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图打开,果然大半都是空白的,只有很小的一块区域显露着。
杨小小一脸严肃地看着地图,身子站的笔直,旁边匆匆路过的寻宝人都忍不住投来一眼,实在是穿着青翠色衣服头上还戴着一个像是花环编成的小王冠的少女脸色正经眼底却是茫然地瞧着地图的样子太过奇特而可爱。她不像是来寻宝的,反而像是错误地踏入了不属于自己地盘的小兽。
杨小小盯得眼睛都酸了,眨了眨后,放弃地把地图收起来,在心里觅觅索索和兆筠说话:“筠筠,我看不懂这个地图诶。”
兆筠很淡定:【你有看懂过的地图吗?】
杨小小的路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虽然没有达到不认得东南西北的程度,但是来到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后,杨小小向来是蒙圈的。
杨小小不服气地动了动小眉毛:“上次二丫给画的地图我就看懂啦!我还通过那个地图找到地方了呢!”
兆筠:【……哦。】
该怎么告诉我蠢萌的小主人,那是王二丫随便画的线条,她当时能走出去完全是靠着自己的直觉和超强的运气啊!
不,应该说每一次都是这样才对。
这么一想,兆筠淡定了,安慰杨小小:【看不懂没关系,我相信你一定能够走出去的,你看看,正前方十米处那个路标是不是特别顺眼?还是右手方的那条路特别漂亮?】
杨小小蒙哩蒙东跟着它说的去看,自己沉yin了下后,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左边那条路。
她信誓旦旦:“既然觉得那两条路都顺眼,那我们就走不顺眼的那一条!”
【……】成吧,反正是你选的。
*
花楼妈妈难得没有摇曳生姿,而是小心捧着一个样式简单的花盆走进楼里,经过的姑娘们都好奇极了。
“妈妈,这是什么花?值得这般慎重对待?”
“瞧着没什么Jing神,莫不是快死了?”一个姑娘说着,就想去碰碰“附耳歌”蜷曲的叶子。
花楼妈妈避开她的手,瞪了她一眼:“怎么说话的!这可是大主顾!”她具体的没有细说,只道,“你们需得知道,伺候好了才是真的。”
花楼妈妈挥退了要帮忙的姑娘们,胭脂粉味往日不觉得,但她怕这娇贵的草儿被熏着。走到贵宾的三楼,想到什么,她反身对跟在身后的年轻女子吩咐:“把书琴,玉娇,凉春给我唤来。”
女子俯身:“是。”
花楼妈妈算了算价位,捧着花盆进了最幽静的那一间,把附耳歌轻轻放在圆桌中央后,花楼妈妈瞅了瞅自个儿,把香气扑鼻的帕子和腰间的香囊去了,又让人把房内的熏香换成清淡的。
门外有人敲门,花楼妈妈本以为是自己的几个“女儿”来了,没成想最打头的除了自己派去叫人的年轻女子外,还有一个小丫头。
花楼妈妈眯着眼瞧着眼熟,片刻后想起来这是凉春身边的。
年轻女子对着妈妈福了福身,接着就是一推小丫头,面色不改,像是没看见她皱眉撇嘴的模样:“你自个儿同妈妈说清楚吧。”
“怎么回事。”
见花楼妈妈的脸色不太好看,小丫头不敢耽搁,低声道:“妈妈,姑娘有事,怕是一时半会儿……”
“呵!”花楼妈妈一声冷笑,“这是病着了还是摔断了腿?怎的日头高时瞧着好好的,不过两个时辰就不行了?”
这话针刺般,小丫头额角渗出些汗意,心下怨着怎么让自己来做这不讨好的事,口头上还是赔罪的:“妈妈莫气坏了身体,姑娘不是不想来的,实在是……不太便利。”
一声娇笑从门外传进来,两个各有风姿的女子聘聘婷婷进来,玉娇含着笑,斜斜看了小丫头一眼:“不太便利?我怎的听说凉春姐姐她~”她拉长了调子,把小丫头的心提的高高的,“是在陪着李公子呢?”
小丫头心里“咯噔”一声,抬眼偷觑到花楼妈妈冰冷的眼底,心道一声,完了。
李公子算是这城里颇有名声的公子之一,来这花楼最常点的便是凉春姑娘,楼里都传总有一天李公子是要把凉春赎出去的。
可是花楼妈妈不待见这个李公子,酸书生,每次看不起她们花楼女子偏生还是会来,呵,惯会装模作样的。
小丫头以为自己等待的是一场雷霆,没成想花楼妈妈只是冷冷看了她一眼,直接让她退下:“既然不来,那便别来了!”
小丫头松了口气离开,玉娇和书琴也满是诧异地对视一眼,她们都晓得自家妈妈可不是什么脾气好的。
凉春这态度显然是以为有了倚靠,都要骑到妈妈头上去了,能忍?
花楼妈妈摆摆手,让其他人离开,只留下玉娇和书琴后,才一转身,猛然换了副笑脸,对着桌上的花盆。
她朝玉娇和书琴吩咐:“你们是楼中唱曲儿最好的和弹琴最好的,现下快拿出本事来。”
虽然不解,玉娇和书琴还是乖乖听话,一个唱曲儿,一个弹琴。
花楼妈妈就在旁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