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腿。老板回身走向自己的五菱宏光:“明天老子也去搞副墨镜戴戴。”
进了镇子童桐就坐到了行李箱上,冼默彦推得很欢快,藏在墨镜后的桃花眼晶亮,脸上的笑很甜。
因为不是旅游旺季,石板路上的行人寥寥。童桐左手拽着另一只行李箱的拉杆,右手拿着手机:“直行300米右拐,进入沈巷再走200米,就到目的地了。”
现实中的谭之镇比旅游宣传画册上要黯淡一些,但古韵味更浓郁。街道两边有老头在下棋,有老太太弄老旧的木质纺车,除了来往的游客,可见的年轻人不多。
“感觉怎么样?”冼默彦习惯了大城市的快节奏生活,到了这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新鲜感。
前面50米处有座石拱桥,童桐下了行李箱,挽着冼默彦:“很怡然,要是少了我们这些外来人员,绝对是世外桃源。”
与她十指相扣,冼默彦不见得有多喜欢这里的古朴,但却很热爱和爱人一起共享时光。过了石拱桥再走100米右拐,沈巷很窄,容不下两人并行。
童桐走在前,左手牵着走在后的男友:“这应该是一条捷径。”
“嗯,裳河坊的正门是临河建的长廊,”冼默彦已经看到挂在屋檐下写着裳河坊的大红灯笼了。
小门口坐着一位梳着大背头穿着长褂的老人,在擦着烟斗。一只Jing致的铜制鸟笼放在腿边,笼中黄丽蹦蹦跳跳。
听到轱辘声,老人扭头看了一眼,站起身,等人走近了问道:“你们是订河楼的客人?”态度并不热络,双手背在身后,就好似他不是开门做生意的店家。
老人双目浑暗,没有神采。眼袋都快挂到颧骨下了,颧骨略高,长相不善又板着脸,有点唬人。童桐笑着点了点头:“我们是,多谢您亲自在这等了。”
他就是谭上,冼默彦见过游客po上网的裳河坊照片,谭上有入镜。
“我不是在这等你们,”谭上俯身拎起鸟笼,转身跨上台阶:“是正好午睡起了,跑这来醒神。”
童桐目光落到了他的脚上,老金城布鞋,刚在街头有看到,60块钱一双。除了烟斗和那个鸟笼,谭上并没有佩戴任何昂贵的饰品,就连手腕都是空的。
跟着他进了屋,屋里没有老楼的暗沉,也感觉不到一丝chaoshi,干净的气息令人愉快。柔和醇厚的檀香入鼻,冼默彦眼中闪过疑惑。因为爷爷喜欢檀香,冼家后辈耳闻目染基本都能辨识檀香的优劣。
裳河坊点的檀香,香气醇厚又不失清新,闻之心口舒畅,绝对是极品。
童桐也有察觉,抬眼去看往柜台取钥匙的谭上,开始细品此人:“这么大的店就您一个人吗?”
“还有我儿子儿媳,”谭上拿了钥匙领着他们走向楼梯:“裳河坊房间并不多,总共12间,每天换下来的床单被罩都外包给了邻居大姐洗,楼上有扫地机器人。你们放心住,店里绝对干净。”
大方地观察店内布置,冼默彦慢慢地推翻了自己先前在店外对谭上的定义。这个人很懂生活,但……看向他的背,挺直不见一丝佝偻,脑中浮现出那双死气沉沉的老眼,他活得不开心。
“欢迎光临……欢迎光临……”
三楼,扫地机器人一边扫着地一边输出欢喜的声音。谭上见惯了,但还是忍不住柔和了眉眼:“等会给你充电。”
声音有了感情,童桐敛目:“谭先生,我们车停在镇外的停车场,靠谱吗?”
“哪个停车场?”谭上停在河楼1号房门前。
“就镇外牌楼右边那家,”冼默彦知道phoenix在试探,谭上这人应该没有表露得那么冷漠。
“贺二吗?个子不高,戴根小指粗的金链子,鞋子很花哨,跟个流氓似的。”
童桐点头:“对,就他。”
谭上没说靠不靠谱:“收了你们多少钱?”
“1000,”冼默彦见门打开了,接过女友手里的那只旅行箱,走进房间。
谭上把钥匙交给童桐:“收拾好了到楼下找我,我带你们去寻贺二把钱要回来。每个月裳河坊都有给他3000块钱,住在这的客人停车免费。”
童桐露了笑,接过钥匙稍稍弯了下腰:“谢谢您了。”
“你们收拾东西吧,”说完谭上就转身走了。
关上房门,童桐和冼默彦对视一眼,从包里取出一支多功能探测器先检查房间是否绝对**。
一番检测下来,确定没有问题,她才开口说话:“这样的房间2800很公道。”刚都看过了,装修实在,洗漱用品全是名牌。
冼默彦把床翻了一遍,别说头发茬了,就连类似头屑那样的细微脏东西都没:“床上的被子还有暖阳的味道,被罩枕头也都很干净。”刚phoenix的试探很成功,谭上确实叫他们意外。
童桐收起探测器,放倒行李箱:“收拾东西吧,一会我们还要跟谭先生去镇外。”
“好”
二十分钟后,冼默彦戴上童桐放在柜上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