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沟通很顺利。
等到了大年初五,季斯年就要重新回特务处了。离家前,他去找衡玉谈话。
季斯年揉了一把衡玉重新剪短的头发,“什么时候去锦州?”
“订好了后天下午的票。”
“郑上尉说在火车站看到你身边围着几个黑衣人,他们是你老师派来护送你的吗?”
衡玉点头,肯定了季斯年的判断,“大哥你放心吧,老师在锦州有一定根基,绝对绝对可以庇护我平安。”
……他除了放心,又能怎么样呢?
总不能拦着她不去锦州。
季斯年长臂一伸,直接将她抱在怀里,沉声道:“好好照顾自己。”
“祝你平安。”
仅此而已。
这两句话,就包含着他最真切的祝福。
目送着季斯年离开家,随后,季父也要前往东北,不过他的目的地是黑龙江。
直到大年初七这天下午,衡玉才挥手和季曼玉告别,“大姐,我也要走啦,你在家好好待着。”
季曼玉脸上没有笑容,“小妹,你要去的地方,是不是东北?”
衡玉微愣。
“我自己猜出来的。爹,大哥二弟还有你,都在为我们的民族做些什么,我想和你说的是,我虽然没你们的勇气和谋略,但我身为文人,笔杆子就是我的枪.杆子,我会用我的笔写出文章鼓舞华夏百姓,赚得的稿费虽然不多,但也会拿去支援前线战士的。”
季曼玉上前,抱住衡玉,“其实我是想告诉你,我们一家人永远都待在一起。”
不是形式上的待在一起,而是就算分隔各地,最崇高远大的理想信念其实是完全一致的。
谁会不希望生于斯长于斯的国家能重现荣光呢?
站在季家门口,衡玉透过紧闭的铁门望向里面,隐约可以看到季曼玉站在二楼窗台朝她用力挥手。
四年前那个沉浸在自己的哀伤情绪里的姑娘,原来现在已经变得如此勇敢,眼界不再囿于一方天地。
衡玉抬手,朝着季曼玉挥了挥,转身上车赶往火车站。
***
大概是过了个辞旧迎新的新年,衡玉再回到锦州时,感觉锦州的紧张气氛消散了些许。
等她问起王叔,才从王叔口中得知真正的答案,“听说红党现在在争取和果党和谈,双方暂停内战一致对外。”
所以,街上的热闹气氛是因为百姓们觉得,政府会往东北调遣更多的军队才产生的吗?
对这件事,衡玉没王叔那么乐观。
事情也果真如她所料,这场和谈的结果并不顺利。
为此,各地舆论沸沸扬扬,报纸上刊登的文章都在谴责国民政府专注内战、忽略东北同胞危亡。
不过这些年在衡玉要钱给钱、要武器送图纸送飞机的帮助下,红党的武装发展还是不错的,而且底气也足。
——你不愿意和谈是吧,那没有关系,我们自己派军队到东北参加反抗。
——如果我们的军队到了东北你还敢派人围剿我们,那你就是完全不顾及民族大义!
总之,和谈虽然失败,但还是有好消息的,那就是红党要派军队赶赴东北,加入战局。
看完报纸的报道后,衡玉勾唇笑了下。
实在是,红党的处理方式太合她的胃口了。
衡玉扭头对王叔道:“王叔,物资准备好了吗?等红党的先遣军队到了就给他们送过去吧,他们长途跋涉到东北,估计物资不好筹备。”
王叔自然笑着应好。
等红党的先遣军队抵达东北后,就收到了王叔送过去的物资。
从吃食到药品、衣物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两部性能极为先进的军用电台。
这种瞌睡了有人送枕头的事情,搁谁那谁都会高兴。
王叔不仅被红党带队将领感谢了,还被那些瘦弱的士兵谢了又谢。他看着那些年轻士兵脸上真诚的笑容与感激,只觉得心头有些沉甸甸的。
明明是这些年轻人远离家乡,不顾危亡赶来东北,还他家乡一份安宁才对啊。
“年轻人,我也谢谢你们。”王叔忍不住朝他们鞠了一躬。
他觉得自己好像懂了。
懂了小姐为什么会大手笔送物资,为什么会花钱修建一条战时铁轨。
钱财于小姐、于他都算是身外之物。他们所付出的虽然多,却也是力所能及之事。
这些年轻人身无长物,能付出的唯自己最为宝贵的、仅此一副的性命。
***
有新的军队加入战局后,东北军总算能松一口气。
之前的半年里,都是靠他们来抵挡东瀛军队。
就算是钢铁人,也需要放松自己紧绷的Jing神,好好松一松弦休息一下的。
这一批新生军加入后,很快就拿下一场大捷,狠狠鼓舞了全国人民的士气。
在过去几十年里,华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