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磨人,还会,诱惑。
段思容得意洋洋的晃晃脑袋,后退一步坐在沙发上,剥开一颗nai糖。
“反正我是病人,你不能把我怎么样。”
“是么?”
“对啊。”
袁霄承定定与她对视,在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忽然上前一步,拿走她刚打开的nai糖,不紧不慢的放入口中,挑了挑眉,清隽眉眼里是和她刚才一眼的得意。
段思容愤愤,她现在要是三岁可以当场表演倒地撒泼,可她不是。
“你趁人之危!我是病人啊!”
袁霄承不为所动:“适当活动有助于感冒康复。”
说着又拿一颗糖放到她面前。
然后拿了外套和帽子,看她瘪着嘴坐在那儿,终是走过去,重新剥了一颗送到她唇边,可她一动不动。
袁霄承又往前送了送,轻笑着问:“真生气了?”
段思容一张嘴直接咬走,牙齿堪堪从他指腹擦过,大概是咬到一点rou,可她根本没注意到。
袁霄承手顿了顿,收回来扔掉糖纸:“我得走了,晚上给你带饭。”
“唔。”
出了门,他抬手看了看,指腹一抹红,有些微钝痛,却让他心情极好。
后知后觉的段思容想起这事时nai糖早就进肚了,感冒时的她超常发挥,一下午完成四张设计图才被感冒药的功效击倒,睡了个天昏地暗。
袁霄承再回来的时候,段思容还是无知无觉。
温热的手掌覆在她额头,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他皱眉。
“又发烧了。”
段思容有点小忧伤:“我该不会真的得了什么奇奇怪怪的癌症吧?”
袁霄承沉稳的反驳:“不许胡说,先起床吃饭,待会儿吃了药看还烧不烧。”
“喔。”
晚饭清淡为主,段思容吃过不会想吐,吃完退烧药,两人对坐等待药效发挥作用。
袁霄承有些犹豫:“你平时发烧怎么办?要不然我给云姨打个电话?”
段思容摇头:“算了吧,别吓着她,应该很快能退烧,我中间再起床吃一次感冒药就好。”
“我再去给你拿一床被子。”
“那你盖什么?”
袁霄承没答,而是很快出了门,十几分钟后抱着他的被子回来,他身上有淡淡薄荷气味,随手还带着两本书。
“晚上我在这,会叫你吃药。”
段思容忽然懂了:“你不睡觉啊?”
她对他留在这里的决定一点都不抗议,全心的信任。
袁霄承指指那两本书:“回宿舍也没时间睡,累了我会眯一会儿。”
这下,段思容是真的疑惑。
“小袁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如果换一个人,也会这样吗?”
袁霄承蹙眉:“为什么会换一个人?我们不是……娃娃亲吗?”
他只有一个青梅,从未考虑过和别人结婚。
段思容扶额:“我忘了这回事了。”
他轻轻叹气:“那么,你忘了这回事,是想过换一个人?”
“我不是我没有怎么可能!”
段思容否定的太快,以至于像是假话,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目光,莫名的心虚起来,为了晚上他能喊自己吃药,感冒尽快好起来,她殷勤倒上一杯热茶,奉上零食。
“小袁哥,这是我挑出来最好吃的杏干,你尝尝。”
“我刚洗漱过。”
“那你多喝点热水。”
袁霄承笑的无可奈何,接过茶杯专心捧着。
段思容抱起他的被子送回房间,给自己整了个温暖的窝,不用像昨晚哆哆嗦嗦加盖羽绒服和大衣。
客厅里寂静无声,袁霄承翻开那本书,目光并没有集中在上面,而是有些恍惚,其实刚才他想问,如果换一个人,她也会如此信任,让他晚上进门,展现给那人乖巧、磨人的性格,花费心思找话题,故意逗他吗?
过会儿,她欢快地从房间出来,抱着素描本来献宝。
“小袁哥,你想要衣服吗?我送你一套练练手呀?”
袁霄承抬眸:“我穿常服的机会不多,会不会浪费?”
段思容兴致勃勃:“不会啊,穿在你身上怎么会浪费。”
她很单纯的上下扫了他一眼,也没掩饰动作,无辜极了。
袁霄承阖上书本:“好,不如设计一套,将来穿。”
用在结婚的时候,就刚刚好。
可是段思容没听出他的话外之意,积极采访,收集他的喜好和要求,花费一小时,整理了详细记录,开开心心去画图,袁霄承静静坐在那儿望着她的背影。
这样就好,他不许外物影响她。
一连三天,段思容的感冒发烧反反复复,袁霄承晚上在这儿守了三天,段思容从第一天的感动到不安,终于第四天没再发烧。
到第七天,感冒彻底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