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情况。
段思容说起许茵林的选择,她有些不知所措,眼睁睁看着一个人选择加速方式消耗生命,她心里确实有压力,按照姜天明的说法,不去阻止许茵林的选择,可她还是会有不确定,会突然想要亲近的人来支持,说给父母听,他们或许已经看淡,但不知怎么的,预感说给他听,能好受一些。
“你说,我要不要问问有没有好点的医生,至少缓解许老师的痛苦?”
骨癌治愈率不高,发病时的疼痛最磨人,找医生也不过是开止痛药物,现在并没有太好的方法。
袁霄承轻轻叹气,眼前浮起她这么说的模样,小小的姑娘并没有多少直面生死的经验,继续在话剧团呆下去,就是看着许茵林逐渐消失,这对她来说太过残忍。
“思容,我有些后悔支持你去话剧团工作。”
“你不支持我也会去的啊。”
他笑:“我知道……”
随后说起在乡下插队当知青时见过一位被下放的老教授。
“老先生身体不好,冬天犯病时最舍不得的是最后一本书没有编纂完成,宁愿把家里寄来给他看病的一点钱买成笔墨,也要将那本书写完,但是条件艰苦,他还得偷偷写,好在后来终于完成了,他放心去了,前几年他家里人将那本书出版了,大受欢迎……”
袁霄承声音坚定温柔:“思容,不要怕,人都会有一死,能够自己选择死亡的方式,做到了无遗憾也是一件很幸运的事。”
段思容明白他的意思,许茵林的病没有希望,所以才会选择用加速消耗的方式来完成心愿,她看到会害怕,是因为人都畏惧生死。
“小袁哥,我觉得,如果我们两个不结婚或许可以做很好的朋友。”
绝佳的树洞,除了父母姐姐好闺蜜,他是又一位能让她产生信任的人。
他哑然失笑:“傻姑娘,我做了什么你会有让我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想法?”
段思容被逗笑:“好吧,我收回刚才的话。”
“思容,我很高兴。”
“那你且高兴吧,太冷了我得赶紧回家,大概十分钟后到。”
段思容瞬间变得无情,手里的红薯都变冷了,她还没吃完呢。
袁霄承也不介意,电话挂断,让给身后一位排队的学员兵,他到旁边站了站,等人打完再拨过去,人站的笔直,口吻尊敬。
“段叔,我是袁霄承——”
段合安很高兴,准女婿回校还记得给这边打电话,不是工作狂,日后不会冷落他的宝贝女儿。
“思容,过来接电话。”
段思容恰好捧着冷掉的红薯回来,交给罗姨给她蒸热再吃。
段合安都急了,这时候管什么红薯!
“思容,你快点的!”
“爸,你那么凶干啥?”
她一脸单纯无辜的走去,接起电话:“小袁哥,你给我打电话啦?”
声音含糖量超标。
袁霄承握紧听筒忍笑控诉:“思容,有点过了,而且你刚才不是这样的。”
挂断前有种不乐意听他再打来的感觉。
“我知道啦,小袁哥你在学校照顾好自己——”
他估摸着未来老丈人离听筒有些距离她才敢玩这样的把戏,索性没忍着,继续笑。
“思容,你防着点云姨忽然过来听电话。”
不得不说,袁霄承还有一定的作战经验,话刚落音下班回来换好家居服的舒卉云从卧室一路小跑的过来,悄悄打探一对未婚夫妻在聊什么。
“——思容,新房那边的家具已经在制作中,我给你联系人的电话,你有时间可以看看需要什么修正的,有要求也尽管提。”
段思容乖乖应答:“好的,谢谢小袁哥。”
还非常正经的讨论了一番家具的布置,听得舒卉云有些郁闷,要结婚的两口子天天都聊这些内容,正常吗?
最后挂断前,袁霄承和长辈一一道别,叮嘱他们注意身体,好巧不巧,段思容挂断速度慢了一些,他听到舒卉云的疑问。
“这俩人感情到底怎么样了?”
他忽的挑眉,懂了段思容这么说的用意。
段思容也不知道袁霄承听到了舒卉云的抱怨,对老妈的问题采取方式是糊弄,如果家里人知道他们感情不错,可能会催他们尽快结婚生孩子,她可没想到按加速模式,飞快葬送自己的婚姻大事。
唔,也不知道这么说小袁同志会不会有意见?
但想归想,段思容还是将袁霄承寄来那封信藏在抽屉最深处,强行忘记那铁画银钩字迹无声的控诉。
段思齐瞧见她的小动作,忍不住问:“偷偷摸摸回房藏什么呢?情书啊?”
一句话让段思容想起童年的悲惨经历,她往抽屉里藏了辛辛苦苦攒的零花钱,不慎让段思齐知道老巢在哪儿,一气儿全部拿走。
段思容从房间探头,愤愤道:“这是我的地盘,爱藏什么就藏什么!谁也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