂了彩。药不够用,罗爸在电话里嘱咐她多拿一些过去,包括治伤药膏。
当然,这些内容不必讲给闺女听。
身边的亲朋看一眼就够闺女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