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宰说去京都……大大医院看,肯定能好,就是钱……钱要好多……我爸太老实了……他他……啊不该活的人是我……”额上的青筋暴凸,眼泪鼻涕混杂在一起下流。
为了女儿,陈虎同意了那桩杀.人交易。
陈雯大张着嘴呼吸:“我我活着除了还债,”眼神里缺失了她这年纪该有的天真烂漫,“就是要他们都痛苦,”两腮抽搐着,“他他们花着利用我骗来的钱,就就该承受我带给他们的痛苦。”
童桐只想问一句:“值得吗?20岁的年纪吸.毒,你是在毁灭自己,不是在报复他们。”
“你不懂我的痛苦,”陈雯双手拉扯着头发,赤红的眼仰望着童桐:“你父母的命、我我爸的命,全都是因为我我没了的,而你为为什么会从楼上跳下来?”都是她的罪过,“如果你爸妈还在,谁……咻谁会敢欺负你,还是因为我。”
看着陈雯将自己往深渊里推,童桐做不到无动于衷:“你错了。”
“不要……不要同情我,”陈雯龇牙用力拉扯自己的头发,气息变得越来越急促。随着反应愈来愈大,红肿的柳叶眼竟比刚刚多了一丝神采,倒在地上抽搐。
这是毒.瘾犯了,童桐立马蹲下伸手要去捏她的下颌。
陈雯翻滚躲开:“不不要管我,你你你知道吗?别人吸.毒是为了刺激,我我求求得却是毒.瘾发作时的痛苦。只有我我痛苦,那那些因我而死的亡魂才才会得安安息。”
“陈雯你错了,”童桐脱了自己的风衣:“我爸妈出事的时候,你才五岁。你没有对这场Yin谋说不的权利,”强行给她套上风衣。
站在Cao场外的冼默彦和陈韵已经发现不对,匆匆赶至。
陈韵接触过太多吸.毒者了,她一看到陈雯这幅模样就知是毒.瘾犯了。擒住她的双手反扣在后,膝盖抵着陈雯不让她乱动,抽了运动裤的带子将其捆绑。
把人扔进车后座,带回酒店。童桐三人就这么看着陈雯瘫在地上抽搐。正如她说的那样,她求的是痛苦。整个过程陈雯丝毫不挣扎也不开口向周遭的人索要毒品,任由毒.瘾侵蚀,直到她昏厥。
晨辉穿过落地窗洒在童桐卷翘的睫毛上,她轻轻眨了眨眼睛,慢慢松开紧握的拳,放下环抱自己的手:“陈雯身上衣服都shi透了。”
“她跟我住,”陈韵的眼神不离陈雯,她在这个女孩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只不过她们坚守的信念不一样。
童桐长舒一口气,点了点头:“好。”
“我带她回房间休息,”陈韵俯身一把拉起昏厥的陈雯,架着她转身离开。
听到关门声,冼默彦才开口:“放心吧,把陈雯交给陈韵是最合适的。陈韵做卧底的时候,为取信毒.枭,她吸.过.毒,后来又凭自己的意志戒了。”
童桐没什么不放心的:“陈雯心理问题很大,她对痛苦的追求已经盖过了意志。”就不知岳东美和程宰在看到陈雯把自己折磨成这幅模样,会不会有丝毫悔悟?
将人揽进怀里,冼默彦亲吻她的额头:“你熬了一夜,也该休息了。”
“嗯,”童桐回抱她先生:“等陈雯醒来,我还有话要问她。”
“好,”冼默彦带着人一步一步挪向洗浴间:“陈雯是个重要的证人,我们尽量说服她把毒戒了。这样上庭作证,可信度都要高一些。”
童桐重重地点了下脑袋。
………………
金玟把事撂了,汪晴案有了突破口,裘韧提讯孟婷。在审讯室外见到徐晋茂,裘韧是一点不意外,用笔记本打着自己的掌:“韩志这是认了孟婷的情妇身份?”那之前死咬着做什么,还吓唬小记者?
徐晋茂和往常一般,笑眯眯的:“我当事人韩志先生和孟婷女士是互有好感,他们之间并没有发生任何不正当的关系。”
“都是正经人,”骗三岁小孩都不带这么骗的,裘韧嗤鼻笑之,上前半步俯首问到徐晋茂:“你信吗?”
徐晋茂抬手推了推眼镜:“我信我当事人说的每一句话。”
“真是个合格的律师,”裘韧不掩讽刺,越过他推开审讯室的门。看守所都没让孟婷萎靡半分,今日她打扮得依旧知性。
按规矩来,小邱先是问询孟婷的姓名、性别、年龄等等,后才切入正题:“你和韩志是怎么认识的?”来这之前,他特地把近视眼镜擦得干干净净,就是为了要看清这女人脸上的神色。
孟婷转眼望向坐在边上的徐晋茂,见他点头了,她才回答:“2010年,他岳父汪穆阳出事的时候,我们认识的。”
“是吗?”裘韧翻开笔记本,从中拿出一□□音晚报刊登的报道:“2007年9月,民音晚报开了一个专栏,主讲海市的青年企业家,你是负责这个专栏走访的记者。2007年10月21号,这个专栏的第4期,走访的是海市远志海通货运公司。你采访了远志海通的总裁韩志。”
“采访不代表认识、相熟,”孟婷抬眼看向裘韧:“况且那次我采访韩志的时候,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