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将默默将头扭了90度,以某种难以言喻的深沉目光盯着姬明夷。
“政儿,是我误会你了。”赵姬站起来柔声说道“今日发生了太多事,母后也困乏了,你先离开可好。”
嬴政立刻告退离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直到和嬴政一起坐上宫中专用的马车以后,明夷才扶着车厢墙壁笑出声来。
“……别笑了。”嬴政冷漠说道。
黑历史又多了一件,堪比当年的穿女装,他心里很不舒服。
明夷一边用手掌捂着脸,一边断断续续的说道“哈哈哈哈……我忍不了,不过对你而言,这至少算一件好事,想必……哈哈哈……想必此事一出,太后不会在诞下子嗣了。”
嬴政有火无处发,当场波及了一旁今天不走运的赵高。
“马车怎么还不启动!真是枉顾职守,赵高,你回宫后自去找中尉领罚!”嬴政微怒道。
一旁侍奉的赵高脸色发白,对马夫说道“还不速速启动!”
马夫见秦王和身边近宦都发怒,手忙脚乱的狠狠用马鞭抽向马的tun部,马匹受惊,仰天嘶鸣一声,紧接着狂奔出去。
车厢里,马匹突然狂奔的巨大惯性让嬴政身体猛然往前一冲,连带侧面坐着的明夷一起倒在了车厢里,头重重磕向明夷的额头。
生疼。
赵高又是一声惊呼,手忙脚乱的想要过来扶秦王重新坐起。
嬴政还趴在身上,明夷用力将人推远点,对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美容貌面无表情,揉着额头说道“陛下你可知何为自讨苦吃?”
嬴政“……”就是他现在这样。
当天夜里,太后寝宫当中。
烛光、铜镜、对镜梳妆的美人。
虽然已经年过三十,但因为天生丽质和来到秦宫以后保养得宜,在昏暗的烛光下又看不到细小皱纹,一眼望去,镜中的女子鲜艳婉丽、风韵过人,比之青涩的少女有过之而无不及。
赵姬对着镜子卸下头上的金簪玉环,自铜镜的倒影中看到远远走来的高大英武男子,顿时开心一笑,招手让嫪毐过来。
嫪毐走来的步伐比平日里缓慢些许,不过赵姬并没有注意到。
像往常一般,小心服侍着赵姬卸掉脂粉簪环,换上洁白寝衣。
赵姬一边享受着嫪毐的侍奉,一边不满的跟他抱怨着秦王。
若是以往,嫪毐听过就罢了,绝不多言半句,可是今日不一样,一想到白日那少年秦王,嫪毐心中就升起一股强烈的愤恨和怨毒来。
又不是他心甘情愿这样堕落,他也是被吕不韦进贡上来,身不由己,凭什么人人都瞧不起他!
怨毒就像是烈火,越在心中积蓄就越为旺盛。
终有一日……终有一日,他要这些瞧不起他的人统统跪在他脚下!
等到赵姬絮絮叨叨的抱怨告落一段以后,嫪毐缓缓说道“我想,秦王如此抵触于您,大抵是因为他真的因为你我之事,已经不在将您当成母亲了。”
赵姬身体微微僵硬,随后说道“怎么可能,政儿是我的亲生儿子,当年在赵国时我们母子相依为命,不知有多亲密,如今也不过是和我闹闹脾气罢了。”
“想想他平日里如何对待您,您当真觉得秦王是只和您闹闹脾气?”嫪毐反问道。
赵姬脸色一白,没有说话。
“您若是愿意如此,我也没办法。”嫪毐说着殷切握紧了赵姬如同白脂般的手,带着些许愧疚的说道“但终归是我对不住你,若没有我,赵姬,您与秦王也不至于今天。”
嫪毐很了解赵姬心里,果然此话一出,赵姬心中顿生愧疚之感,并且对秦王更加怨恨不满。
“政儿不孝!”赵姬柔声许诺说道“你放心,嫪毐,我必定会想办法帮你弄到爵位,不受任何人欺压,绝不让你一直在此默默无闻的做个宦官。”
嫪毐心头暗喜,却依旧说道“有自然好,但是没有我也不在乎,赵姬,我不是大秦仙王或是吕不韦之流,心中没有功名利禄、王位家国,我心中所求,不过是同你在一起长相厮守。”
听了这番掏心掏肺的话,赵姬心中温暖,缓缓靠在嫪毐高大的肩膀上,手指柔柔地在胸膛上打圈。
“嫪毐……”赵姬拉长声音呼唤道,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出乎赵姬意料的是,平日里早就开始行动的嫪毐却迟迟没有动静。
赵姬奇怪的重新站直身体,问道“嫪毐,你怎么了?”
“赵姬,我……”嫪毐笑容带着隐不可察觉的僵硬,脑子里面飞快转动着,想要找一个借口先离开再说。
下一秒,借口来了。
原本还什么事都没有的赵姬突然感到一阵反胃感,忍不住捂着嘴巴干呕了几下。
“赵姬,你怎么生病了?”嫪毐说着一把将她抱起来,向外喊道“来人,快去寻侍医过来快去!”
片刻之后,侍医做出的诊断让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