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指自然地勾着床单的褶皱。
傅野魔怔了似的,站在床前盯着周齐。
手不自觉地低下,去触碰、接近青年的嘴唇。
很软。
然后,被舌尖不轻不重地顶了一下。
“弟弟,干什么呢?”那双闭着的眼不知道何时睁开了,半眯着,戏谑地看他,“你这种行为很危险,明白吗?”
傅野一愣,手还来不及收回,只抵在周齐嘴角。
直到周齐抬起眼睑向他看,看着他,慢慢地把他食指含进了一个指节,傅野才大梦初醒似的,皱起眉猛地收回了手。
“去睡客卧。”这是傅老师说的第一句话。
周齐回他:“就不。”
傅野眉头皱得更紧了,从周齐脑袋底下把枕头抽掉了,冷冰冰道:“随你,你不去我去。”
可周齐地痞无赖似的,拉住了他手中的枕头的另一角,看着他笑:“别走啊,你房间双人床,睡得开。”说着,周齐开了手机,从手机上念,“以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手段强jian妇女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他语气放慢了,眉眼皆笑,没正形的样子,“弟弟,我不犯罪。”
“……”傅野面无表情地盯了周齐半分钟,最后道,“放手。”
周齐:“就不。”
“……”
“乖弟弟,别看我了,好好睡觉,再看就要x了。”
“……”
周齐拉过傅野的手,在他手指尖上亲了口:“放心,跟我睡,我保证保障你的妇女性自由权不受任何人侵犯。”
指腹从周齐唇角划到下颌,轻轻地上托着周齐的下巴。
周齐微一怔,却没多动,仰起脸,慢慢地用下巴蹭着傅野的掌心。
他想:小明成年了。
不会再每次都被逗得恼羞成怒,咬牙切齿地跟他算账了。会像现在这样,用一种从容、事不关己的态度,像现在这样望着他。
然后轻声问他:“周齐,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来纠缠我?”
傅野看见了周齐的笑容,露出一点犬齿,洁白而尖利。像狗,也像狼。
会像狗一样嬉皮笑脸地去哄一个人开心,去佯装乖巧地去讨一个人欢心。也像狼,假模假样地收敛起会刺伤人的獠牙和利爪,藏着野兽似的狩猎。
‘他喜欢我,却不会留恋我。’
某一瞬,一个古怪的、不属于傅野的念头骤地闪过去了。让他头脑有一瞬的空白,心口发紧,喘不上气了一样。
抬着周齐下巴的手渐渐垂下来了。
周齐接住了傅野的手,神色难得认真一次:“为了你啊。”
傅野垂眼望着周齐。
刚刚成年的男孩子一样的青年跪在柔软的床上,微躬着腰,皮肤在冷光灯下格外白皙,扣着他的手,亲昵、郑重地亲吻过他每一个指腹。
好像某一刻,这一幕重叠进了他过去一日日做过的荒诞、下流的梦。xxxxxxxxxxx,xx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傅明贽,xx……xxx……亲我一下。”
神经上某一根弦一下子崩断了。
傅野捧住周齐的下颌,吻了过去。
傅野想,他厌恶极周齐了。
一碰见周齐,所有的事就都变得毫无由头了,也无法再受控制。他既不知道他为何会对周齐有那样可耻难堪的下流想法,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想要亲吻周齐。
像病态的需求,仿佛有个人不停地在耳边向他说:“让他依恋你。”
“让他离不开你。”
“让他以后不要再丢下你一个人了。”
“喜欢还不够。”
“你想要他,要他的过去和未来。”
“让他属于你,只属于你。”
——神经病。
傅野手指发抖起来,亲吻只浅尝辄止,便推开了周齐,平静道:“我没什么可以转移给你的,也给不了你什么。”
周齐碰了碰shi漉漉的嘴唇,盯了傅野好一会儿。
有惊愕、戏弄、不可思议,唯独没有耽于亲吻的和沉迷。他清醒地、惊讶地看着傅野,眼睛一眨不眨。
傅野无缘故地升腾起一股烦躁,语气却恢复了对待客人的彬彬有礼:“该睡了,我去客卧,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你的公司应当有新安排。”
“别。”
可他又被拉住了。
周齐懒洋洋地倚躺着,朝傅野一笑:“咱俩商量个事?”
傅野将被揪住的浴衣一角从周齐手里拉了出来:“说。”
“这个啊,”周齐稍微坐正了点,好显得他态度端正,含着字慢慢地问,“傅老师,我想问您,您缺床伴吗?”
傅野微笑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想跟您发展一段长期稳定的包养关系。”周齐一顿,笑了,“主业承接代练排位、双排陪打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