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向西秦献媚,托着自己以前在东胜国的关系,不知道插了多少眼线。除掉荣平,才能免除后顾之忧!”
安王闻言,一边派人去查,一边心中恨得滴血,两国之间来往流窜的人不知有多少,却唯独荣平,让他这样恨得欲疯欲狂,怨得心神俱伤。他咬牙切齿的下了命令:“告诉林渺,让他交出荣平,那我就把从玄都山到西凉河的三座城池都割让给他!”
此言一出,刚打了败仗的东胜更是内外动摇,有大人哭着死谏,却被安王直接丢了出去。他的极度自信从来都是好事,此刻却显得刚愎自用,在他心里,按照西秦现在的势头,接下来的三座城池本就是保不住的,倒不如换个荣平——千刀万剐以绝心头之痒。
安王抿了抿唇,脑海中浮现出荣平的模样,本就愤涌的气血愈发躁狂焦灼,他感觉到自己仿佛整个人都在崩坏,那种灵魂深处的不安和焦渴亟待抚慰,那是荣平才来给予的安慰,她曾经爱慕的眼神,脸红弄衣带的小动作,甚至冷淡如石头的模样。他想抱紧她,又想敲碎她……
“王爷,王爷”柳凝寒看着他的表情不安的呼唤,安王眸光深沉,将柳凝寒一把揽进怀里,吻了上去
……
东胜文书传来,荣平大为惊讶:“我竟然能抵三座城池?倾城美女是不是就是我这样的?”
林渺微微挑眉,神情有些古怪。“没看出来啊,安王对你这个前妻还真是爱的深沉。”
“你该不会真要把我送过去吧?”
“我只是忽然很受启发”林渺拿出公文一本正经的给安王回了一封信。
“本人对安王阁下的一切都不屑一顾并嗤之以鼻,包括你的形象,品格,文治武功,但唯有一点例外,那就是你的女人。阁下正妃奇妙无比,想来侧妃也有些一二妙处,这样吧,你把柳凝寒给我,我就把你刚丢掉的玄都山还给你。”
荣平嘴角抽了抽,“你确定安王看了这封信,不会跟你拼个鱼死网破?”
安王当然不会。
安王是个颇为自负的人,他一直认为作为一个男人,有两样东西必须完全属于自己,一样是怀里的女人,一样就是脚下的土地。可现在,他的土地被林渺抢走了,他的女人也在林渺那里,甚至于林渺还要抢走他另一个女人!
他恨不得直接拔出剑来,杀过去,用锋利的剑刃砍掉林渺的脑袋,然而事实上,他却不得不召集手下研究讨论,而他的手下乃至老皇帝都劝他直接把女人送过去。
“那是一个女人吗?那是本王的地位,体面,尊严! ”
安王受这奇耻大辱,却被一群东胜臣子劝着谨慎行事,劝他稍作忍耐,不要为一女子而失地辱国。
柳凝寒得知这个消息却完全没放在心上,安王注定是她的男主,此刻正是男主发威,冲冠一怒血染山河的时刻。然而她却不知道东胜此刻的臣属兵将都恨死了她,满怀怨气和激愤下,都要求把她送走,以绝西秦东侵之心。
安王自付不是“重色轻国”的昏庸之辈,最终还是答应了林渺的要求。
柳凝寒得到消息惊呆了。送走我?
你这个男主怎么不按照常规剧情走呢,还是说我已经进入虐恋情深阶段了?看到安王的一瞬间,她非常入戏的骂了一句话:“你竟然是这般无用的男人”
气得安王瞬间七情上脸。
柳凝寒心中却再次有了打算,既然到西秦去,那她就当个西施这样的美女间谍,这世上众人早晚会知道她的不同凡响。自古红颜多薄命,她显然走到了乱世桃花的路线,西秦国的人素来粗暴一些,侵略性更强一些,像她这般娇柔如水的女子,那是花柳晨露一般的存在。林渺这样公开的讨要她,甚至用一座山来换她,必然是对她很感兴趣,那她若趁机杀掉林渺,岂不是大功一件?
这样想着的柳凝寒已经给自己准备了全套的“山河绝恋”戏份,然而她刚进入西秦国就被拿下,直接关进了小黑屋。
柳凝寒瞬间傻了眼,难道不该是香汤沐浴,更衣焚香,然后被送进寝宫吗?而且负责捆绑关押她的人都是粗鲁健壮的仆妇,她的“诱惑”根本没有用。
“要杀要剐随你便,不带这样消遣人的。”
柳凝寒美眸斜睇,别样风流,她闹绝食闹撞墙,折腾半晌,终于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然而来的人却并不是传说中的西秦将军,而是一个熟人。
“荣平?”
她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胸中忽然涌出不详的预感。
荣平斜梳弯月髻,戴着一支牡丹吐瑞蝴蝶簪,穿一身水红色紫燕衔花绫罗裙子,与东胜不同,这西秦国的裙子腰身修的很Jing细,袖口也窄窄的,愈发显得人蜂腰一束,身如轻鹤。不仅如此,她面若芙蓉,双眸含星,Jing神状态极好。显然,与她想象中的“荣平叛国,仓促逃往西秦,沦落异乡”根本不一样。荣平的日子过得极好,极滋润。
“怎么会是你?”
“怎么就不能是我?”荣平抚了抚裙摆,气定神闲的在下人抬来的圈椅上坐下:“林公把你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