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不炼制一个单方面的呢?”余渊道,“这不是更利于保护吗?”
余渊倒是更想要那种,他能帮祁云晟抵挡伤害,而祁云晟不必受到他波及的这种。
这种灵器非常少见,而且多为一次性,即便是海宫也只有那么一丁点的存货,比起给那种没用的玩意,余渊更倾向于给祁云晟一个能攻击能防护的黑面具。
不过偶尔他确实产生过要代替祁云晟受伤的想法。
“不算成功品。”祁景硕道,“炼制的思路中途出现了些许问题,原本是想要做出你说的那个效果,但是最后发现无法分开。”
“是吗?”
“那么,你要如何选择?”祁景硕盯着余渊,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决定。
“很简单啊!”余渊道,“他炼器可是经常炼入迷,手法思路都是野路子,这东西他肯定很乐意研究!”
说完,似乎是觉得拿了个好东西,余渊直接转身准备离开,似乎是迫不及待要拿去交给祁云晟。
祁景硕完全没料到是这个结局。这个鲛人皇怎么不按照套路来?
不管是使用还是不用,他都能理解,但是他完全没想到这人给出来的回答是拿去给自己的儿子研究。
等等,他确实从红瑛那儿听到,儿子遗传了他炼器的才能,只是并没有走正常的修炼路子,一直都是靠他自己摸索的。
席红瑛自认在炼器上帮不到什么忙,而且儿子的炼制成品也算有模有样,所以她并没有干涉。
原来这个鲛人皇还惦记着这一点?
“这东西是好东西。”余渊停下脚步,回头一笑,“只是云晟绝对不会乐意使用。”
对于这一点他可是有点自信的。以祁云晟现在的性子,让他用这种灵器,绝对是要跟他闹掰的节奏。
他可是鲛人皇,海上的霸主,他有足够的自信将危险赶出祁云晟的周边,并不需要这种以命换命式的亡羊补牢!
何况因为身份和地位,他随时会遇上暗中窥伺的强大敌人,若是那个时候让祁云晟白白受伤,那就太糟糕了。
……啊,不过说起来,如果这灵器不是双方效果平等的话,他还挺想用的,至少绝对说不出这么冠冕堂皇的话。
祁云晟目送余渊的离去,对这个鲛人皇的了解又深了一些。
他叹了口气。
只希望这些年轻人,能够好好走他们自己的路,不再被外界恶意干扰吧。
他与红瑛,已经耽搁了太长的时间。
余渊兴冲冲来到祁云晟的房门,被佘菁给拦了下来。
面对鲛人皇,她摇摇头,“主人要休息。”
“哼!”
余渊闻言,便直接坐在了门口。
“鲛人皇殿下,你这是做什么?”
“等他醒啊。”
“那不用在这里……”
“这里可是别人的地盘,光用这条蠢狗看着,我不觉得很安全。
“大黄还是很警惕的……”
余渊看了她一眼,直接从乾坤袋中取出一个袋子,将其中的rou干掏出来,丢了出去。
大黄火速窜出去。
佘菁一时无言,扶额。
无奈之下,她也只能放任鲛人皇的行事。
反正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只是走走流程而已。
屋顶,赤沧青叶二人你一句我一句,谈天说地,好不快活。
赤沧笑青叶蜗居一方弹琴折磨人,青叶嘲讽赤沧被责任所困成打手。多年不见彼此也不见生疏。
最终他们从晚上聊到了白天,这让刚刚苏醒的祁云晟有些尴尬。
论实力论水平,他还无法直接读取那两位前辈身上的灵讯。但是如果他们没有特意去屏蔽的话,自己是能从周围的灵讯里发现他们的行动的。
换言之,这两人在屋顶上的聊天,被他一个习惯性的读取,全部吸收,仿佛当了旁观者。
对此,祁云晟很想问一句,知道了太多上古老前辈的调侃互黑以及他们久远的黑历史,他还能活着吗?
这份迟疑让他在床上躺了大半天,都不尝试起床。而这让门外的余渊急了。
鲛人皇浅眠,屋内的动静他一开始就察觉到了,所以知道祁云晟醒了。
他二话不说推开门,道,“云晟,给你个好东西。”
“啊……哦,嗯???”
祁云晟应了一声,艰难地起床,随后便发现了不太对的讯息。
这人怎么在门口待了一晚上?
放以前不都是强闯他房间的吗?
他在想什么??
祁云晟一脸莫名,而余渊则是直接道,“给你个东西。”
说完,便将从祁景硕那儿拿到了鸳鸯结丢给了祁云晟。
祁云晟下意识接过,看了看,有些茫然。
这似乎不是什么普通的红绳——光从余渊能一脸得意地把东西丢给自己这点上看,绝对不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