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穿着素净衣服的花楼妈妈捧着比刚开始焉啦吧唧的附耳歌倚在门口眯着眼打瞌睡,带着花楼姑娘们兴奋了一整夜,白天一个个都困得不行。
“我来啦!”
听见声音,花楼妈妈拍了拍脸颊,清醒了些:“哎呀你可来了。”
她还以为被放鸽子了。
令她自己都意外的是,竟然不是很生气,反而第一反应是有些担忧。少女长得白净娇小好欺负,可别被城里哪个滑头威胁了。
杨小小从花楼妈妈递过来的袋子里算了下数目,在曲娇娇的震惊之下拿出一沓银票给了花楼妈妈,摸了下附耳歌的叶子:“咦?这是怎么啦?”
花楼妈妈笑眯眯地回她:“这是想你了,从一大早就在这儿眼巴巴等着呢!”她可是眼睁睁看着这个翘首以盼的小植物一点点委屈地缩成团。
杨小小连忙心疼地摸了摸附耳歌,还亲了亲它的叶子:“对不起,有事情耽搁了,没有下次了!”
曲娇娇以为花楼妈妈只是哄杨小小,没想到被主人亲亲的如同含羞草一般的植物舒展了身子,叶片却羞怯的闭合起来,头顶的星冠亲昵地蹭了蹭杨小小的下巴。
原谅你了。
把附耳歌抱在怀里和曲娇娇往回走的杨小小又带着她去了自己拜托照顾的烈骅骝的马坊。
“哇!这马真漂亮!”曲娇娇目不转睛看着神俊的大马,赤火一般的金红双瞳垂下眸来,她只看见了其中的一片冰海,和烈火纹路极大反差,整匹马都仿佛高不可攀。
曲娇娇被冻得一个激灵,回了神,又注意到马儿虽然有些冰冷但却默认杨小小的靠近,有些羡慕又有些担心。她总觉得这匹马和自己父亲的那一匹脾气有的一拼。
这时,杨小小轻声“咦”了一声,踮起脚尖靠近烈骅骝。
烈骅骝的睫毛颤了颤,动了动蹄子。
杨小小把烈骅骝背上的马鞍取下来:“谁给你装的马鞍?”
她骑烈骅骝从来不装马鞍哒!烈骅骝又乖又大,毛发光滑柔顺,发现躺在马儿温热的背上比马鞍舒服后,杨小小就抛弃马鞍啦!
听到是这个,烈骅骝顺从地俯下身,让杨小小顺利把马鞍取走。接着,背上一重,烈骅骝僵住了。
杨小小上了马,没发现烈骅骝的僵硬,只觉得屁股下面温度比平常凉了些,但是也很舒服。她对曲娇娇伸出手:“一起坐吧?”
受到烈骅骝冰冷一刮的曲娇娇连忙摆手:“不不不了!”
杨小小见她再三拒绝,也就下来陪她走路,总不能只有她一个人骑马,而且仔细想想城里也不能跑,那还不如自己走路呢!
烈骅骝站在原地,瞅着杨小小和曲娇娇相谈甚欢的背影,又瞅了瞅地上的缰绳。
再瞅了瞅杨小小,再瞅瞅缰绳。
……
烈骅骝默默低头咬着缰绳跟了上去。
两人一马就这样走着走着,到了人少的地方。旁边一处高楼上冷光一闪。
烈骅骝瞳孔一缩,刚吐出绳子,还没来得及预警,就听见一阵奇异的歌声,震撼灵魂!
“哇哇哇!!——”
无形的声波震开了临空疾射而来的利箭,杨小小惊喜地低头看怀里的附耳歌:“你会唱歌啦!”
曲娇娇震惊了。
附耳歌摆了摆小叶子:“哇哇哇!!——”
作为爱听歌的小植物怎么能不喜欢唱歌呢!
曲娇娇下意识说道:“好像只会唱哇哇哇呢?”
被戳到痛处的附耳歌:“哇——”
要哭啦!
它没学完啊!要不是感觉到有坏人!它现在才不会开口呢!
本来还想给小主人一个惊喜的!
“哇哇哇!!!”
非常生气的附耳歌加大了声音,专注看着它的杨小小和曲娇娇都听见了一连窜的如同下饺子一般噗通噗通的声音。
两人疑惑地转头,就看见两旁的墙根处以倒栽葱的姿势倒了一排的黑衣人。
附耳歌:“哇哇哇!”
杨小小:“附耳歌说他们都是坏人!”
曲娇娇悚然一惊,忽然脸色一变,焦急开口:“不好,哥哥那边!!”
两人都想到了独自一人回去的曲大兵,蹬蹬蹬往回跑,杨小小的手指动了下,翠绿的藤蔓化作绳子把这些刺客都绑了起来。
曲大兵在看见偷袭不成突然跳出来的一群刺客,连旁边的小贩也不知何时也是刺客装扮的时就觉得要遭,他不像什么都不知道的妹妹,身为将府嫡子,他是知道一些风声的,也隐约知道京城形式并不乐观。
但他没想到,那些人打着的是这种主意。
想到情况不明的曲娇娇和杨小小,还有家中怀胎数月的母亲,曲大兵咬牙,从旁边抽出了一根糖葫芦的架子当做兵器。
正当这时,暗处忽而跳出另一批人,显然和先前的刺客不是同一拨。在曲大兵越发绝望之时,他们却和刺客打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