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季瓷很快就回来了,他把桑酒的脚曲起,准备给伤口消毒,桑酒果断拒绝:“我自己来。”
闻言,温季瓷一顿,抬眼:“你的脚不想要了?”
桑酒想起自己马马虎虎的性格,默默放下了手。
温季瓷一边给桑酒上药,一边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你今天身上怎么有男人香水的味道?”
桑酒奇怪,温季瓷是狗鼻子吗?桑酒没有细想,她随口答道:“你说宗遇……”
“啊……”她突然叫了一声。
脚上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一个脑海闪过桑酒的脑海。
温季瓷你是公报私仇吗!
桑酒瞪了温季瓷一眼,就要把脚收回。
温季瓷的手掌圈住桑酒的脚踝,一把将她整个人拉了回来,他漫不经心地握着桑酒的脚踝,似是一种把玩的态度。
她的脚抵在他的掌纹上,淡淡的暧昧。
他不紧不慢地问道:“和宗遇怎么了?”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不说的话,我们就这样僵持一晚上,反正我不介意。”
“……”
“我只是和宗遇拍了一张照,当时楼月也和我一起,不信你去宗遇微博看看。”桑酒没好气地说。
温季瓷似乎是对这个答案很满意,他忽然笑了。
他垂头,要继续处理伤口。桑酒把脚往后一缩:“疼……”
温季瓷抬眼,似笑非笑道:“放心,这一次不会弄疼你了。”
他垂眸,桑酒雪白的脚抵在他的掌心,他小心翼翼地一点点上药。
不知道为什么,桑酒忽然觉得脸有些热,她偏开了头。
之后,两人一直没有说话。上好药后,温季瓷回了自己的房间。
-
温季瓷一早就去了世禾集团。
工作到晚上,温季瓷仍在公司里,或许会通宵。
把他从工作中唤醒的,是一通电话。
手机响了,温季瓷仍盯着文件,手够到一旁,接起了手机,里面响起一个女声,略显紧张。
“你好,我是楼月,是桑酒的朋友。”
温季瓷蓦地抬头,开口:“桑酒怎么了?”
“桑酒喝醉了,她现在在云玫会所……”
话刚说完,温季瓷就站起身,沉沉的声音落下:“我马上到。”
温季瓷拿起一旁的西装,随意地拎在手上,快步走出了门。车子飞快地驶进黑夜里。
温季瓷到了云枚会所的包厢里,他推门进去,一眼就看到了倚在楼月身上的桑酒。
桑酒今天穿着黑色的外套,里面露出了一条红色的长裙。
裙摆似一簇簇花瓣,层层叠叠地漾在她的脚踝,有种别样的风情。
温季瓷敛下神色,他快步走到桑酒旁边,看向楼月和庄澜,淡淡点头:“麻烦你们了。”
楼月和庄澜没怎么和温季瓷打过交道,她们连声说:“不麻烦,小酒她喝醉了,要小心点。”
今天桑酒和她们聚会的时候,心情似乎不太好,她一直在喝酒。她们劝过,但桑酒不听,仍继续喝酒。
温季瓷点头,他脱下西装,然后,俯下身来,把西装小心翼翼地盖在桑酒的身上。
下一秒,他弯腰,把桑酒打横抱了起来。
桑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她仰头看去,隐约看到抱她的那人下颌线条利落清晰。
她没认出眼前这人是温季瓷,她皱着眉。
“你是谁啊,离我远点,小心我叫我哥揍你……”
然后,桑酒抬起手,纤白的手掌直直打向温季瓷的脸。
“啪”的一声,空气死寂。
沉默一片。
楼月和庄澜胆战心惊地对视了一眼,死定了!
两人战战兢兢地看向温季瓷,却发现温季瓷连眉头都未皱一下,他只轻轻地抓住桑酒的手。
“是我。”
他的声音有些无奈。
温季瓷非但没有生气,还把桑酒的手小心地放回到西装里,把西装整理了一下,确保桑酒不会被风吹到。
楼月和庄澜都震惊了,温季瓷原来脾气这么好吗?这和桑酒说的似乎不太一样啊。
温季瓷把桑酒又揽紧了些,才看向她们:“我先带她走了。”
两人愣愣地点头,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温季瓷抱着桑酒往外走,他低头看了一眼。
桑酒小脸雪白,黑发散落在他的臂弯,惊心动魄的美。
他收回视线,竟不敢再多看一眼。
温季瓷抱着桑酒上了车,车子驶向温宅。到了温宅,他又抱着桑酒下了车。
一直很安静的桑酒忽然脚一踢,“咚”地一声,温季瓷瞥了一眼。一个高跟鞋落在了地上。
另一只高跟鞋也晃晃悠悠地勾在她雪白的脚背上。
温季瓷抱着桑酒走上楼梯,还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