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架势,整个身体都僵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娘的心肝宝贝啊!真是想死娘亲了!快让娘亲看看!怎么瘦了啊!这清虚宗的伙食怎么这般差啊!真是心疼死娘了。”妇人一边说着一边哭哭啼啼地不停。
说实话,邵白觉得自己比去清虚宗前胖了不少,至少身体远没有当初那般孱弱。
“娘,邵白赶路也累了。”邵和玉从车上下来开口道。
“对!对!对!热水都给你和衡疏烧好了,一路风尘仆仆的肯定累坏了,先好好沐浴一番,娘给你们顿了老参乌鸡汤,还有从永安县新进的鲢子头,晚上可要好好补补。”听邵和玉这一说,邵夫人连忙将眼泪擦了干净,搂着邵白便往邵家大院里去了。
刚回到家中,邵白还有些不太熟悉,无论是穿衣、沐浴都有专门伺候的小厮,也让他有些不习惯。
不过这并不影响整个邵家温馨热闹的气氛。
晚膳虽然只有三个人,但邵夫人却亲自下厨做了十几道菜,道道不重样。
邵白都没有拣过菜,因为他才吃完碗里的,马上邵夫人便会将他的碗里空余的地方填满。
吃了半天,邵白的碗里饭菜似乎都没减少过似的。
直到邵白真的吃不下了,邵夫人才有些遗憾地放过了他。
借着消食的理由,他才好不容易脱身在邵家的后花园里走了走。
不知道楚师兄现在在干什么。
邵白伸出手摸了摸自己胸前的小铃铛,心里有些纠结。
他有点想楚师兄了。
但他又怕自己打扰到对方。
“小少爷,可是有什么烦心事?”跟在邵白身后的小厮茗空察言观色道。
茗空是邵夫人安排在邵白身边侍奉的小厮,只有十四岁却机灵懂事,深得邵夫人的喜欢。
“没什么,就是有一事难以抉择。”邵白抬头望着敞亮的月光,神情恹恹。
“抉择不来可以摘花瓣啊!每次我和茗星决定谁去倒恭桶都用这方法。”茗空笑嘻嘻地说道。
“摘花瓣?”邵白完全没有听过这种说法。
茗空也是小孩子心性,直接从花园里摘了朵花当场教于邵白看。
看完一遍,邵白觉得这方法确实不错,便照办着学了起来。
一炷香后。
“小少爷,这一树的花都快给您摘秃了,您可选出来了吗?”茗空望着一地的花瓣,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用音容铃,用音容铃,不用音容铃……用音容铃。”少年说完后,最后一片花瓣终于落在了地上,清澈的眸子忍不住染上笑意。
“茗空,我选出来了。”少年的声音带了点兴奋。
“您……选出来就好。”茗空有些无奈地笑道,他们这小少爷还真是一个执拗的人。
明明心里早就有了答案,还非要摘出过结果了。
只是可怜了这一树的花了。
“茗空,我们回屋里。”少年的语气变得轻快起来。
待到茗空下去后,屋里便只有邵白一人。
他小心翼翼地将挂在脖子上的红绳子取了下来。
用指尖将泛着银光的小铃铛捏起。
“楚师兄说是注入法力摇响五下。”邵白手心微微出手,有些紧张。
叮——叮——叮——叮——叮——
摇完五下后,音容铃表面泛起了淡淡的灵光。
“楚师兄?”邵白轻轻唤了一声。
没有反应。
“楚师兄,你听得到吗?”
依旧没有回应。
“不会是我法力不够吧。”少年自言自语道,脸不由苦了下来。
可是这音容铃明明亮了啊!
第34章?六海州界34
六海州界,?泽六山坝。
夜幕降临,宽阔寂静的湖泊一望无垠,月光打在水上犹如镀上了一层白霜。
这时一阵嘈杂的轰鸣声从空中划过打破了这里万籁俱寂的氛围。
轰隆隆隆——
船底与地面刺耳的摩擦声让整个湖面都在颤抖,?chaoshi的泥土上留下了灵舟滑行而过的深深痕迹。
终于在触碰了一个巨大的礁石后,这个从天而降的庞然大物在停了下来。
“总算他妈的到了!”
高大的男人一只脚踏在船头,淡红色的眸子极其不耐烦地望向空中的朗朗明月。
金色的长发在黑夜的风中飘扬显着别样神秘。
在这特殊的环境下,站在船头的男人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神话中勾人魂魄的美丽水妖。
不过这只是在他安静的时候。
当他视线转过来的时候,他却更像这片水域的主宰,?你只能感受到深海般的冰冷。
“首……席,?这里就是任务上标注的地点了。”一名Jing英弟子颤颤巍巍地从船舱里走了出来,?他低下头不敢与那双凶狠的血眸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