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你做的饭,以后我就不想吃外面的了。”
方姝自己也吃了,自然知道青菜有些生了,rou也有些嚼不动,不过他认真的跟她这么说,她还是欢喜的说:“那我以后都做给你吃。”
沈落奚去书院,她便拿了昨天下午准备的回礼,要去邻居那里逛一圈。水乡民风淳朴,见了方姝也不介怀昨日方姝将她们拦在门外,依旧笑脸道:“夫人来了,快进来快进来,二丫,端水出来。”
说着,她又隔墙吆喝一声,“杨大嫂,夫人来了,你也来,我们唠唠嗑。”
那边“哎”了一声,不出片刻,另一个妇人便进来了。看到方姝热情道:“夫人来了,不怕我们了?”
方姝红了脸,点点头,含笑道:“不怕的。”
朱大嫂拍打了一下张大嫂,“你这猢狲,人家小夫人刚来,你就调笑人家。”
“无碍的。”方姝将礼给两人分了。
都是些糕点糖果之类的小食,两个大嫂打开后却推脱道,“使不得使不得,夫人怎么送如此贵重的礼品呢。”
寻常人家也只有过年时才会买些许糖果给孩子解解馋,平常时候,可是极少买的。况且方姝带来的都是上等糕点和包装Jing致的糖果,一看就知道价钱不低。
方姝道:“无碍的。昨日路过听到了你们家里都有孩子,所以就买了些糖果点心,为昨日的失礼赔罪。”
话都这样说了,也不好推阻,两个嫂子收了礼,心里面里都别提多热乎。对待方姝更是亲如自家姐妹了。
“夫人看起来也不像是穷苦人家的,倒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为何来这里居住。”张大嫂问道。
方姝想了想,就将沈落奚前些日子的借口拿出来,道:“从京城来投奔亲戚,不曾想半路遭了土匪,银子所剩无几,只能暂时落居此处。”
提着这个,朱大嫂道:“可知亲戚姓甚名谁,我家那口子是码头一个小管事,认识的人挺好的,说不得能帮夫人些许。”
方姝突然想起来,母亲的家长是江南,小时候还听她提起过,说不得可以借机询问一番母亲家里是否有亲族在世。
她道:“幼年听母亲提起过,母族姓乔,但是母亲已经去了多年,线索也就没了。”
话落,朱大嫂惊道:“莫不是那个乔家?”
方姝追问:“哪个乔家?”
“江南乔家可是第一大户,掌管了江南水系,可谓是江南所有百姓的饭碗,就连当地官员都要忌惮尊敬。而且,乔老爷和乔夫人更是大善之人,早年江南水患,乔家可以散了无数钱财帮我们重建家园,而且还城内施粥三个月,让我们多少人熬过了饥荒啊。”
说着,杨大嫂也插口道:“可不是,乔家可是我们的恩人啊。可是不曾听说过乔家有女儿啊。”
朱大嫂反驳道:“乔家有一个女儿的,只不过早年得病死了,有二三十年了吧。”
杨大嫂想了想,“似乎是有这么回事,但是记不清楚。”
听着两个人争论,方姝淡笑,“应该不是。母亲家里并不富庶,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家。”
小时候家里就穷,尤其是她出生那两年,父亲正是仕途的上升期,而父亲又清贫,从不贪银钱,所以家里穷的锅都要掀不开了,还是谢昭的母亲送了米食,他们才熬了过去。
这是父亲从小就在她耳边念叨的,以后要报恩。而且还从小就给她和谢昭定了娃娃亲。以至于后来父亲坐上了太傅,也不曾忘记比他们低一头的谢府。
只是那时候怀孕时贫苦的日子,还是让母亲落了病根。所以在她之后,母亲也没有生育过。父亲也甘心没有儿子,就这样守着他们娘俩过日子。
若是母亲出身这样富庶的人家,怎么可能有父母忍心让女儿受这样的苦日子呢。
方姝又摇了摇头,问道:“可还有别的乔家?”
朱大嫂道:“乔在江南可是大姓,那可就难找了。方才是觉得夫人样貌出众,整个江南怕也寻不得如此模样的姑娘,才会将您联想过去。”
“没事的,我慢慢寻就行了。”
方姝的声音细细软软的,听着就像羽毛划过耳朵一样,让人心情舒畅。
朱大嫂又道:“夫人若有何其他难处,也可以和我们说,以后都是邻居,互相照应可是理所当然的。”
方姝想了想,不好意思的开口:“若是可以,我想跟着二位嫂子学学厨艺。”
又细细说了原因,朱大嫂笑道:“夫人的夫君可真是疼夫人呢,恐怕是专门挑了熟的菜给了夫人,又怕夫人羞愧,便将未熟的饭菜自己吃了个Jing光,生怕夫人发现呢。”
方姝一愣,仔细想想,似乎确实有可能。
她抬头,询问道:“那该如何做饭呢。我只见过丫头厨师们做过,自己也只会熬汤罢了。”
大户人家的小姐,会自己熬个汤已经不得了了。杨大嫂家孩子闹腾先回去了,朱大嫂便将方姝拉去了厨房。
沈落奚做为夫子,一般就早上早起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