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贵人听到那哭,心却渐渐的沉下来,刚惠妃那样,的确是恨盛嫔多些,那她……盛嫔之前受宠太过高调,如今失宠后倒是全部找了回来。
可怜了自己,就这样被连累的。
玉贵人掐紧手心,不甘不愿的道:“刚刚她也帮我说了话,看在那个份上,那十份佛经算是我还给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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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殿
荣妃扶着宫女的手坐在软塌上,她刚坐下来,身侧的宫女就上前替她捏着肩膀:“今日娘娘还说盛嫔能阻止的了惠妃呢,却没想倒是让惠妃娘娘发了好一顿的威风。”
“惠妃威风?”荣妃闭着的眼睛骤然睁开,眼神往身后瞧了一眼:“依你看,今日是谁胜了?”
“自然是惠妃啊。”那宫女毫不犹豫:“惠妃罚了盛嫔与玉贵人不说,还说让盛嫔跪盛嫔就跪了,这自然是她胜了。”
荣妃摇摇头,手往她头上点了点:“你只看见了浅层,本宫看啊,倒是盛嫔赢了。”
“怎……怎么会是盛嫔赢了?”那宫女结结巴巴的,不懂。
荣妃却不回她,只道:“你偷偷去外殿瞧一眼,看看就知道了。”
那宫女眼神一闪,小跑着出去,片刻之后又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主子……”她压着胸口的气结巴道:“盛嫔还跪在那儿。”
“那惠妃走的时候没罚盛嫔娘娘跪下啊。”
荣妃只笑着问她:“你可知什么叫做受制于人?”
没等宫女回答,荣妃又道:“今日盛嫔从打扮,到说话,小到头上的一根簪子,绣着芍药花的衣裳,大到说话的语气,姿态,都是一分一毫算计的。”
她转过头,看着身后的宫女失笑:“惠妃被牵着鼻子拉的团团转呢,你还当她好大的威风。”
“这……”宫女张嘴,“这盛嫔为的是什么?”
荣妃放在手腕上的手指一顿,之后才道:“为的什么,看下去就知道了。”如今既是五月,大阿哥对战葛尔丹以快一月有余,朝中上下呼喊大阿哥的威望越来越高。
若是前线依旧战胜,大阿哥声望自会越来越稳,惠妃作为生母,只怕是比如今还要猖狂。
到那个时候……
荣妃的手掐紧:“本宫也想知道,这盛嫔究竟是打的什么主意。”
宫女瞧见主子这那模样,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低下头:“是奴婢愚钝了。”
荣妃却轻笑一声,抬起头往窗外看去,四四方方的窗户外,依旧是那截红墙碧瓦,阳光打在琉璃瓦上透着一股清透的光。
刺的人眼睛都睁不开,荣妃却睁大眼睛往那处看着,瞧着那春光下的一抹绿,这才摸着手腕上的佛珠,笑着道:“你不蠢。”
“只怕就连惠妃自己,都觉得今日是她自个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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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琼华在万寿宫跪了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不长不短,只回去的时候,膝盖都僵了。
路上的时候,红裳就止不住的叹了好几口气,这罚跪她们小主还是头一次受到,不说旁的 ,至少这惠妃的目的是达倒了。
只是……红裳低着头,面上有几人奇怪,她了解小主,今日这事按理说,惠妃罚主子无理无据的,若是以往,小主不可能这般服软。
是为了玉贵人说话?
红裳抬起头往盛琼华那瞧了一眼,又摇摇头。
一路上盛琼华坐在轿撵里,斜躺着身子不说话。到了秀水苑,小福子早就在里头候着了,见状连忙问:“怎么了这是?”
他往盛琼华那儿看了一眼,随后脸都开始吓白了:“是惠妃责罚小主了?”盛琼华还没说话,红裳就叹了口气道。
“是,罚抄十本佛经,小子还在那儿跪了半个时辰。”
“这……”小福子气的一双眼睛通红:“这也太欺负人了。”他瞧了一眼盛琼华略带惨白的脸,随后一咬牙往外跑。
“回来。”
盛琼华撩起眼睛低喊了一声:“去哪?”
小福子头也不回,闷声的:“奴才去告诉万岁爷去。”
软塌上,盛琼华忽然笑了一声,目光直直的对着小福子:“惠妃到时候说本宫是以下犯上,你怎么说?”
小福子站在那儿支吾着不说话,惠妃是妃位,若她说小主以下犯上惩治小主的话,万岁爷都不好太过偏私。
盛琼华见他顿住了,随后便掀开裙摆,让红裳将她的绣腿挽起来。
她双腿纤细白皙,肌肤日日用鹿角膏滋养更是比旁人的要嫩上些许,此时跪了半个时辰,按旁人来说算不得什么,可她肌肤实在是太嫩了,掀开之后两个膝盖一片红肿,
“小主……”红裳担心了一路,如今瞧见后立马红了眼圈儿:“怎么伤的这么厉害?”
“没什么。”盛琼华摇了摇膝盖,双腿好好的一点事儿都没有,只是看着吓人。
只是,她要的就是看着吓人。
盛琼华轻笑一声,站起来,双膝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