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回的余地,朕再翻案,这罪才大嘛。”
“私藏反叛之书其罪一,陷害朝廷大臣其罪二,落井下石狱中对其下手为罪三,哦,其女火烧长瑶宫,为罪四,桩桩件件足够其死一百回的。”
余欢呼吸窒了一下,“你就为了杀另一个人,拿我母妃和外公全家的命当诱?”
他算是明白了,当年外公忠于他,但是因为办事不利,被他舍弃,当成了弃子,让另一个人对其下手,然后他再暗中搜集证据,将那些人一举判下死刑。
“他为咱们大昌王朝做贡献,除掉了朝廷jian臣,难道你不该高兴?”
余欢蓦地抬头看他,眼中多了些血丝,和恨意。
他恨,特别恨,从来没有这么恨过。
“原来我这么多年没有恨错人,确实应该恨你。”
一把长剑已经抵在了他脖间,“那又如何,现在死的人是你。”
余欢笑了,笑得很开心,“临死前能拉个垫背的,我满足了。”
古仁狄蹙眉,这话很明显不对劲,他不笨,听出来了。
右眼突然突突跳了起来,心脏也陡然一紧,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多年死里逃生的本能让他蓦地朝一边滚去,一把剑擦着他的脸钉在他原来站的位置。
古仁狄站稳身子,朝射剑的人看去,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手里拿着剑,往古欢那边走去。
古欢拾起方才古扉射来的那把剑,与古扉汇合,背靠背问,“你怎么找来的?”
古扉绷着小脸,神情很是严肃,“我去长瑶宫找你,半路遇到了明生。”
他四处找不到人,便想着去长瑶宫试试。
其实他喜欢去的地方第一是长锦宫,因为长锦宫有母妃,有嬷嬷,还有花溪,他待在里头,就像母妃和嬷嬷还活着一样。
既然他如此,那余欢肯定亦然,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没想到没找到余欢,反而遇到了明生。
明生一看他就躲,他难得机智了一回,觉得有事,把明生拦了下来,逼问他余欢的下落。
明生开始不愿意说,但是他好像有什么事,急着摆脱,古扉死拽着他,不让他去,没法子他才说的。
“你们太过分了!”本来是来救人的,自己先流了泪,“什么都瞒着我!”
他很生气,非常非常生气,花溪如此,明生亦然,连余欢也是这样,说什么为了他好,不想他涉险,但是不知道他有多难过吗?
他努力变得强大,就是为了有一天发生什么事的时候,他可以站出来,和大家一起并肩作战。
他不想躲在后面,他要加入,他要保护大家!
越是想,越觉得委屈,知道这时候不该哭的,但是眼泪根本止不住。
古扉擦了擦,努力不让眼泪糊中视线,否则会有危险的。
他来时看到了,死了很多人,这是真打实斗,不小心会死人。
余欢抽空揉了揉他的脑袋,“你不该来的。”
古扉还在气头上,脑袋往一旁撇去,“你以为我是为了你来的吗?我也跟他有仇,是来报仇的!”
指了指一旁的身着金黄色龙袍的人,信誓旦旦说,“杀了他,我母妃和外公才能瞑目!”
古仁狄挑眉,“又一个朕的儿子?”
古扉长剑举起,有些紧张的看着他。
他气势太强,而且父亲对儿子,天生有一种压迫感。
“毛都没长齐就敢提着剑刺杀老子?”他上前一步,“跟着叛党逆子学坏了?”
古扉秀眉倒竖,“不许说我余欢哥哥!”
他还是习惯叫余欢余欢,不喜欢叫古欢,听着没有余欢顺口。
“哼!”古仁狄冷笑,“让朕想想看,你是朕的哪个儿子,母妃又是谁?哦,朕想起来了,你的母妃是沈玥那个贱人?”
“你才是贱人!”古扉提着剑就要冲过去,被余欢摁了下来,“这厮嘴很厉害,不要听他王八念,如果他再乱说话,你就骂他,越难听越好。”
余欢边说边解下身上的盔甲。
砰!
铁甲掉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这盔甲虽好,护住了七成要害的地方,但是过于笨重,影响了他的行动,褪去之后一身轻松。
余欢活动活动身子,长剑一横,道,“还记得我教你的大自在剑法吗?”
古扉点头,“记得。”
“你不是老是问为什么我的大自在剑法和你的不一样吗?”
“嗯。”这事古扉琢磨了很久,记忆犹新。
“是因为大自在剑法本就是双人剑,自古以来皇子身边都会有个伴读,这位伴读习的是另一套,合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大自在剑法,走吧,一起上!”
古扉颌首,手腕灵活挽了个剑花,跟着余欢一前一后,一高一低,朝那个人击去。
他俩武功本就不分上下,合力之后威力更大,且一防一攻,配合默契,经常练招,反应也很快,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