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三弟,就上前同他见礼。
“见过大嫂。”沈少钦看了她一眼,脸就红了,飞快的埋下脑袋,规规矩矩的不敢多看一眼。
林梦秋看他拘谨,还很善解人意的宽慰他,“都是自家人不必如此客气,来找你大哥的吧?他这会在书房呢,你去找他吧。”
沈少钦听到她温柔的声音,脑袋埋得更低,脸也更红了,忙不及的点头说好,知道她要去见管事,还说了句辛苦大嫂。
等目送她的背影离开。才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脚步不停的往书房去。
沈少钦比沈彻小五岁,从小便最喜欢这个大哥,甚至抓周宴上也毫不犹豫的朝沈彻爬去,紧紧的抱着他的手臂不放手。
等到长大了,别人问他以后长大想成为什么样的人,他的回答一定是,‘要做个像大哥那般的英雄’。
他不觉得自己在沈彻的光辉下长大是被埋没,反而以此为荣,并朝着他努力。
可惜他在武艺上并无天赋,再加上陈氏觉得舞刀弄枪的容易磕着碰着,她心疼,便劝他不许再学,他也只能把Jing力都放在读书上。
等再大些,他也渐渐的能感觉到,大哥与母亲之前似有些剑拔弩张的意味,但就算母亲话里话外的不许他与大哥亲近,他也依旧喜欢往他书房跑。
直到沈彻出事,搬到了这方小院里,变得寡言冷语起来,沈少钦也还是乐此不疲的来找他,即便十次里九次都会被拒,也改变不了他对沈彻的追崇。
“大哥,我这次做了篇文章,先生也夸好,我便想带回家给大哥看看。”
沈彻拧着眉,不得不放下手中的案宗,淡然的道:“拿来吧。”
才走了个黏人Jing,又来了一个,今日他这份东西是注定看不完了。
林梦秋从前院回来时,天色尚早,正想到书房门口问问沈彻晚膳想要用些什么,就碰上沈少钦从屋内出来。
此刻的他与晌午见到时判若两人,那会他像是棵新长成的翠竹,朝气腼腆,可这会他就像是霜打的茄子,整个人恹恹的,见了她依旧是恭敬的见礼,却低落的很。
“三弟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交了文章给大哥看,被大哥指出了不足之处,有些泄气。”
书院的先生会给他留面子,可大哥不会,他言辞犀利的将问题一一指出,沈少钦倒不觉得沈彻说的不对,甚至还高兴他能直言不讳。
可同时又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没有长进,他是沈彻的弟弟,却什么都做不好,实在是丢他的脸。
学问上的事,林梦秋就帮不上忙了,只能安慰他:“你大哥这是Jing益求Jing为你好,要求自然会高些,你别往心里去。”
“我明白,我心中感激大哥,我这就回去把这些毛病都改了,明日再来。”
林梦秋很欣赏他的这份勇气,点头说好,看着天色快到用晚膳的时辰了,还客气了两句:“三弟不如留下一道用晚膳。”
沈少钦先是惊喜的抬头而后又垂下脑袋,“多谢大嫂的美意,只是母亲这几日身子不爽落,我难得在家,还是得多陪陪母亲。”
她本就只是客气,被拒绝之后也没多留,送着他出了院门,才折返回去。
想要到书房外问两句,没想到就被侍卫给拦了。
“爷说有政务要忙,世子妃若无要事还请回吧。”
林梦秋记得他用膳时桌边的案宗,知道他确实是有事忙,虽然有些失落,但不能打扰他办正事,只能一步三回头的回了屋子。
书房内,沈彻站在窗牖边目光微沉,方才林梦秋和沈少钦在院中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了眼里。
他明知道这两人规规矩矩并未有半分逾越,可就算是这样,他心中依旧是有股难耐的气,让他想发又无处发。
沈彻此刻还不明白这是什么缘由,只是顺着本能的不想见她。
别说是让他回卧房去睡了,便是晚膳都未出书房半步。
林梦秋等了一晚上,也没能等到沈彻出现,只好遗憾的去沐浴更衣,睡前还不忘写了小簿子顺带练了几张大字,而后亮着烛火等了一宿。
第二日,当她醒来时,就得知沈彻已经出门办差了。
但这次与上回他刻意躲着她又有不同,他让阿四留了话,说是这几日有案子要查,或许一两日都回不了府,让她别忘了练字。
以及,夜里不必等他。
得了准信,林梦秋才松了口气,然后认真的照着他留下的话去做。
白日里先处理府内事宜,空了便摸出他的字帖,认真的临摹,争取等他下次再看时能有进步。
直到这日,她在前院花厅见完管事正打算要带着丫头们回后院。
就碰上绣房的妈妈向她禀报,入春该换春衣了,去年的都已经不好穿了,得给府内上下全部重新制衣。
“下人们的衣服都已在册,唯有主子们的还需您亲自过目。”
林梦秋为此不得不多耽搁了会,还让绿拂差人去各院问,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