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吗？啊？！！”
王导吼完，只觉得格外心累，也不想再说什么了，摆摆手。
“行了，这事我会按业内规定来，就这样吧。”
*
走出医院，天已经黑了。
看了眼柴鹤凌手里拎的一袋子东西，楚虔泽问：“你这些都是哪里来的？”
怎么一个转眼，就多了这么多东西，
“不久前，叫助理买来的。”柴鹤凌说。
楚虔泽：“是不是太多了点。”
“不多。医生说了，你伤口愈合，需要多补点营养。”柴鹤凌甚至觉得，这些还少了。
只有一袋，能撑多久，没几天就吃完了。
柴鹤凌之前打电话问了王导，听到王导讲述事情经过的时候，吓得手脚冰冷，根本不敢想象那个场景。
实在是太惊险了，万一没有拉住，人跟着栽下去，那……
“不要这么冒险了。”
原本柴鹤凌想说，别救人，你的安全最重要，可是触碰到楚虔泽的目光，他临时憋了回去。这人大概，不会喜欢那句话。
“没有冒险，我是看有把握才做的好不好。再说了，那人还答应给我带土特产呢。”楚虔泽说着。
直觉后面才是重点。
一点吃的就把自己给卖了？！
“你要是想要什么，我可以给你买。”柴鹤凌语气带着些恨铁不成钢。
“你给我买？”
楚虔泽瞥了人一眼，勾起嘴角：“还是算了吧，没这个必要。”
当然有必要。
柴鹤凌下意识就想说出来，但看着楚虔泽面容，却还是没有说出口。
也对，他以什么立场送呢。
咬了下唇，柴鹤凌拎着东西快几步往前走：“先去车里，我送你回去。”
“又得麻烦你把我送回家了。”
楚虔泽跟在后面。
“没什么，顺路而已。”
柴鹤凌淡淡道。
反正只要多绕一圈。
柴鹤凌前面走着，楚虔泽后面跟着，谁也没有说话，场面一时间陷入沉默。
来到车子前，打开车锁，柴鹤凌来到驾驶座上坐好。
楚虔泽没有急着上车，而是绕到驾驶座上的门外，弯腰望向柴鹤凌：“你生气了？”
“没有。”
见人站那没动，柴鹤凌Cao控方向盘打了个转，汽车发动，以楚虔泽为轴漂移转弯，直接绕到其另外一边，让副驾驶座的门正对着他。
“上来。”
得，真生气了。
楚虔泽老实坐进去，看了旁边人一眼，在口袋里面找了找，拿出颗话梅糖递过去。
“吃不？”
人没有接，楚虔泽将糖果放到他前面的小台子上。
柴鹤凌眼神微动，担心泄露自己的情绪，他将车内灯光调暗。“谢谢。”
等车子到达楚虔泽家门口，楚虔泽打开门，却是没有立刻出去。“你要是知道什么好吃的特产，可以给我推荐点。”
“最近发现，Y市的椰子酥很好吃。”
“椰子酥？我知道一家老字号店铺。”
柴鹤凌手指敲了下方向盘，状似无意道：“下次带给你尝尝。”
楚虔泽点头，将安全带解开，带着些笑意：“好啊，期待了。”
见人准备走，柴鹤凌把人喊住，却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能感觉到，楚虔泽是在照顾自己的情绪。
其实柴鹤凌压根没有生气，他对楚虔泽莫名没有脾气。只是心里有些发闷，可能是因为，对方为了其他人受伤，可能是因为，这人受伤了却一点不在意。
“如果下次再出事……像是今天这样，就来找我，我能给你找到最好的医生。”柴鹤凌说。
“你这是在咒我呢。”
等半天就听到这话，楚虔泽简直哭笑不得。
柴鹤凌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下，最后，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你要是想做什么，就敞开了去做，后面有我。”
想救人就救人，受伤了我找最好的医院，搭配最好的饮食。喜欢甜食，我就把知名的甜品都找过来。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所以，所以……
听到这话，楚虔泽稍稍愣了下，刚刚的表情收敛些许。
见柴鹤凌盯着前方，他抬起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抚上对方脸颊，让人将脸偏过来看向自己。“你知道，刚刚那句话，像是什么吗？”
面对柴鹤凌疑惑的眼神，楚虔泽眉眼微弯，显得有些温柔。“像是在对我告白。”
这时候，一辆轿车向两人方向驶来，远光灯透过玻璃，将车内整个照亮。柴鹤凌觉得，自己快要沉溺在这人编织的世界里。
指腹摸了下柴鹤凌的耳廓，此时那里泛着淡淡的粉。
“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声音有些低，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