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两个人接触就慢慢少了,平常很少走一起,说的话也不多。
因为原本周齐跟傅明贽相处就基本都是周齐在说话,如果周齐不说话了,交流基本砍了三分之二。
今天六月一号,儿童节。
上午傅明贽又请假走了,周齐右手边空空荡荡地过了大半个上午。
周齐最近跟严祎张景那哥几个一块去吃饭,临中午放学,周齐背着书包在严祎课桌旁边等严祎拾掇东西。
张景昨天没写数学作业,今天中午被班主任提溜到数学组办公室写作业去了,中午饭就周齐跟严祎两个人吃。
严祎往外走:“你知道傅明贽干什么去了吗?我感觉他天天请假似的,都快半个月了。”
周齐:“我也不知道啊。”
严祎惊讶地看了眼周齐:“都一个月了,你都没问过傅明贽吗?”
周齐顿了顿:“……没,没问他。”
“所以,”严祎琢磨着措辞,委婉问,“你是跟傅明贽掰了?”
严祎问得周齐没话回答,就轻佻地笑了笑:“就算是朋友,也不是要彼此一点**都没有。我问小明那么多干嘛啊?”
“……”严祎扶了扶眼镜,意味不明,“你把傅明贽当朋友?”
周齐:“嗯。”
严祎又问:“那你知道傅明贽把你当什么吗?”
周齐想了想,排除法出来一个:“可能是把我当哥哥吧。”
“周齐,你真不要脸。”
“?”
严祎觉着,周齐这人,适合孤独终老。
渣、不要脸、没责任心、Yin晴不定。床都上了,还只是朋友。想不搭理傅明贽就不搭理傅明贽,天天就他妈知道写作文,写完理想写工匠,没完没了,年级第一看他半节课周齐都能装没发现,不跟傅明贽说话。
周齐没明白他哪不要脸了:“不把我当哥哥,难道还能把我当爸爸看?”
严祎:“……”
傅明贽回了宿舍。上午第四节?课还没下课,宿舍里没人。
傅明贽自然而然地把周齐桌子上的教辅收拾整齐了,坐在周齐椅子上翻阅周齐的作业本。
“家里”的那些事情压得越来越紧迫了。
傅安要他毕业后回傅家。
上午他去见了次傅安。
傅安在办公室,温文地打量着傅明贽,抿了口咖啡:“明贽,你是需要家人的,家人也同样需要你,我们对你的未来有很大期望。”
傅明贽坐也懒得坐,简明扼要道:“我不需要傅家的安排。”
“你还年轻,你现在的意气用事并不能为你的未来带来保障,效用期也不会太久。”傅安并不恼,微笑道,“你总是要有一天接手傅家的,我们只是期望你变得更优秀。我允诺过你,在你高中学业结束前不过多干涉你的生活,但等你高三,接受培训,去参与sat、gre、gat的考试,去申请国外的高校对你来说是更好的选择。”
傅明贽冷漠道:“不需要。”
“你母亲也已经同意了。”傅安微笑着,含了点高高在上的讥诮,“疯子也一样会爱财如命,毕竟除了被别人养着,疯子没有别的谋生手段。”
傅明贽和吴岚感情并不深,但羞辱吴岚,和羞辱他没什么两样。
吴岚是疯子——那他呢?
傅明贽气息发抖,脸上却什么情绪都没有:“你答应过我,我来找你,你不去找周齐。你该说的话说完我就走了。”
“周齐,那个帮你忙的同学吗?”傅安温和道,“明贽,他不应该帮你的忙。”
傅明贽冷笑:“即使他不帮我,我也不可能来找你。”
傅安用一种文质彬彬的语气说:“明贽,你总要承担责任的,傅家需要一个继承人,我们都没有别的选择。我已经不可能再有一个孩子来代替你,你要是执意拒绝回家,那你需要接受家里别的安排,让你提前有一个孩子来替代你接受家里的培养。”
傅明贽猛地从胃里泛上来恶心,死死盯着傅安,手都在抖。
傅安不紧不慢道:“你愿意刚刚成年就当父亲吗?”
一霎那,傅明贽感觉自己像头牲畜。
他恶心得喘不上气,却除了一味的拒绝别的什么都做不了。
但傅明贽已经惯于把情绪都隐匿起来,淡淡地说了句“恶心透顶”就转身走了。
周齐的作业本还算整齐,大半年下来,周齐写字工整了不少,没大半年那样,丑得不堪入目。
傅明贽翻着周齐的作业本,心不在焉。
他想见周齐。
想起周齐,傅明贽皱了皱眉——他知道周齐想好好学习,不想早恋,但一直不理他,跟他走得那么远,还是让年级第一忍不住地……十分生气。
可年级第一又难以启齿于这种可耻的愤怒。
周齐进宿舍的时候看见傅明贽坐在他椅子上,撩起眼睑冷淡地瞥了他一眼。
周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