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玩笑, 听过之后也没干预。
秀水苑
盛琼华自那次之后就没有再出宫门,万岁爷如今日日在乾清宫出来的也少,她整日缩在宫中,愈发证实了她怀孕的流言。
但是传闻也越发激烈了, 甚至有人说若是盛嫔生下阿哥, 万岁爷定然会封盛嫔为妃!
天气越发的热,秀水苑的殿内放着冰盆,再加上扇子一扇, 可算是清凉。
正午的时候盛琼华午睡了半个时辰, 醒来的时候红裳在她耳边轻声道:“今日本是佩儿当值, 绿罗倒是也来了。”
上次绿罗当值, 佩儿就形影不离的跟着, 如今倒是好,两人做了冤家,开始斗起来。
“随她们。”哪知这样的事,盛琼华竟半点都不诧异,笑着道:“任由她们这样,你和小福子就当没看见。”
红裳笑着点了点头,没过一会儿忽然又道:“她整日的盯着小主的药,好像是要放什么东西。”
“还能是什么?”盛琼华忽而轻笑一声,抬手捂着肚子:“不过是来打掉我肚子里这块rou的。”她抬起手,带着护甲的指尖忽然在上面跳动了一下。
下巴扬起,露出巴掌大的一张脸,面对着红裳眨了眨眼睛:“你让她放,待会喝药的时候让她送上来,亲眼看着本宫喝下了去。”
红裳想到什么,嘴角飞起一丝笑,低下头,又很快的掩饰下去,点头道:“娘娘放心,奴婢一定办妥。”
她说完退了出去,晚膳的时候佩儿与绿罗端着托盘上来了,她与绿罗一前一后,端着手里的托盘道:“主子,到时辰喝药了。”
盛琼华本在练字,听闻之后扭头看了一眼,随后放下手里的毛笔走上前,端起其中一个托盘里的药碗,叹气:“日日都是这些。”
除了红裳与小福子,没人知道盛琼华到底有没有怀孕,但是叶太医几乎是隔一日来一日,且次次都把脉,开药。
见小主问,空气中不知是谁紧张的咽了一口气: “这是叶太医开的药方,叶太医吩咐了。要趁热喝。”佩儿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笑着道。
盛琼华举着手中的药碗,摇了摇,随后面对着两人仰头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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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中旬,夏日越发的炎热了,沸腾的热气翻滚着,正午的时候更是越发的炎热。
梧桐树下的知了,歇斯底里的叫唤,大中午的,人在屋子里仿若置身于蒸笼之中,就连呼出去的空气,都带着热度。
玉贵人站在内殿中,手拿着团扇一个劲儿的摇:“没用的奴才,这么热的天拿个冰块都这慢。”她眼睛瞪着,嘴里也骂着。
随着她的骂声落下 ,内殿中婴儿的啼哭,声音震天动力。
nai娘赶紧上前抱着哄,玉贵人本在摇扇子,听见哭声之后越发的烦闷了,走上前两步,对着nai娘怀中的婴儿扇了几下。
“十七公主是热着了。”娘娘抱着孩子,也是一额头的汗:“这么热的天,大人都难受,何况是孩子。”
玉贵人手腕摇着,看着nai娘怀中的十七公主,公主才半岁多大,人小小的只有一丁点儿,缩在nai娘的怀中,一张小脸哭的通红。
她手腕的扇子扇的越发的用力, 看着十七公主的模样也是越发的心疼,忍不住的迁怒,对着屋内的奴才道:“去看看那个狗奴才,怎么还没回来。”
话音刚落下,屋内就传来一声慌乱的脚步声,一小太监摸着额头的汗水哆哆嗦嗦的跑进来,跪在地上:“小……小主。”
“冰块呢?”玉贵人双眼亮了:“快快拿上来,这样热的天,人都快化了。”
小太监缩着脖子,愈发的害怕了,嘴唇哆嗦着道:“没,没有。”玉贵人拿着扇子的手往下砸,擦过那小太监的额角划出一大片的红痕。
小太监跪在地上使劲儿的磕头:“小主饶命,小主饶命。”那小太监吓的声音都是颤抖着的,之前就有一个得罪了小主的宫女,听闻如今头发都没了, 成日的缩在房中连门都不敢出。
小太监一想到这心中就开始害怕,磕着头哆嗦着声音道:“不是奴才不去拿,是那些内务府的奴才们压根儿就不给奴才。”
“内务府那些狗奴才。”燥热的天让玉贵人简直咬牙切齿,她只感觉气的浑身是汗,这样也就算了,天热,人稍微一动就有汗这人人都是。
晚上洗漱的时候洗掉就行了,可是她身上的好洗,头上的不能洗啊,她这头发还是身边的宫女的,若是解下来,她连头发都没有了。
贵人每个月的月例银子就那么一点儿,之前靠着盛琼华贴补的金子最后一点也用的个干净,她现在没钱买头发,更不敢洗头。
头上隐隐传来汗味,她一发怒,汗水愈多那味道越发的熏人。
跪在地上的小太监悄悄的开始憋气,玉贵人丝毫不知,只扯着嗓子开始怒骂:“该死的奴才,那些贱.婢!”
她像是疯了一样的怒吼, 一边吼还一边砸坏了几个花瓶。
十七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