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了本貌,抬手揉了揉那孩子脑袋:“你这样让师父很没有成就感耶,我以为怎么也能骗过你一刻钟的,你真是观察太细致了!”
那画面从我脑海中闪过的时候,我看清了画面中孩子的脸,居然——居然很像现在的青燃帝君!
我骤然抬头,看向青燃帝君,脱口问道:“青燃帝君,您是不是曾经做过我徒弟啊?”
他正为那床铺做清洁,闻言身子微微一僵,回过身来瞧着我,眸色如深潭:“你想起来什么了?”
我摇摇头:“只是一个零散小画面,画面中有一个看上去像您的孩子,唤我师父……”我试探着问他:“我是不是给您造劫的时候,曾经收您为徒呀?”
他转身就出去了:“有进步,继续。”
我:“……”
他这句风牛马不相及的话到底是几个意思?
果然是帝君级别的人物,说话就喜欢故弄玄虚,一点也不爽快!
算了,看在他来救我的份上,我就不吐槽他了。
虽然我会来这里,纯粹是为了躲他和帝紫烨才招来的这一场灾,但——该感激还是要感激的。
刚才如果不是他,我就被那魔皇给活生生压成rou饼了。
我环顾了一下室内,松了一口气。
从掉进这个真魔界后,我一直在生死线上打滚,各种逃命各种危险,每天过得提心吊胆的,但此刻站在这简陋的木屋内,我无端感觉岁月静好,一直紧绷的心脏也缓缓舒展开来。
这个地方应该是青燃帝君当年生活的地方吧?
在魔界能有这么一个地方,倒像是世外桃源了。
我活动了一下胳膊腿儿,重点是活动了一下手腕。
我的手腕曾经被魔皇折断过,后来虽然接了骨,但毕竟功力被封,痊愈的奇慢。后来我服用了仙界的奇药,冲开了一点被封的xue道,让仙力又能流转,这才让这伤好的快了一些。
当然,那魔皇的功力太变态,我服用了两粒贵死人的仙药也只冲开了两处xue道,还有五处被封着,所以仙力当时只是恢复了一小半,没有合适的机会不敢轻举妄动。一直装做还被制住的样子,一边慢慢冲击依旧被封住的xue道,一边寻找逃走机会。
到魔皇将我一网罩去那个放置水晶棺的偏殿时,我的功力已经恢复了一大半。这才有了和那魔皇周旋片刻的本钱。
现在被青燃帝君救到这里来,我的手腕其实还隐隐做疼的,但吃了那返童果后,身上仙力居然涨了一些,手腕也不疼了,只是有些犯困。
我看了看那张床,床并不大,睡一个人挺舒服的,睡两个人就挤得慌的那种。
床上陈旧的那些腐灰已经被清理干净,那床板泛着原木光泽,倒是一丝灰尘也没有了。
我叹了口气,我的储物空间不算太大,当时塞了满满当当的药和法器,就忘记塞床被子进来了,现在只能在这光板床上将就一下了。
我脱了靴子上了床,躺了下来。
这床什么都好,甚至还隐隐有点香气,就是有些凉有些硬,睡在上面有些硌得慌。
不过我这人活得泼辣不讲究,小土坡都睡过,睡个硬板床小意思。
我闭上了眼睛,片刻后就睡熟了。
这一觉我睡得颇为香甜,还恍恍惚惚做了个梦。
梦中我似乎变成一个男子,跟着什么皇子在密林中围猎,追赶一头白色凶兽,皇子火焰似的一箭射中那凶兽,那凶兽被激发了凶性,拼命反扑,皇子这边的人被咬得七零八落几乎要做鸟兽散。
我为护那皇子,拼命将那凶兽砍成重伤,凶兽带伤逃走。
皇子大怒,为报仇,喝令众下属死追不放,追过了两三个山头,凶兽不支倒地。
皇子上前,发出大招,就要将那凶兽轰毙,斜刺里忽然跳出一个孩子,猛地扑在凶兽前面,小手里凝出一个青色火球,迎向皇子的大招。
一声大响后,皇子后退了好几步,那孩子则被震了个跟头,跌倒在那凶兽身上。
凶兽一声哀鸣,一嘴将那孩子扯到它的身后,是个卫护的意思。
皇子在属下面前被一个孩子震退,觉得跌了面子,立即就凝出第二招,那凝出来的光芒像一轮小太阳似的,很明显他是想将这孩子和凶兽一起轰成渣。
我抬手将这皇子拉住,说了一番话,意思是这孩子看上去天赋异禀,小小年纪就有这种功力,倒是可造之才,而殿下正值用人之际,不如留他活命,让臣好好将他打磨打磨,日后定然是一员虎将,为皇子效力等等。
那皇子大概是觉得我说的在理,就允了。
那孩子看上去也就五六岁的样子,又瘦又小,身上穿着一件破烂小袍子,脸上也黑一道白一道的,都是脏污,看不出本来面目。
我不顾那孩子的挣扎,将他一把抓过来,抬手正要使个清洁咒到他身上,不提防皇子在旁边出了手,一掌把那白色凶兽给轰死了。
我要阻拦已经来不及,那凶兽已经被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