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是打打杀杀的, 多没意思啊。要毁了一个神智只有七八岁孩童的人,最直接的办法当然是——”
蛇蝎姥姥秒懂他的意思, 献上了一颗丹药:“这是顶级的媚药, 如果不交合,就会爆体而亡。”看来玉华公子的元阳, 她是别惦记了。
Yin煞老祖把那颗媚药打进了樊尘的嘴里, 挥手道:“把他和傻妞关进同一间房间里。”
狭窄逼仄的房间里,光线昏暗, 什么也看不清楚,黏黏chaochao,依稀能听到摘星楼轻歌曼舞的丝竹声。
樊尘头昏脑涨,反复回想着Yin煞老祖的话, “你如今的道心,最有趣的部分, 是这个傻妞啊。”
意料之外吗?
不,其实樊尘自己也隐隐约约意识到了这一点。
或许在别人眼里,陶然只是一个傻妞,黑黑的、胖胖的、丑丑的, 一点也不讨喜。
但是对樊尘来说,她是他的Jing神支柱。
天下苍生、神州未来,那些话题太大、太远,也太空。
眼前的小女孩,却暖心可爱、真实可感。
她不管什么正魔之争,在他叛出浩天府,被全天下人所不齿的时候,冲出护山大阵来到他身边,“公子,我能和你一起去魔极宗吗?”
她会在他因为师父去世而难过时,递给他酥糖,想要安慰她。
杂役院弟子的欺凌,何管事的质疑,青烟舫的争执……不管什么情况下,她永远都护着他。
她那样简单,像个孩子一样单纯,所做的一切,出发点全都是他,总是唤他:“公子。”
樊尘根本不敢想象,如果没有这个小女孩,孤身一人深入魔教的他,现在会变成什么样子?
会不会迷失自我?一层又一层的面具戴上来,会不会真的变成自己最厌恶的那种人?会不会怀疑来魔教卧底所做的一切真的有意义吗?
卧底,真的是一件很考验信念感的事情。面具戴久了,有时候连自己都会忘记自己真正是谁。
他在慢慢学着变坏,有时候感觉自己都不像自己了。
还有自我厌弃。
明明身负如此重任,有时候却会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懦夫的想法:“太累的话,死掉也可以吧,引爆那些同归于尽的法宝,就能炸死多少魔教教徒就炸死多少吧,不想再坚持下去了,真的好讨厌这样的自己。”
不敢想象以后,如果有一天双手沾满了正道同仁的鲜血。
所有的这一切负面情绪,却会因为那个女孩给他洗干净浩天府的弟子服,仰着脸一副求夸奖的语气,“公子还是穿白衣最好看,晒干了就可以穿了哦!”就全都烟消云散。
陶然听到了樊尘的声音,“圆圆,你是我的道心。”房间太小了,她和他离的很近,那声音好似冬日雪后的松林,带着一股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
陌生的情|chao汹涌,樊尘的意识渐渐浑浊,这等顶级的春|药,抵抗无疑是一种极致的煎熬,意志力稍微薄弱一些的人,都会直接把灵魂交给野兽,掠夺眼前的少女,在欲|海里沉沦。
但他是樊尘。
世人曾唤他玉华公子。
眼前的少女只有孩童神智,根本不懂男女之情。
她是他的道心。
一心向道之人,朝闻道,夕死可矣。
樊尘拔出了墨渊剑。
第一剑扎在大腿上,鲜血横流,剧烈的疼痛感唤醒了一丝理智。
陶然看着他斩出了第二剑,墨渊剑落下的位置分明是
陶然大声阻止:“公子!”
系统也吓了一大跳:“天哪噜,反派这是要干嘛?这个任务世界可没有《葵花宝典》,犯不上自宫啊。”
“铮”地一声,墨渊剑掉在了地上。
樊尘回眸望向陶然。
少年的下嘴唇咬出了血,淡色的瞳仁往日里平静无波,如今却水雾迷蒙,苍白的俊颜染上火红的烟霞,他的神智似是清醒,又似是痴怔,“我斩了这孽根,就不会对你做坏事了。”
系统:“可以,逻辑满分。”
陶然哭笑不得。
挥刀自宫能不能破解春|药?这个命题下面要是展开,恐怕都能写一篇小论文了。
说真的,她心里是有点小感动,樊尘怕服下春|药后,对她霸王硬上弓,为了保护她,不惜自己咔嚓掉,还真是耿直的温柔。
陶然从系统商城里兑换出解药,是一种燃香,香气已经慢慢在挥散了,会中和掉蛇蝎姥姥的媚药带给樊尘的影响。
樊尘终于恢复清明。
第一件事就是检查陶然有没有哪里受伤。
见到她身上的衣服穿的规规整整,他松了一口气,“还好熬过来了,刚才如果冒犯了你,我这辈子都没办法原谅自己。”
樊尘开始扫尾,他有一门功法,施展起来可以伪装成元阳、元Yin已破。他帮陶然和自己都做好伪装,又看了看陶然的衣服。
为了让一切看起来更像,樊尘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