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欺负你了吗?”魏妙秩看着那丫鬟的脸很是惊讶地问。
那丫鬟本是一脸的惊吓,可是见得魏妙秩是这般俊秀如玉的少年公子模样,此时又一脸关切地看着她,她顿时脸上一阵发热,忙用手捂了脸,慢慢站起身来低了头也不说话。
“姑娘,别怕,你有什么委屈就说出听听。”魏妙秩又道。
“这位小妹妹你就说说吧,我家公子最是心软,自来见不得姑娘家流眼泪受委屈的。”元宵也上前劝道。
那丫鬟听得元宵的声音抬起头,见得站在元宵身边的林湛,她面上又是一红,忙又低下了头。过了片刻才细着嗓音道:“叫两位公子及姐姐见笑了,夏荷伺候不力,被主人骂了,心中一时难受故而在此伤心。”
“夏荷?你和那春兰一样,都是伺候张公子的丫鬟吧?”魏妙秩随即问道。
名唤夏荷的丫鬟点点头,魏妙秩见状上前几步,走到她跟前,仔细看看她的脸,见夏荷的唇角还溢着一点血色,她口中叹口气道:“你家公子也真是的,什么事儿,竟叫你打的这般狠?”
魏妙秩一边说着,一边自袖内拿出一方帕子递给她示意她擦一擦。那夏荷见得魏妙秩这般对她,先是愣了神,渐渐的,眼中就有泪珠滚落而下。
“从前……公子对我也是这般好的,只是,只是……还魂过来的公子就变了模样……”夏荷拿着魏妙秩递过的帕子哭得泣不成声。
魏妙秩听得这话,顿时心念一动,她拿过夏荷手里的帕子,一边替她擦拭着眼泪一边又缓声问道:“怎的?如今的公子与从前的大不一样吗?”
魏妙秩这般温言相对,那夏荷越发怀念起从前的张小公子来,当即忍着泪道:“从前公子的性情最是和气,从不对我们说一句重话。可如今,如今公子动不动就要发脾气,就像今儿晚膳时,我不小心碰落了桌上的筷子,就……就被打了,我心中委屈,想起从前公子的好,就越发的心里难受,于是才就跑到公子的灵堂外哭一回……“夏荷说到到这里又是一阵抽泣。
公子的灵堂?魏妙秩听得这话脸色一变,忙看林湛一眼,见得对方的脸上也有惊讶之色,可惊讶里还似隐藏着一丝情绪,像是意外又像别的,她一时倒是有些看不透了。
“你家公子还没下葬吗?哦,我说的是,是他的原身。”魏妙秩忙问道。
6 怜香惜玉 他以指头沾了那凝脂,往她的眉心轻点了一下
夏荷听得点点头,顿了下又道:“前几天县衙的案子破了,公子的原身也被领回了家,老爷说公子既是还了魂,原身该是早些入土才是,可夫人不同意,定是要按照习俗停灵至三七才下葬,老爷拗不过夫人,故而灵柩一直停在后院。”
魏妙秩听得这话,抬头往假山之后看了一眼,这才发现假山后果然有间小院子,只是此时天黑,又被假山上的树木遮挡了,是以他们一时没发现。
“夏荷姑娘,你家公子才经了一场大变故,以致性情突变也在常理。你不要放在心上,早些回去歇着吧,好好睡一觉,明日便就好了。”一直没说话的林湛这时突然出声道。
“夏荷多谢公子宽解,时候不早了,两位公子及姐姐也早些回去歇下。”一番诉说之后,夏荷心情明显好了一些,她红着脸道着谢,福身一礼后才迈步离开了。
夏荷走后,魏妙秩看着林湛有些嗔怪地问:“林兄为什么急着让她走?留下她仔细问一问,指不定就会问出什么真相来的。”
林湛听后没说话,绕过她的身侧就径直往前走了,魏妙秩见他这般漠视她的模样,心中当即有点气恼,于是快走几步追上前,正待与他再理论一番。
“耽误魏兄弟怜香惜玉,是林某的错。”还没等魏妙秩说话,林湛却是低着声音冒出来一句。
什么?魏妙秩听得一愣,这才想起,如今自己是个男子模样,刚才对那夏荷的那一番作为,可不是十足了怜香惜玉了一回?
“咳,林兄说笑了,正如元宵说的,我自来心软,最是见不得女孩儿家在我跟前落泪了。”魏妙秩赶紧解释着,可说完之后才意识到,这般说岂不是越描越黑,更加坐实自己就是个惯会温软怜惜撩拨女子的轻浮之人了?
“哦,人之常情。”见得魏妙秩停在那里面有尴尬之色,林湛却是勾起唇角轻描淡写了一句。
魏妙秩听得这话更是着急了,正待扯上他再解释一番,可头一抬,这才发觉已是跟着林湛的脚步走到假山后的院子之前。
这地方不是张小公子的灵堂吗?他们怎的走到了这里?
“林公子,你快点劝一劝我家公子,可不敢叫她进这灵堂内。”元宵看着那屋子,慌忙对着林湛作揖道。
你个愣丫头,我什么时候说要进灵堂了?魏妙秩气得瞪了元宵一眼。虽说她一向热衷于新奇事儿,可开棺验尸这样的事只是说说而已。更何况在庄外庙里时那老丈可都说了,张小公子脑袋被打开花了,如今死了都有半个月了,她可是没胆量去看他的尸身。
“魏兄弟,请……”就在魏妙秩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