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静,谁都没有先开口,就这么一路安静着,直到车子停了下来。
当桑酒往窗外看去时,她都顾不上和温季瓷单方面的冷战了,立即扭头看向左侧。
“怎么是在山上?”
温季瓷看着桑酒难掩惊讶的神色,扯了扯唇角:“不然呢?昨晚就说定了,你难道没认真听?”
桑酒:“……”她只顾着疑惑温季瓷的回答了,要是知道他们还要爬山,她说什么都不会穿着高跟鞋出门。
温季瓷停好了车,率先下了车。
桑酒嘴角弧度往下一撇,咬了咬牙跟着下车,踏着她的细跟高跟鞋,小步地跟上温季瓷。
气温很低,灰青色的雾在空气中漂浮。尽管如此,那些虔诚拜佛的人的都没有被影响到,上山的人不算少。
刚开始还好,桑酒坚持走了好一会,都没半句抱怨。没想到越走路越陡,脚也越来越疼,她怕等她到寺庙的时候,这双脚就彻底废了。
天气冷得令人发指,她的短裙根本无法维持她的体温。
看着前方温季瓷的背影,桑酒很不情愿地停下了步子,喊了一声。
“温季瓷。”
隔着几米的距离,温季瓷居高临下地站着,看着站在原地的桑酒。
沉默了片刻,温季瓷纡尊降贵地往下走了几步,站在了桑酒的面前:“要干什么?”
桑酒别开视线,盯着温季瓷衣服上的纽扣,语调有些磨蹭。
“你能不能背我?”
此时很静,桑酒的声音也不轻,也不知道温季瓷究竟是听清了还是没听清。
桑酒微仰着头,一副豁出去了的模样,语气也变得理直气壮:“我腿疼,你背我。”
温季瓷低头看向桑酒的高跟鞋时,眉心紧蹙着。
随着时间的流逝,桑酒底气没那么足了,她已经对温季瓷答应背她的这事没抱期待的时候,温季瓷突然有了动作。
温季瓷脱下大衣,往桑酒的方向一扔,桑酒下意识接住。
只见他又往下走了一步,转过身,身子微弯着,意味很明显。
桑酒先是怔忡了几秒,随即勾了勾唇角,和温季瓷打着商量:“其实你只要背我就行了,不用给我衣服。”
温季瓷的态度很明确,不容她反驳:“穿上。”
桑酒生怕温季瓷半路后悔,立即穿上了大衣,上面还留有温季瓷身上的余温,身子顿时暖和了不少。
她用手勾住了温季瓷的脖子,靠在了温季瓷的背上。
温季瓷感觉到后背的重量,他托住桑酒的腿窝,轻松地将她背了起来,然后站直了身子,往山上走去。
没过多久,身上的人只安静了一会,又开始不安分了,不断调整着位置。
温季瓷微微侧头:“又怎么了?”
桑酒躲着周围人的视线:“有人看。”
“你什么时候脸皮这么薄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字面上的意思。”
桑酒探出脑袋和温季瓷理论:“我好歹是有一些知名度。”
随后,桑酒在心里补了一句,尽管是被人黑的知名度更多。
下一秒,温季瓷哼笑了一声,很轻,但是瞬间被桑酒捕捉到了。
“你笑什么?”
“你觉得呢?”
“……”桑酒被拆穿,心虚地没话找话,“喂。”
桑酒也不叫温季瓷哥哥,父母不在跟前,她也不需要掩饰,反正温季瓷也是和她同样的心理。
“温季瓷,我重不重?”
安静了半晌,没人回她。
桑酒晃荡了两下脚,温季瓷不理她,她也自顾自说得起劲:“你怎么不说话?一看你就背人背得挺熟练的。”
“说吧,你背过多少个女生?”
桑酒不知道是自己的哪个点踩到了温季瓷的雷区,温季瓷停下了步子,手忽的一松,吓得桑酒赶紧抱紧了温季瓷的脖子。
她连脚都紧紧勾住了温季瓷的腰,劫后余生的感觉让桑酒都不敢再触温季瓷的底线。
温季瓷没有因为桑酒一时的伏小做低而放她一马。
他故意踮了踮桑酒,让桑酒把手勒得更紧了些,他才嗤笑了一声,刻意放慢的声音中似乎裹上了山上冷灰的雾气。
“连我背过女人你都知道了?”语气里是不含掩饰的嘲讽。
话音刚落,温季瓷又松了松手,作势要把桑酒给扔下山去。
“还想不想我背你了?”
桑酒真的不想继续下来走路了,她放软了语调。
“想。”
因为他们的姿势实在太过打眼,上下山的人都忍不住往这边看,不过温季瓷恍若未觉,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温季瓷视线下落,盯着桑酒垂在他胸前的手。莹润的手指此刻正无意识地来回捏着,显示了主人的心虚。
温季瓷盯了几秒,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