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嘴里。
很甜,是今天唯一的甜。
樊尘为浩天府的年幼弟子,买了这么多年的酥糖,这还是第一次亲口尝到它的味道。
以前从没有人拿走酥糖以后,会反过来递给樊尘一块,所有人都习惯了他的付出。
他自己也从没想过去尝一尝。
浩天府虽然是正道第一门派,但在魔修肆虐的今天,是真的并不宽裕,樊尘总是想方设法地补贴宗门,凡俗间的酥糖其实花不了几个钱,是他习惯了节俭。
他想魔教就算是刀山火海,也得硬闯过去,不仅仅是为了天下苍生,更是要保护好身边这个小姑娘。
她既因他千万魔教,他定要护她周全。
潜伏魔教一事,只许成功,不许败露!
最起码那些人体炸弹、和魔教同归于尽的想法,必须要收起来了。他自己死就死了,难不成还带着小姑娘跟他一起自爆吗?
陶然吃酥糖,就没樊尘这么多心理活动了,只有俩字——好吃!
古代社会的手艺人是讲究啊,小小一道点心都做的这么用心,里面是麦芽糖骨子,外面包的是酥糖霄,松松脆脆,入口即溶,唇齿间浓郁的甜香和麻香交织,而且一点也不粘牙。
酥糖这么好吃,应该有安慰到樊尘吧?
反正陶然是觉得,甜食什么的,最治愈了啊!
如今的修炼界,分为南北两块大陆。
北大路是正派势力,南大陆则是魔教领地。
三人一路受到正道人士追杀,右护法半点也不恋战,一心逃亡,终于到了南北大陆的交界线,所有正道中人都不敢再追了。
南北大陆的交界线,就是人们常说的正魔战场,广袤的地带,每隔一段距离,都有双方建造的堡垒和城池。
此时此刻,魔教所有弟子,全都跪迎右护法:“恭迎护法大人回宗!”
右护法却没有给他们好脸色看,魔教中人自私自利,他就在交界线边上和正道搏杀,都没有一个人出来救他一救。
死在外面,那就不是右护法了。
他想回来,只能凭自己的本事。
右护法受伤很重,却还是强行催动魔力,让自己看起来魔气翻滚,气势强横,他冷冷地哼了一声,乘坐血葫芦飞往魔极宗总部。
不像正道那样,有一府二门四教八山,魔道只有一家魔极宗,魔极宗早就一统南大陆。
整个南大陆,都是魔极宗辖下,总部在正中央的位置,宫殿极尽奢靡,到处都金碧辉煌,随便一个婢女,穿着都是华贵无比。
右护法在总部,独自拥有一整座山峰,离开时明明繁华无比,此刻里面却处处凋敝,“石崇呢?还不快滚过来,本座才离开多久,山门就成了这副鬼样子?”
一个穿着薄纱的曼妙女子,脚踏飞花而来,“好哥哥,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奴家以为你死在外面了,就收了石崇当我的人。”
那层纱实在是太薄了,穿在她身上和没穿一样,魔教男弟子全都贪婪地看着她。
“贼婆娘,你抢我的手下?”右护法攻向纱衣女子。
两人交手,“轰”地一声,右护法倒退三步,吐出一大口鲜血。
原本绝美的纱衣女子,身上的皮肤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衰老,韶华红颜转瞬间便变成耄耋老太,肌肤枯皱如同老树皮。
方才那些沉迷于她美色的男弟子,各个都吓得跌倒在地。
一击之下,两人全都摸清了对方的底细。
右护法:“绝巅境!你进阶绝巅了?”
老妪的声音也不复先前的轻灵,变得沙哑无比,“你受伤很重啊,我都想杀了你,扶我的人来当右护法了。”
“你以为你进阶了绝巅,就能杀了我?我是受了伤,那又怎样?你被我一招打的现出原形,真以为自己能杀了我?大可以来试试,就是不知道,你会付出多么惨痛的代价。”
“算了,教主大计将成,我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惹事。”
一顶软轿出现,轿子后面跟着一个黑衣青年,见到纱衣女子现出老妪形态,那黑衣青年立刻跪在地上,双手捧着一碗鲜血:“参见左护法,属下来迟了。”
老妪接过那碗血,“很新鲜的处子心头血,就是量太少了点,杀一个人,只能取这么一小碗。”她一饮而尽,再次恢复了青春靓丽的模样。
陶然知道她是谁了,魔极宗的左护法,蛇蝎姥姥。她修炼的魔功,需要用处子的心头血,来维持美貌,是一种极其歹毒的驻颜之术。
在大决战里,樊尘杀了蛇蝎姥姥,引爆了自己在神魔器里做的暗线,毁了魔教的神魔器,最终自爆和教主同归于尽。
蛇蝎姥姥坐进了软轿里,“右护法大老远地回来,我特意来迎接他,他却非要跟我打架,害得我现出原本模样。我真不想让人看到,自己不漂亮的样子呢。石崇,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黑衣青年,也就是石崇,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刚才盯着您看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