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说,“哦, 看来不是觉得我亲得不够用力?那是觉得我吻技不好?”
他唔了一声,像是自己在单独思考这个问题。
赵攸宁看灯光打在他脸上,烘托得他面部更为立体。
可上扬的唇角还是泄露了他的真实情绪。
他眉毛一挑,抬眼向赵攸宁望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也因为灯光的原因,那一瞬间赵攸宁觉得他眸子有星星。
“觉得我吻技不好,那也没有办法啊。我最近都亲不到你,肯定是生疏了。不然,我们现在趁着没人再练习一下……”
他还没说完,赵攸宁回过神来,使劲擦了擦自己的嘴,然后伸手挡在林宴舟的胸前,说,“大可不必!”
四个字,声调较高,和平常说话太不一样,内里的气急败坏很难让人听不出来。
他还不够用力?
自己那个舌头现在还……
他吻技还不好?
她刚才被亲得都……
赵攸宁深呼一口气,觉得自己最好还是岔开话题,省得让别人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直发笑。
清了清嗓子,回归到最初想问的。
“刚刚是不是外面有人啊?”
林宴舟看赵攸宁问自己,眼神专注,看起来眼睛里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心神忍不住一动,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
赵攸宁没注意到林宴舟的失神,她在想,刚刚是谁在外面。
她只注意到有人,但是没有看到是谁。
可是她感觉那个人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在他们亲吻的半路当中走的。
谁会这么不懂礼貌?
而且还对别人亲吻感兴趣?
赵攸宁心里头浮现出来一个人。
但是她并不想直接问,一是不确定林宴舟有没有看到那个人,二是也想看看他什么反应。
“是个女生?”赵攸宁眨巴眨巴眼睛,装作漫不经心地旁敲侧击。
林宴舟却是一下子就看穿了她的内心想法,笑了,直接给出答案。
“要是我没看错,那个人应该是栗昕悦。”
赵攸宁听到他的回答,没有多讶异,和她自己心里的答案不谋而合。
不然,她实在是想不出还会有谁这么……
她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种行径了。
既然知道是栗昕悦,林宴舟还……
按理说,应该他早就发现外面有人的,还故意亲自己。
这么一想,赵攸宁就不理解地望着林宴舟了。
林宴舟被她黑白分明又水汪汪的眸子这么一望,喉头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他是不是因为太久没见她了?
不然怎么一看她,就欲|望丛生呢?
不想工作,不想和同事团建,就想找个时间只和她待在一起。
在床上,从日落到日出,百般腻歪。
电光火石之间,林宴舟突然福至心灵,想到一个点子。
一个可以让自己靠近赵攸宁的点子。
即便内心已经欢腾起来了,可林宴舟表面仍旧不动声色。
他诱哄般地抛出问题,期待可以把她拉进他制造的逻辑思路里。
“我故意的,故意给她看。”林宴舟说。
赵攸宁听到他肯定自己内心的猜测,不由撇了撇嘴,小声嘟囔,“幼稚。”
“你记不记得之前学兵法,有一招叫擒贼先擒王?”
赵攸宁不明白他这么问的原因,害怕掉进他的陷阱里,一时之间就没有吱声。
林宴舟看她小心翼翼地揣测自己话外的意思,支着耳朵,如临大敌,觉得可可爱爱。
甚至觉得万物可爱。
他之前一直找不到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赵攸宁。
美丽?
清纯?
善良?
风情万种地诱惑?
每一面都是她,千千万万面组成了她的样子。
现在归结到他的心里,无外乎就是“可爱”两个字。
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曾经那么喜欢着他,叫他现在一回想她曾经因为自己受到过的委屈,就自责不已。
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叫人一看到她,就心情愉悦。
让人想把夏日里西瓜的最中间一口喂给她,想给她吃草莓最上面的粉红尖尖,想摘天上最亮的那颗星星给她。
林宴舟看她酡红的脸颊,眼神变得幽深,好像天上最亮的那颗星星都没有她眼底的光耀眼。
他顺着刚才的话往下说,“既然要擒贼先擒王了,那你觉得栗昕悦最害怕看到什么?”
赵攸宁不自觉顺着他的思路想下去。
栗昕悦……最害怕的是什么?
应该说是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她和林宴舟关系要好吧。
关系太好,她就没有可趁之机。
她潜藏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