碳酸饮料,会打嗝。”
曲奕迷茫地看了他一会儿,“没买那么多东西。我打算做白粥和番茄炒蛋……吃吗?”
“怎么又是白粥!”微生钥肚子发出饥饿的叫声,他不过是略感风寒而已,一个年富力壮的男人整天喝粥怎么行?但他正在使用苦rou计奴役别人,他想了想还是扁了扁嘴,“……算了,随便吧。你怎么还是这身衣服,我衣柜里有新的睡衣睡裤,你把你这身去过医院的脏衣服洗了吧,烘干机甩甩很快就能穿。”
“哦。”曲奕回头,对打开微生钥的衣柜有些许踌躇。眼神飘过,看到米兰达很有眼色地蹲在卧房门边,安静的摇尾巴。
“米兰达,过来。”床上的微生钥招手,它才走进卧室,绕着一条床腿为难的转来转去。
“先去洗澡,我把衣服扔沙发上。”微生钥伸手,米兰达连忙把自己的脑门递了上去,接受主人的胡乱抚摸,一脸享受。
“好。”曲奕指了一下猫,“这家伙是个猫Jing吧!”
微生钥小得意地哼了一声。
曲奕进厨房把米饭先给做上,然后进浴室洗了个澡,衣服在淋浴前就进入了洗涤模式,他出浴的时候自然是没有可穿的东西。
浴室的挂钩上挂着一套深紫色的浴袍,曲奕与基佬紫默默对视,放弃了披上它的选择,拉开浴室门。
客厅里静悄悄地,沙发靠背上一套睡衣被扔在那里,曲奕犹豫一秒,大步上前动作迅速的换上睡衣裤----挂了空挡,但他无所谓,也就一个半小时时间,等自己的衣服烘干了就能换上。
他进入厨房,麻利的做了三菜一汤。
番茄炒蛋,煎了一条鳊鱼,rou末豆腐,罗宋汤,端上桌后敲了敲卧室门叫微生钥起床吃晚饭。
“吃饭了,醒着吗?”
“……嗯。”
或许是曲奕听岔了,他好像听见了床腿在地板上抖动的声音。
“……”微生钥那家伙在床上跳舞吗?
仿佛是应征了曲奕奇妙的想象力,微生钥在卧室里磨蹭了好一会儿才出来。出来的时候脸有点儿红,气有点儿喘,眼神飘忽躲闪,看起来非常可疑。
“……我还是做了白饭,菜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我就这个水平。”曲奕递给他一碗白饭,鼻子动了动。
“啊,看上去似乎还不错。”微生钥用挑剔的目光巡视着桌上的菜色,“辛苦了。”他准备坐下来享用这顿美餐的时候被曲奕拉了一把。
“虽然这是不太可能的事情,”曲奕的表情有些难以言说,“……你居然在吃晚饭前打了一架飞机?”
微生钥表情凝滞,随即也闻到了从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某种事后的味道。
这就有点丢脸了,但他马上把责任转嫁到曲奕身上。要不是他……他又怎么会……但这件事是绝对不能拿出来说的,他只能红着耳朵尖硬着脖子否认。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拉回自己的衣袖。
曲奕:“……”
鉴于这个话题过于敏感,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没有和睦亲密到可以一边吃饭一边聊飞机的速度和喷气量这么肆无忌惮,曲奕咬了咬牙把一句脏话吞了回去,改成比较文雅的一句:“雪特!”
两人相对无言地吃完了一顿饭。
“虽然卖相有点差,但味道差强人意。”微生钥吃光两碗饭,喝了四碗汤后抹嘴评价。
“……我看你食欲不错,感冒是不是好的差不多了?”
微生钥捂着头面露痛苦之色,“头晕……明天想吃宫保鸡丁和虾仁豆腐。你会做参鸡汤吗?”
曲奕微笑咬牙,“我给你做麻油鸡汤吧,坐月子的女人最喜欢。”
“咳咳咳……”
微生钥程序化的咳嗽完后扔下一串钥匙,起身往卧室走,“我办公室里有块今日休业的牌子,你晚上回去之前把它挂在入口。啊-------我浑身骨头疼,一定是风寒入骨,做了病了,唉!沈芳回来之前我就在这里养病吧……你记得每天来做饭。”
曲奕敲了敲桌角,“我明天六点晨跑,你来吗?”
微生钥强烈犹豫,他有点感冒是真的,但其实参加一下晨跑感觉也很有意思……明天也不知道天气怎么样,跟今天一样北风呼呼吹怎么办?
“算了,你都风寒入骨做了病了,还是养着吧。”曲奕一锤定音。
微生钥同意他的意见。
……
曲奕收拾完桌上的残羹剩饭,从烘干机里取出自己的衣物换上,再把微生钥给他的睡衣扔进去洗了,顺便又打扫了一遍微生钥的客厅。当他关掉客厅里的灯火抬头的时候,看到的是整面墙的玻璃帷幕外北城最灿烂的夜景-----
此刻已经是晚上八点,浓墨色的天空像是满幅丹青的大肆渲染,洋洋洒洒地铺满了整个世界,晦涩的色块下繁星点点,是璀璨的灯火,闪耀着虚妄和浮华。
置身在这样一片灯海黑chao里,曲奕竟然感到了几分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