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委屈坏了:“小叔你快来给我评评理,我爸要带我妈去饭店吃饭,还不想带我,他可太坏了!”
严民佑走过去把小侄子从大哥手上解救下来,伸手弹了弹小风脑门,这小电灯泡太有意思了:“他们不带你去,小叔带。”
“小叔真好,小叔全世界最好!”小风抱着他小叔大腿大夸特夸,完了还不忘瞥他爸一眼,那小眼神儿仿佛在说‘看你小气那劲儿,我小叔比你大方多了’。
爷俩幼稚地互瞪三秒钟后,齐齐撇嘴转头,那表情动作几乎一模一样。
“你师父的饭店什么时候开?”
“就明天,不过第一天没对外营业,我师父只请一些亲戚朋友来吃饭,让我也带家人过去,对了,这是我们店里的宣传单子,一共没印多少份,我想着你做生意,时不时也要请客吃饭,就给你要一张回来了,有这张单的客人一个月可以选一天临时加桌,都是实名登记的,我已经帮你填好了。”
“我看看。”严民琛接过来看,小风也挤进他怀里伸着小脑袋跟他一起看。
严民琛在儿子脑袋上揉一把:“刚才还说我是臭爸爸,这会儿不是臭爸爸了?”
小风晃晃脑袋把他手晃开:“看情况!那上面都写的什么?”
“这是菜单,写的什么你自己看。”
小风认真看了好一会儿,越看眉头皱得越紧,这里面的字,他好像认识得都不太全,认得全的又感觉怪怪的。
“爸,这个王王比王王巴大虫下是什么东西?这个菜也太奇怪了,怎么会有这样的菜?谁会吃啊?”
“噗——那是琵琶大虾。”严民佑笑得肚子疼:“大哥,我不行了,你还是给他念吧。”
小风妈妈顿时找到事情干了:“我觉得应该给小风报个班学字,他们那个幼儿园教的东西太少了。”
“幼儿园不就是送孩子去玩儿的吗?”单身狗严民佑不解地问。
“很多时候确实都是去玩的,但是其他小朋友回家后还学其他的,咱们小风不学,不就落后了?”
“哦,那确实该报个班,不过上次不是给他报了个绘画班?不学了?”
说到这翟玉秋心口就疼:“可别说了,人老师说教不了他,让我把人领回来呢,学费都不要了。”
小风他爸惊叹道:“我儿子这么厉害吗?难道是个绘画小神童?”他好像已经忍不住要为儿子感到骄傲了。
“什么小神童,他刚去没多久就把其他小朋友带跑偏了。”
小风听懂是在说自己,立马反驳:“才没有,其他小朋友都说我的好看才跟我学的!我还不想让他们学我呢,是他们非要学!”
翟玉秋从他小书包里把他的‘大作’拿出来:“去,拿去给你爸爸和小叔看看。”
严民琛和严民佑兄弟俩一看,齐齐捂住眼睛,不捂不行,那斑斓的色彩、描绘人物时刀削斧劈的粗犷画风以及无厘头的配色太辣眼睛了,而且为什么他画的人头发都是绿色的?
绘画班里小伙伴的吹捧,让小风对自己的画十分有自信:“我觉得挺好啊,是你们不懂得欣赏。”
严民琛无奈道:“你还是去好好学字吧。”
小风无所谓,反正去学字肯定也有小伙伴一起玩耍:“学就学呗,咱们先看菜单吧?从这个开始学好了!”
严民琛只好带着他一起念菜单,除了给他解释这道菜是什么用什么做的,还得应付孩子的十万个为什么。
看完之后他身心疲惫,不过看到最底下标着的价格时,有点不明白:“你师父的饭店怎么按桌算的?”一桌一千块,真敢开价。
“这是他自己定的,而且他亲自掌勺,一天最多开十桌,多了不干。”这个饭店本来就不走平价路线,要是定价太低,有钱的还不一定来呢。
所以白永宁不仅定高价还限量,就是要物以稀为贵,才更引人趋之若鹜。
想吃平价的东西,出门左转,去‘琳琅朝食’有钱随便吃,不过琳琅阁现在交给了他跟他师弟。
他们俩暂时在‘琳琅朝食’那边挑挑那边的大梁,先练练,过段时间其中一个就跟师父去琳琅阁学一个月手艺,下个月再换另一个。
严民佑一看他大哥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师父高价限量这一手玩儿对了,他大哥这个有钱人现在看起来就十分蠢蠢欲动,想去尝试一下。
“要是真好吃,花一千块也不算贵。”严民琛手上有个客户,正愁去哪儿接待,明天去尝尝这个‘琳琅阁’的东西到底怎么样,要是真好,他就订一桌,把这个客户带过去。
跟一些酒店饭店开张请舞龙舞狮热热闹闹的样子不同,白永宁的琳琅阁开张只放了一挂鞭炮,再把招牌上的红布接下来这就算开张了。
进门就是饭店大堂,大堂里是白永宁画的一幅迎客松。
跟其他饭店不一样的是,琳琅阁的大堂里没有座位,吃饭的地方全部是一个个包间,包间总共只有十三个。
十三个包间里对外开放的包间分别是: