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此时不是说话的时候,忙对商行道:“今晚你有空吗?”
她已经猜到他是重生者,他又表现得与自己以后关系特别亲厚,所以她想私下套一套他的话,或许能知道一些有用的信息。
“有空,我有空。”商行大喜。
“那好,晚上我等你。”
裴元惜再望去的时候墙头已空无一人,只余高高的墙。
这时春月也走近了,手里拎着一块奇香无比的熟rou,后面跟着呜呜低唤的点心。她怒其不争地教训着点心,点心眼巴巴地望着那块rou口水直流。
“姑娘,咱府里还进大仙了。也不知那黄大仙从哪里找的rou,被咱们点心给闻到了味。奴婢赶过去的时候,点心咬着这块rou不放,把大仙都吓跑了。”春月提到黄鼠狼,那是一脸的敬畏,“姑娘,点心得罪了大仙,大仙不会怪我们吧?”
裴元惜隐约猜到是商行搞的鬼,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巧。以前旁边的宅子时常飘榴莲的味道,应该也是商行用来引她出现的招数。
他同自己,以后到底会是什么关系?
“不至于。”她对春月道:“你若不放心,待会把这块rou重新放回去。”
春月一听,决定回去后让人看住点心再来放rou。
墙的那边公冶楚一脸冷漠地看着喜滋滋的商行,商行笑得两眼弯弯,酒窝也比平时更深一些。娘居然要见他,肯定是因为喜欢他。
“爹,你听到了没?娘让我晚上去找她。”
这正是公冶楚冷脸的原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竟然邀请外男夜间相会,到底是何意?究竟是心不设防,还是别有用心?
“陛下,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找你?你以为她是你娘,可有想过她把你当成什么人?”
商行傻眼了。
好半天挤出一句话,“爹,我们这是母子连心,你肯定不懂。”
☆、她不在
微凉的夜,不平静的侯府。府里各院都有亮起的灯光,夜归的宣平侯爷子还在长晖院里没出来。
草丛里虫子们依然叫得欢快,一只只恨不得昭告世人它们的存在。比起前些日子,天气已渐渐开始转凉。盛夏的闷热散去,带来早秋的淡淡凉意。
一道黑影出现在水榭院子里,黑影朝木屋里的点心吹出一声细哨,然后丢给它一块喷香的熟rou。
点心摇着尾巴,无比温驯地叼着那块rou缩回木屋里。
黑影轻笑一声,刚走到窗户处,就见窗户从里面打开。
裴元惜朝他示意,“别跳窗,走正门。”
她今天特意留门,守夜的春月睡得香甜一无所觉。他摸摸鼻子,一脸喜悦地转到门口,然后大摇大摆地进去。
少年犹带着稚气,一举一动很是调皮。
进了屋,径直到内室。不用她招呼,他像在自己家里一样坐得离她很近,托着腮左看右看像个讨糖的孩子。
如此小孩子心性和举止,她实难想象这是一个重生之人。心头的疑惑渐起,难道是帝王天生腹黑,喜欢用幼稚来掩盖自己的城府。
如果真是一个心机深沉之人,对方在她面前暗示知道她的将来到底是什么用心?
一时之间,有些迟疑。
见她迟迟不说话,他满心的雀跃渐渐消失。娘是什么意思?把自己叫来又不说话,会不会是嫌他烦人?
“你不是有事找我吗?”
“是,是有些事。”她理理思绪,“我一直很好奇,从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好像就认识我,甚至看上去和我很熟。”
商行闻言,面露喜色。
想到亲爹的警告,喜气变成垂头丧气。
“如果不方便说,可以不说。”裴元惜道。
“是有些不太好说。”商行挠头,心道迟早有一天他要把头发剪了,这样就不会隔三岔五使劲擦头发,头皮都擦得疼。“我猜你可能是想问我,那个想害你的人是谁吧。”
裴元惜眸微闪,这正是她要问的。
果真是帝王心机,竟然能猜出来。商行想的却是他可是他爹和他娘的儿子,能猜出娘要问的事情不要太简单。
“这个我没办法告诉你,因为我不知道。”
确实,他不知道。
他一出生就是太子,他爹是大楚的皇帝。在他出生之前,那些疑似害娘的人都被他爹杀光了。要不是娘求情,宣平侯府可不止被降爵那么简单。
直到他过来的时候,害娘的人还没有找到。
他爹说了,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所以有可能害娘的人就在那些疑似的人里面,也有可能是真的没有找到。
裴元惜得到答案,虽然不是她想要的。
“谢谢。”
这声谢谢惊呆商行,他心里百般不是滋味,“你别跟我客气,也不许跟我说谢谢。能见到你是我最开心的事情,不虚此生。”
裴元惜强压心头的震惊,越发疑惑。
他取出一个包得严实的东西,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