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从燃搭着车窗:“除非你跟我回去。”
“做你的春秋大梦!”许沉河气恼道。
软的不行来硬的,许沉河想着自己的车上了保险,于是毫不疼惜地扬起手就要砸向窗框。岂料顾从燃反应比他迅速,那手向他脖子后一绕卡住他的后颈,他就只余了被控制的份。
顾从燃霸道惯了,此时和许沉河是同样的想法,来硬的。他脑袋探进去,同时把人往自己的方向一带,也不管身后马路上如何车水马龙,他就这么吻住了许沉河的嘴。
车厢空间有限,许沉河施展不开来,卯了劲地推顾从燃的肩膀,发狠地咬对方的舌尖。顾从燃猝然吃痛,一时忘记自己身处的环境,一直身,后脑勺磕上了坚硬的车顶盖。
他闷哼一声,伏在车窗上抽痛:“许沉河,你够狠哈。”
许沉河别过头用手背擦嘴,吊着左手生闷气。半分钟过去,顾从燃仍是没出声,许沉河眼尾瞟过去,见对方还在揉脑袋,看样子不像是装的。
他顿时紧张了,夜色沉沉的也看不见顾从燃撞得怎么样,便扒住车窗,低声问:“你还好吗?”
“头晕。”顾从燃从裤兜摸出串钥匙扔到许沉河怀里,“把手铐解了,我回车上。”
一改几分钟前强迫的态度。
许沉河有点怕,怕自己真闯出了祸。他麻利地解开手铐,在顾从燃抽开手时想也没想地拽住:“你……你去我车上吧,我送你回去。”
“我车还在后面呢。”顾从燃揉揉自己的手腕。
许沉河开了车锁,推开车门把顾从燃扶进后座:“我帮你喊代驾。”
等代驾来了,许沉河开车在前面引路,两辆车一前一后开进秋池山庄,到了别墅门前停车,许沉河先送走代驾,再搀顾从燃下车。
“撞得有多严重啊?”许沉河后怕地问。
顾从燃没正面回答:“去床上躺一下就好。”
“上次那个刘医生是私人医生吗?”许沉河唠叨,“要不喊他过来给你看看?”
“我就磕了一下,不是头破血流。”顾从燃进门,鞋子也没换,迫不及待朝楼上走。
许沉河关好门冲楼上喊:“顾总,你让我看看伤没伤。”
比行动,昨晚被狠劲弄过的不如后脑勺被撞过的,许沉河赶上顾从燃时后者已经在床上躺着了。
他扑过去,单腿跪在床褥上,伸手想摸顾从燃的头:“让我看看。”
计划得逞,顾从燃眼里掠过丝笑意,他攥着许沉河的手腕,一翻身将人压在身下:“还跑吗?”
松软的床被丝毫不为后腰被撞过的位置舒缓疼痛,许沉河咬咬牙,难以置信道:“你装的?”
“我不放心你。”顾从燃服软,“我不折腾你了,今晚留在这里好不好?”
许沉河偏过脸不搭理,顾从燃追过去轻啄他唇珠:“明天你就要去别的城市了,就这么带着气分别的话,我舍不得。”
许沉河的小脾气快被磨没了,他用肩膀顶开顾从燃,爬起来穿上鞋子:“不是买了饭么,再不吃就凉了。”
饭后趁顾从燃去洗澡,许沉河去车上把对付淤血肿痛的气雾剂从行李箱里找出来,对着穿衣镜撩起自己的衣摆,拧着脖子观察后腰的伤势。
意料之中地,那里一大块散开的淤青,他用指腹按了按,疼得腰间一阵麻/痹。
浴室门锁微响,许沉河忙把衣服扯好,捞过气雾剂塞进等下要穿的睡袍里。
他在浴室一呆就是老半天,搓完药担心顾从燃闻到味儿质问,还在盖住后腰的衣服上喷了香水。
明天上午就要走,许沉河顺顾从燃的意今晚跟他一块儿睡,关灯了,顾从燃从后面搂住他:“半夜别再跑去隔壁房间了。”
许沉河将脸往枕头里埋了埋:“那你别搂那么紧,热。”
“把衣服脱了就不热了。”顾从燃掐掐许沉河腰间的**。
这一掐恰好掐在许沉河的瘀伤上,许沉河敏感地翻过身,躲开顾从燃乱摸的手:“你说过不折腾我的。”
那语气带上了冷意,顾从燃躺平了身子没再动作,黑暗中只听得两人的呼吸声。
许沉河又翻过去了,只给他留了个背,同一张被子下,双方保持着互不干扰的距离。
顾从燃一直睁着眼,脑海里晃过很多片段,想他和江画的从前,也想他和许沉河之间纠缠不清的感情。
初时“江画”宣布回归演艺圈,他让许沉河在微博上发的那番说辞并不全是编的——江画的确得了抑郁,那张诊断结果至今还被顾从燃好好地收着。
《秋水共长天》之后,江画就停止了局部工作,祝回庭帮他拒绝了所有资方或制片人的邀请,只偶尔拍拍广告接接访谈,连综艺都免了。
他开始把很多事都闷在心里,不找顾从燃倾诉也不跟朋友出去玩,天天窝在琴房里写歌,累了就趴在钢琴上睡一觉,再被下班回来的顾从燃抱到床上。
那时候他的微博差不多处于荒废状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