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就坐,无法去雅间。
我还是颇为满意的,酒楼一向是消息发散之地,我想多了解一些事儿,那自然是在人多的地方吃饭好些。
更何况我们就坐的位置靠窗,能浏览外面楼下的景致,旁边还挡有一架冻石屏风,也能勉强算是半个雅间了。
“青梅,你怎么认识我皇兄的?”苍御旌旧事重提,他这一路常常旁敲侧击,想要打听出我的底细,都被我四两拨千斤应付过去,除了个假名字外,他对我的来历一无所知。
我笑了一笑,转了转手里的酒杯:“我和他……缘分啊。”
苍御旌静静地望着我,等着我往下解说,我却就此打住,反问他一句:“你怎么知道我和你皇兄认识的?虽然你是在你皇兄的太子府见到的我,但也难保我不是偷溜进去的,说不定我只是一个贼,你说对不对?”
苍御旌笑了:“不会的,你身上有我皇兄的苍龙披风,这披风只有经过他的首肯才能披到你的身上,你们自然是熟识的。”
没想到我身上这不起眼的披风居然有这么强大的来历,果然是件好宝贝。
我将身上的披风又裹紧了一紧,苍御旌无语:“这个东西御寒能力强大,但这里并不冷,你没必要还裹着它吧?”
我如果不裹着它,你说不定就察觉到我的仙气儿了。
我轻轻一叹:“我畏寒,你没感觉我脸色太苍白了些?”
苍御旌真诚摇头:“没有,我感觉你的脸色挺红润的。”
我无语,也想起这是在魔界,而魔界的魔普遍比外面的人苍白三分,像我这在外面略带病态的肤色,在这里就很正常了。
我和他有一搭无一搭地说着话,他想套我话,我也想套他话,两个人像打机锋似的绕了半晌,谁也没打听出有料的信息来。
这位苍御旌面貌像天真无邪的孩子,行事看上去也没多少心机,但口风甚是严实,那一双看上去纯澈如水的眼睛偶有寒芒一闪而过。
这个苍御旌,也很不简单呢!
在皇家长大的孩子,有几个是真的傻白甜呢?如无心机,只怕分分钟被其他兄弟生吞活剥。
不过,我也从他的只言片语中明白他和青燃是一路的,他保的是青燃,他和青燃血里火里并肩共闯了三年。
“皇兄才是真正的王者!”他如是说,眸色锐利:“我这些兄弟没有一人能和他并肩,他早晚是魔界的皇!”
他眸光炯炯望着我:“他既然将这披风给了你,显然对你十分信任,你也是希望他能成功的吧?”
19. 你喜欢谁 可惜我有心上人
我垂眸喝了一口茶,暗叹了口气,如果让他知道我是来破坏他皇兄称王称霸的,只怕他会设法杀了我。
苍御旌瞧了我一眼,忽然问了我一句:“你喜欢我皇兄么?”
我不加思索:“喜欢啊。”
苍御旌倒似被噎了一下,再看我一眼:“本王说的是那种喜欢,把他当男人的那种。”
我依旧没犹豫:“我从来没把他当女人啊。”
苍御旌唇角抽了抽,干脆挑明了:“本王不是那个意思,本王所说的喜欢是想嫁给他的喜欢。”
我:“……”
“你想不想嫁给他?”苍御旌目光迫人。
我下意识摇头:“没想过。”
虽然我给他造劫了三世,第二世还和他你侬我侬的,但那都是为了完成任务,就像是舞台上的戏子,舞台上可以和人各种悲欢离合,生死与共,可一旦戏终下了台就各走各的,依旧是普通朋友。
而我和他一旦都归位,只怕连普通朋友都做不成。
他身份太高,不是我能比肩的。
因为明白这一点,所以我一直很清醒,不会让自己陷进去。
再说我喜欢的是风衍君啊,喜欢了将近千年,怎么可能和人演了几场戏就移情别恋呢?
我虽然是大妖怪出身,但我也是很专一的!
苍御旌明显松了一口气,笑了,这次他的笑明净,终于有了孩子般的纯真:“太好了!”
我挑眉:“嗯?”
我不想嫁给他皇兄有这么值得开心么?
他是不是兴奋过头了些?
“我皇兄以后是会娶若颜郡主的,若颜郡主才和他是真正一对儿。”
我顿了半晌,很意外,重复一句:“若颜郡主?”
“是啊,息武王之女,当初曾经救过我皇兄的命,为他拼过命,受过伤……”
苍御旌刚说到这里,楼下街上忽然传来一阵sao动,我扶窗向下一望,心中一动!
远处有两骑自空中相继落地。
红马上的骑乘者为一红衣女郎,一头黑发用金环高高束成马尾,发尾束以红缎带,随着发丝随风飘扬。身材高挑火爆,鹅蛋脸,飞扬的眉,如星子般的凤眼,顾盼有神。
这女郎身穿紧身红裙,外罩红披风,骑着生有双翼的红马凌风而降时,如同一团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