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一天没出门,在家里又打又砸,偶尔还骂两声聂余不知道回家。
聂国兴带人把麻将馆砸了还没玩,还把老板赵老四给揍了一顿。
纪兰最近两天都没敢带俩孩子出门,很多事儿还是从赵春花嘴里知道的。
说是赵老四看聂国兴越混越好,潘姿美手上的钱越来越多,就开始勾搭潘姿美赌大桌。原本呢,一开始是想让潘姿美凑个角,毕竟麻将馆里还是小赌的人占多数,他那小茶馆每天顶多就只能凑一桌大的,还经常凑不够人手,赵老四每天都在为凑桌绞尽脑汁,毕竟大桌和小桌的收费天差地别。
这一来二去么,潘姿美来觉出了赌大钱的滋味,那可不是正中赵老四下怀?
有二就有三,接触多了,各种小心思也就起来了。
赵春花骂了一通赵老四,冷笑连连:“人心不足啊,赵老四那不是东西的玩意儿心大了,见那花瓶是个蠢的,连同隔壁小区那几个混子在牌上做了手脚,几个人轮流整她,赢来的钱最后平分,愣是让他们骗了好几个月。”
纪兰和那大勇听得目瞪口呆。
赵春花语气有些酸溜溜,瞪向那大勇:“这钱啊,怎么别人家就这么好赚,我家赚个钱这么困难。”
那大勇面色微窘,被老娘当着老婆的面嫌弃没能力,是个男人都受不了,低着头闷不吭声。
纪兰连忙道:“妈,大勇这个月涨工资了。”
赵春花:“涨一百也值得你特意说一遍?”
纪兰握住那大勇的手,为丈夫说话:“他们公司这个月就两个人涨工资,大勇就是一个。一百也很多了。”
那大勇是个拉货司机,死工资,涨点工资确实不容易,还得是公司里每年评优,一年不缺勤没迟到,经过好几层评选才选出来的优秀员工。
和聂国兴不同,那大勇嘴笨,不会来事儿,做不来需要口才活的工作。
但他勤快,人老实,虽然一辈子当不了老板,但能当老板最喜欢的员工。
工资虽然不高,但也没有很低,至少一家人的吃喝穿,他一个人扛得起。
赵春花就是嘴巴不饶人,儿子那大勇永远是排她心中头一位的。
她前面落了好几个孩子,快三十才生了那大勇这一个,谁都没那大勇在她心里重。
她就是最近八卦听多了,从那个王八骗子赵老四嘴里知道他们从潘姿美手中大概骗了多少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而已。
聂国兴和那大勇齐平多年,这不知不觉间,距离已经被拉开这么远了啊。
潘姿美被骗的钱,都抵得过那大勇两三年的工资了。
还没加上聂国兴每个月往他们家给的工资和时不时送的营养品,这一笔笔算下来……聂国兴是真的发达了啊。
发达的聂国兴,当天晚上被老婆从被窝里打醒。
“我要搬家,这地方我是住不下去了。”潘姿美身上的吊带睡裙因为打人的动作滑到肩膀,露出漂亮的锁骨。
聂国兴睡眼惺忪,展臂揽住她的腰:“睡吧,困死了。”
潘姿美被按到床上,反手就是一巴掌排在聂国兴胳膊上:“我要搬家!聂国兴我跟你说我要搬家,你听见没有。”
聂国兴睁开眼,撑着胳膊起身,看着她:“大晚上你又闹什么呢,还睡不睡了。”
灯下看美人,美人更美,何况美人还含着泪。
聂国兴看得有些心痒痒,潘姿美是真的美,就算生着气也美得别有一番滋味,这大概也是他努力赚钱的动力来源,要让潘姿美过上好日子,让他们的儿子有一个不输任何人的未来。
这两天潘姿美一直没理他,他也因为被骗的事有些生气,也没主动和她说话。
他不在乎潘姿美花钱,更不在乎她闹脾气,他最喜欢的到底还是她活力四射的模样,而不是初见时的心灰意冷,毫无人气。
花钱能让她高兴,那她想花就花。
把她揽入怀里,聂国兴抚着她的发:“怎么突然想搬家了?大院里不好么,周围都是老邻居,每天热热闹闹的。”
潘姿美趴在他胸膛上,如玫瑰般娇艳的五官都恹了下来,不高兴道:“什么热热闹闹的,每天吵死了,我原本就不喜欢住在这里,因为你我才住的。”
聂国兴动作一顿,潘姿美连忙说:“而且小余都快两岁了,难道你要让我们儿子一直住在这种地方吗?我也不是说这地方多不好,毕竟是你从小生活的家,可你看看这个环境,楼下咳一声一栋楼都能听见,现在还好,以后我们小余上学了怎么办?这个环境怎么能让他好好学习。”
聂国兴沉思。
潘姿美偷偷看了他一眼,暗暗咬牙:“还有,难道你要一直把小余交给纪兰带吗,对纪兰我是没什么,那是个好的,但赵婶儿……”
聂国兴捏了捏她的耳垂:“赵婶儿怎么了?”
潘姿美美目一瞪:“聂国兴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那老太太怎么样你难道不比我清楚?麻将馆的事小余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