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娇容,忍不住的道:“派人去宋家查查,我要知道有关她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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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梦秋也不知道沈彻与老太妃说了什么,总之隔了两日周香筎再次登门,见到她眼眶就先红了。
她拉的不及时,周香筎已经先一步的跪下,林梦秋这才知道,周家的人松口答应让她和离,而南阳王府不仅同意,还将她的嫁妆悉数奉还。
这给足了周香筎的面子,就算她真的和离了,世人也都明白对不起她的人是沈少仪,而不是她德行有亏。
周香筎心里明白,若非林梦秋为她说话,她是绝不可能这么容易就和离,之后的路也能走的顺畅,故而今日上门拜谢,并将之前的赠银奉还。
“嫂嫂待我有恩,今后嫂嫂若是有事,只要我周香筎能办到的,必将倾涌以报。”
林梦秋知道自己不答应,她反而愧疚,故而没有说客套话,收回了东西笑着说好:“那我可是记下了,以后有事定不与阿筎客气。”
周香筎果真破涕为笑,只要想到能离开这让她绝望的地方,脱离沈少仪妻子的身份,她便打心里的高兴。
“而且这事,你该谢谢世子,是他开了口。”
“是,阿筎也欠大哥一份恩情,还请嫂嫂代为转达我的谢意,定当衔草相报。”
即便知道是沈彻帮了她,周香筎还是有些怕他,不是说世子不好,只是他的行事作风确实狠辣。可奇怪的是,明明所有人都怕世子,唯有看着娇弱的林梦秋不怕他,或许这便是天注定的姻缘,两人便是天生一对。
“多谢嫂嫂,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唤嫂嫂了,待明日和离书到手,再相见,我该唤你声媛姐姐。”
这句媛姐姐让林梦秋有些心虚,她不仅不是林梦媛,而且还比她小,现在反倒白白占了她的便宜。
“我等着与妹妹再相见。”
隔日,和离书顺利的到了周香筎的手中,她含着泪最后拜别了林梦秋,坐上了回家的马车。
当马车远去,她掀开布帘回首看了一眼,南阳王府的匾额,从今往后,她终于能做回周香筎了。
许是春末最是适合别离,过了没两日,沈少钦竟也来向她辞行。
他是要回国子监了,准备参加今年的秋闱。
这都快要一个月未曾见他,沈少钦看着神色憔悴的很,也无之前的朝气,他进屋时,正好林梦秋和沈彻都在。
一个在看书,一个在逗狗,沈彻冷峻林梦秋绝艳,明明性子处事截然相反的两个人,相处着却格外的和谐。
沈少钦刚进屋,就有种不小心打破了画卷的错觉,他眼里的光亮微微暗淡下去,手指也不安的理了理衣襟,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林梦秋不属于他。
只是在知道那日身穿嫁衣与他拜堂的人,是她时,他还是忍不住的喝了酒,醉了一宿。
他本就与她无缘,只想远远的看着她,直到他娘亲与二哥干出那样的事后,便是连多看她一眼都觉得是玷污,他已经配不上她了。
“刻苦读书考取功名是好事,但也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万事都有你大哥扛着呢。”
林梦秋看他小脸都尖了,本就消瘦的身板更薄了,想起自家弟弟,忍不住的关心了两句。
坐在一旁捧书的沈彻,翻页的动作微微一顿,在心中冷哼了声,什么叫他扛着?她倒是惯会用别人来做人情。
“多谢大哥大嫂关心,我的学识有限,秋闱也只能是尽力为之。”不知道是不是林梦秋的错觉,总觉得沈少钦似乎长大了不少。
又鼓励了他几句,才见他重新露了个笑,说起了别的事来。
“我前几日陪祖母时,发觉她易困觉多,不知是不是身子有些不好,可又不肯看大夫,祖母最听大哥的话了,大哥若是得空,也劝劝祖母。”
林梦秋先是病了,又在意老太妃为沈少仪求情,也有好些日子没有见老太妃,不管怎么说,老太妃是长辈,对她也很好,闻言依旧是忍不住的关心。
而沈彻只是翻了一页书,冷淡的说了句:“明日太医便会过去。”
之后便恢复了沉默,林梦秋总不能晾着沈少钦,屋内就又只剩下两人说话的声音。
坐了小半个时辰,沈少钦便起身了,林梦秋送他到多宝阁,他便让林梦秋止步,“大嫂身上还未好,不必多送,还是多歇歇的好。”
林梦秋也就没再强求,但她看出沈少钦似乎还有话说,便温和的问他。
他忍了许久,终究还是白着脸道出了他的歉意。
“我替我母亲向大嫂请罪。”即便他什么都没做,但伤害了林梦秋的人依旧是他母亲,光是这点便让他愧疚不已。
那日也是凑巧看到母亲与二哥在房中商议什么事,等知道林梦秋失踪,他才将两件事联系在一起,忙不迭的跑去告诉了大哥,可没想到还是害她受了苦。
他更无脸见她的是,明知母亲做错了事害了大嫂,他却不得不为母亲求情。这更让沈少钦在林梦秋的面前直不起腰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