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咒骂和怒喝。
旁边还有人摇头:“这已经是今天第六个了,看来今日依旧无人能打败这熊南天。”
“没意思,还以为这仙家可以呢,毕竟是曾经带过数万天兵的教头,纵然被上面给贬下来了,但功夫应该还在。现在看也是白给,亏老子还赌他赢,赔死了!”
“这熊南天太强了!今天只赌他赢就对了,虽然赌他赢的人太多,也赢不了几个钱,但总比输了强。”
观战的人议论纷纷。
我抬眼向台上看去,那里站着一位铁塔似的大汉。
身高足有一丈,身上肌rou虬结,又黑又壮的,五官就一个字——大,眼大鼻子大嘴巴大耳朵大,看上去又凶又辣,尤其是他那双拳头,像两个磨盘似的,让人望而生畏。
高台上有鲜红的血流淌着,淹没了暗黑的沉血,这个人站在高台上,像是地狱里来的修罗。
他看上去志得意满,晃了晃拳头:“还有哪个要来送死?这次老子豁出去了,谁要赢了老子,老子就把这些天赢来的钱全给他!”
旁边的老板也声嘶力竭地鼓动:“这次的赌注可是一万仙币了!只要你赢了,一万仙币就是你的了!哪位好汉再来试试?这可是绝佳的发财机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下面的围观的武者不少,但大家一时谁也不敢再上,钱再多也得有命拿不是么?
我又看了看那刚被打下擂台的死者,他的孩子看上去也就十三四岁,这孩子哭得发抖,极力想把他的父亲尸体带走,但他力气还是太小,抱不动。
我最见不得孩子受委屈,喝了一声:“谁帮忙这孩子把这位死者送回家,我出一百仙币!”
钱的力量是无穷的,更何况一百仙币并不是小数目,立即就有三四个大汉站出来说可以帮忙。
其中一名大汉很实在,将手伸到我面前:“钱拿来,我们哥四个帮忙把这尸体送回家!”
我挑眉:“等你们把尸体送回家,然后带这孩子来到我这里领钱。”
万一他们拿了钱只把尸体带出门随便扔地上,那我找谁说理去?
那四名大汉面面相觑了一下,点头答应:“也行,不过,得找个第三者保管这钱。这样吧,你把钱放在记账处,等我们办完事再来领也行。”
他这种说法倒也公平,旁边就有人纷纷帮腔。
连旁边专门记录对赌的店伙计也过来了,说愿意无偿帮这忙。然后伸出一只手,等我把钱交出来。
我摇头:“我现在没有。”
四周嘘声四起,那四名大汉怒瞪着我,大概如不是看在我是女子的面上,就要用拳头教我做人了。
“原来小娘子是来消遣我们的!”
“就是,没钱管这闲事干嘛?”
“切,晦气!”
我把后半截话说出来:“我现在是没有,但很快就有了。”我手一抬,指了指台上:“等我打败他就有了。”
四大汉:“……”
围观的吃瓜群众:“!!!”
在短暂的沉默后,哄堂大笑声几乎要顶破大厅的顶部。
尤其是台上的那熊南天笑得最响,打雷似的在整个大厅中轰鸣:“你——小娘子,你是做梦没做醒么?”
我没理他,问专管记录这个的店伙计:“需要走什么流程?”
那店伙计看了看我,再看看那熊南天,难得好心劝人:“小娘子,别冲动,真上去会死人的,今天已经抬出去六个了,你只是个小仙,还是别凑这热闹了……”
我点头:“一切我都懂,走流程吧。”
那店伙计却依旧不肯,还在那里喋喋不休地劝,我终于不耐,手掌在桌上一拍:“少废话,速度走流程!”
我这一掌让整张酸枣木的桌子碎成了渣,把那店伙计吓了一跳,也把周围的人吓一跳。
“看来这小娘子还是有些本事的。”
“但这点本事在雄霸天面前照样不够看……”
人群中议论纷纷,那店伙计却终于闭了嘴,给我讲了一下打斗时的规矩,登记了一下,按了手印,就向我做了个请上台的手势。
我点了点头,身形一起就飞上了台,站在熊南天的对面,也懒得和他多说废话:“开始吧。”
我的个头并不算矮,但站在一丈高的南霸天的面前时,就成了袖珍型,娇小玲珑的,对比不是一般的鲜明。
台下又有起哄声,当然也有惋惜声。
那些赌输赢的赌徒们这次有志一同地把赌注全押在了熊南天身上,我这边一注也没有。
那专管押注的人在那里大声吆喝,忽悠人把赌注押到我身上,免得大家都没得赚。
但没人听他忽悠,押注的人失望:“那这一局大家都不用赌了……”
“我赌她。”旁边一个娃娃脸的少年挤过来,将一袋子仙币放在我这边,笑yinyin地道:“小爷想赢点大的。”
众人看他的目光像看疯子或者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